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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澤愷走上臺,這次都不需要秘書長代他發言了。 “我想各位知道,現在的局面不容樂觀,敵人采取了我們沒有想到的極端方法,要來推翻我們的世界,抹掉我們的神的存在。”奕澤愷面無表情地說。 即便他們心里也沒有那個“神”,但是這個“神”是他們存在至今的中心,自然需要時時提起。 “他們居然試圖創造另一位‘神’來與我們抗爭,最糟糕的是,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我們的神是存在的,而他們要推舉的神卻是所有人都能見到的。” 是的,如果只是天子就罷了,偏偏科德他們走出了這一步,奕澤愷原本以為他們這種反抗者,應該會推翻神的存在,會憎恨宗教,核心綱領是人類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科學之類,卻沒想到,他們直接要效仿曾經的帝國政府,打著神的幌子來行事! 正是這一步,讓奕澤愷這樣的人都慌了。相信神的存在的人們不會因為別人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就放棄信仰,可當有人說這才是真正的神,你信錯了,并且人們還看到了真正的神的存在,那他們很容易就會轉頭相信另外這個神。 宗教排斥,說到底無非就是各執己見,都沒見過神,都認為自己的神才是真實存在的真神。可現在,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唯一還能掙扎的辦法,只有一個。” 所有人都焦急又期待地看著他。 奕澤愷痛苦地呼吸,感受到了內心壓抑著的恐懼,“繼續抽卡。我們需要獲得更多的卡牌。” “這……” “難道我們就一點兒其他辦法都沒有了嗎?” “還能怎么辦?” “可是……唉!” 他們面上不顯,可其實內心都很恐懼,萬一呢?萬一江星灼真的是神呢?萬一她真的是在幫助木甘反抗他們呢?他們怎么辦?何去何從?死是不甘心死的,可恐懼是真的恐懼,在木甘們眼中的神,在他們確實就是可怕的魔鬼。 奕澤愷說:“一個小時前,警方接到了一起報案,一座小區的一棟居民樓內發生了多起殺人案,現在多名兇手已經被逮捕,調查表明,他們手上擁有卡牌。” 殷柔所在的那棟居民樓,那群男人分開后,卻并沒有真的把這件事揭過,有著大家像以前那樣相安無事當個好鄰居的打算。他們各懷鬼胎,彼此覬覦著彼此手上的卡牌,卻又不舍得交換,被強硬要走卡牌的人們也記恨著那些人,強烈的貪婪促使這些人動了殺意,在三更半夜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動手了。 血腥味彌漫了整棟樓,幾聲尖叫驚醒了其他樓的鄰居,有人往窗外一看,看到對面樓有人從陽臺掉下去,嚇得連忙報警,警方趕到的時候,都被樓里的血腥氣熏得差點兒吐出來,于是他們抽卡的事情就暴露了。 奕澤愷:“所有卡牌都已經被我們沒收,當然,更大的收獲是,我們發現了一條新的游戲規則——當敵對方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必須要死得只剩三分之一這條規則就不是必須的。” 第129章 129 梁守生躺在床上, 胸腔里有一口氣吐不出來,他難受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比起哭,好像更加憤怒,又因為這憤怒的無力,而產生絕望和自棄。 他所在的區域, 恰好沒有得到劉義的通告, 他沒有聽到劉義的聲音,也無心關注外界的一切。反正一切都是那么黑暗, 令人憎惡,令人痛苦。 他一夜未眠, 腦子里都是教授的話和那個無恥之徒可憎的嘴臉,天亮后渾渾噩噩醒來, 渾渾噩噩下床,室友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只好閉嘴。 他去食堂吃早餐, 食堂里很熱鬧,原來是那個無恥之徒來了食堂, 很多同學正圍著他或真心或恭維討好地道喜。 “我好喜歡你的作品, 太厲害了!” “可以給我簽名嗎大畫家?” “……” 而阿沛陀也笑容滿面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這些恭維和稱贊。 其實這位阿沛陀偷別人的畫去參賽這件事, 學校已經有些風聲了, 但是也沒有人大肆宣揚,更多人心里知道,嘴上不說。誰敢多嘴呢?這位是阿沛陀,如果要查誰動了口,說了什么話, 只需要cao作幾個按鍵,天子系統分分鐘就會給他結果。 因此梁守生一進來,食堂的氛圍就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那人叫曾建,看到了梁守生,笑著跟他打招呼,“梁守生,過來一起吃早飯吧。” 梁守生沒有理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前面去。 曾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人還沒搞清楚情況呢,居然敢當眾下他堂堂阿沛陀的面子。 于是等梁守生打好早飯,曾建的兩個跟班就過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餐盤,“曾建讓你過去,你要么就過去,要么就別吃了。” 梁守生氣得唇瓣發白,大步走過去,“你什么意思?我吃個飯為什么非要跟你在一起?”偷他的東西就算了,居然連他在哪里吃飯都要聽他的話,他是什么東西? 曾建笑著說:“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坐下來。” 肩上出現一只手,不由分說按了下去,梁守生被迫坐在曾建身邊。曾建伸過來胳膊,攬住他的脖子,笑著在他耳邊小聲說:“控制一下自己,梁同學,笑會嗎?不會的話我用刀子在你臉頰上劃兩道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