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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很快就在“亞馬遜”的季刊上發表了,“亞馬遜”刊物的名字叫《淺草》,非常不相及的名字,在我印象里,“亞馬遜”里只有最喜歡自已胸部的大猩猩。 那篇文章確實引起了轟動。一下子好多女生都在打聽我的下落,連我喜歡在幾號坑方便都不放過。貓看到了其中的商業契機,于是天天對人家說:“知道嗎?那文章是我哥們寫的!嘿!我還幫他修改過!” 從此我有了一個外號,叫“有文化的流氓”。 我實在不怎么習慣一下子成了名人,不過說實話,那種感覺很過癮。 我走路都走得更直了,笑也笑得更春了,連說話都不同了。這是貓說的。 我不知道,一切轉變得太快,所以顯得有些癡呆,我繼續地寫,有一些東西還被發到了一些雜志上,第一次拿到稿費是四十元,我請了幾個朋友到堤上喝酒。最令我高興的是班上的很多同學都因我的文字而變得喜歡和我交往,我的個性很容易就影響到大家,班上開始有了些生氣,我也變得有了些輕松。 不知道戀子過得怎樣了。 有一天,學校的一位領導找到我。我不大喜歡他們,這種感覺不知起于何時,他們總讓我覺得討厭,就像我討厭看到一些人邊拉屎邊嚼口香糖一樣。 一個中年男人,頭發梳得像希特勒相貌長得像格格巫。他問我說:“你以前做過班長?” 我說是的。格格巫笑了,他的樣子差點兒沒把我嚇死:“學校領導經過認真地討論,決定由你擔任學生會的治安部長,你要盡力做好這份工作啊。” 瞧那樣好像真是經過什么討論了似的,我突然好想笑。 我點頭對格格巫說我會的,謝謝領導對我的信任。看到他鼻孔里跑出來又跑進去的鼻毛我差點兒笑得噴出來。 然后格格巫對我說了浩大的廢話,像作報告似的,我知道格格巫官不大,平時只有聽報告的份兒挺可憐的,我索性讓他過了把癮。然后我在想我的事兒,我的思緒不知跑哪兒去了,我想起君也是治安部長,如今我也是了,我這也是以暴制暴嘛。嘿,真過癮! 貓顯得有些沮喪,說小子你如今飛黃騰達了,爽了要記得我啊! 玄說以后要是擺場子就有后援了,進保衛科都不怕了。 幾天后學校運動會開幕,我才知道治安部長是干啥玩意的,我們穿著迷彩服提著棍子在場邊來回巡視,不讓學生透過透視圍墻買校外的辣椒蘿卜,不讓加油的學生進入場內以免撞死飛奔的運動員或者被鐵餅鉛球標槍原始獵殺。運動會一過,我們就站在校門口幫著門衛查學生的校牌,或者等什么上級將要來檢查時,像鬼子一樣挨班地查男生有沒扎辮子女生有沒穿泳裝等等。更可惡的是我們行動的時候還得胳臂上戴一個紅袖標,那次歷史老師憤怒地說到“紅衛兵”時全班的人集體朝我看,我差點兒哭出來。 班主任對我越來越好,因為我的成績除了理科和數學那些我一直有世仇的東西,都有很大的進步。我只是把那些東西在考試前一個星期背了三遍而已,其實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理科和數學上。這樣想想,老師的確夸獎得我心寒。 我以為生活的節奏就會這樣下去,我就這樣好好地把數學補一下,等到分科了就選讀文科,把理科全都丟掉。一想到這里我就快樂啊。 一天,一位以前的同學出現在了我面前,男生甲,和戀子現在同一個學校。 當我和他惡心地寒暄了半天后問起戀子時。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我也陪著笑臉。 “你還在等她啊?”他用戲謔的眼神問我。 “說明白。怎么了?”我那時想揍他了,我突然恨死這個雜種了,原因不明。 “她早有男朋友了。唉,你呀。”然后我看見他嘴唇狂動卻一個字也聽不清。 我禮貌地道別,然后就朝學校走,我看見我踩著自己的影子,耳邊響著巨大的嗡嗡聲。我現在實在記不起來我那時在想些什么,也許真的什么都沒想,只是感覺很快我就到了學校。坐在課桌上,感覺身上襲來一陣陣寒意。 貓問我,咋的哥們,又讓人給煮了? 我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我看著那筆袋,我想抬手就給扔到窗外去,但我實在做不到。我還是想她,腦子里全是她的模樣,想像著她對我說:“分手。”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滿是冷漠,我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貓顯然嚇呆了,他忙扯起衣服給我擦眼淚,然后玄拖起我就往廁所里跑。 在廁所里我燃了一支煙,我好像真的還能聽見她對我說:“那就戒了吧。”因為她喜歡單純的笛啊。我的心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樣,“砰”地撞開了好大的傷痕。她就這樣把我丟了嗎? 我一個人就是不停地流淚,我蹲在那兒不停地流淚、抽煙。貓和玄就一直陪著我,上課都沒有離開。 我不記得那些天我是怎樣度過的,只覺得有些恍惚。我在貓的簇擁下回到了久別的足球場。在場上我拼命跑動拼命射門,我不感覺累,我感到跑動時我有如長出了想飛的翅膀,飛到碧藍的天空中,再也不想下來。 終場后我點著了煙,“NOSMOKING?”我說。眼淚掉下來,摔個粉碎。貓猛地摟著我的肩膀,大喊一聲:“沒關系!至少我們還有足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