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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個就是要利用這個事,讓自己的改變變得順理成章。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大哥花慶毅說話了:“爸媽,我覺得meimei說的對,以前我也是想過,為什么我們要一直被壓迫著,可是我從小習慣了,總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不過今個如果花琳真的讓meimei的名聲毀了,我拼了命也得讓她們付出代價。” 花開想到日記里寫的,花開出事之后,大哥花慶毅拿著菜刀去找花琳,想讓她說真話,結果被二叔花萬河和堂哥花慶生給綁起來了,送到了鄉里派出所,被拘留了三天。 后來父親癱瘓了,母親也重病,家里條件不好,大哥一輩子沒娶妻。 第7章 又來找事 想到這些,花開的眼眶子有些紅了,她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真的心疼這個什么都是為這個家的大哥。 她看向花慶毅,眼淚帶著淚,可是嘴角卻是上揚的:“大哥,以后咱們都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起努力,讓家里過上好日子。” 花慶毅笑著點頭道:“嗯,我多去山上刨藥材,供你上學。” 花開看著花慶毅:“大哥,我不要你那么辛苦,以后我也要掙錢……” 不等花開說完這句話,門外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花開,你這個黑心肝的死丫頭,你真的是太狠了,今個我非得替你爺爺教訓教訓你。” 花慶陽在邊上驚呼了一句:“完了,奶奶來了。” 花萬江和古蘭燕這時候也慌了,雖然剛才覺得兒女說得對,可是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就緊張了。 花開早就預料到這場戰爭了,所以她有準備,對著父母道:“爸媽,有我呢,你們別擔心,一會我做什么,你們都別阻止,我有我的對策。” 花萬江和古蘭燕還沒反應過來花開這話的意思,鄭淑珍和花重之已經進來了,后邊還跟著花琳的母親,二嬸霍艷萍。 花萬江兩口子見到二老來,還是很規矩的叫爹娘,然后花萬江對著二老道:“爹娘炕上坐,有什么事坐著說。” 鄭淑珍有些微胖,吊起的眼角有幾分跋扈,這么大年紀還穿著紫紅色的開衫,在農村可是少見。 她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也沒脫鞋,直接把腿盤到了炕上:“你們好好問問你們家這死丫頭都干了什么?還好意思問我?” 花重之是個比較普通蔫吧的老頭,他坐在了鄭淑珍的邊上,還帶著點無奈的語氣:“老大,你是真的應該管管你家這丫頭,太不像話了。” 霍艷萍坐在鄭淑珍另一邊,惡狠狠的瞪著花開,她長得黑瘦,這么一瞪眼,顯得眼白特多,看著有點滲人。 花開知道,今個自己必須打響第一槍,給家里這些常年被壓迫習慣了的人一個好的榜樣。 并且,自己的戰斗力,就算是再多幾個人,那也不是對手。 她搬了個凳子,坐在了鄭淑珍的對面:“奶,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讓你說的這么難聽?” 說話間,她翹起了二郎腿,順便撣了撣褲子上的灰。首先,氣勢上,自己就占了優勢。 鄭淑珍看著花開有點奇怪,甚至是陌生,她揉了揉眼睛:“你這個死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這是什么態度?” 花開笑看著鄭淑珍:“我又沒犯錯,被人這么誣陷,我能心平氣和的跟你們說話,我覺得我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時候不光是鄭淑珍,這屋里的人看著花開都驚得合不上嘴了。 見大家都盯著自己,花開繼續道:“今個爺爺奶奶來,不是找我說理的么?那咱們就好好的掰扯掰扯這事,花琳自己喝多了,跟王勝利上了床,管我什么事?花琳因為面子掛不住,往我身上賴,說是我把他們打暈了,抬上床的,你們覺得可能?” 其實今個花琳的計劃不是她一個人想出來的,是她和鄭淑珍還有霍艷萍三個人研究出來的,就是想要不退彩禮還能退婚,到時候把事情都怪在花開頭上,讓花開嫁給王勝利。 本以為是個完美無瑕的計劃,可是沒想到結果是花琳被扔上了王勝利的床,鄭淑珍聽到花琳說這些的時候,沒氣死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此花開非彼花開了,以為是花琳下藥下少了,讓花開逃脫了。 但是下藥這些秘密,他們也不能說,因為這事見不得光的,如果暴露出來,那就更難看了甚至犯法。 鄭淑珍來之前已經有了主意,所以這時候她對著花開道:“花開,這事都過去了,咱們也不說到底咋回事了,但是你和琳琳是從小玩到大的,現在這事關乎著琳琳的名聲,你必須出面幫著她澄清了,一會你就跟我們去王家,找上村里有頭有臉的人,把這事說清楚了。” 花開看著鄭淑珍笑了,問了一句:“然后呢?” 鄭淑珍被花開問的一愣:“什么然后呢?” 花開冷笑的看著鄭淑珍:“然后我怎么辦?我平白無故的變成了不知廉恥,陷害狗男女滾床單的壞人?讓村里人唾棄,以后走路抬不起頭,憑什么?” 這句狗男女,說的邊上的霍艷萍心里起了火,她奔著花開過來就是一巴掌:“賤人,讓你罵我閨女。” 花開怎么可能讓她打著了,她一把抓住了霍艷萍的手腕子,站起來,使勁的往后一推,霍艷萍趔趄了幾步,撞到了炕沿邊才停下了。 本來已經要過來拉著的花萬江兩口子,還有花慶毅,都停在了原地,滿臉不相信的看著花開,此時他們有點像是做夢,有點迷糊,太震撼了,這個真的是花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