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癥的成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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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雙層LOFT里,忽然寂靜得可怕。 吧嗒,吧嗒,吧嗒,路聞鶯機械式地按壓著中性筆桿,半晌沒有吭聲。 還是陶桃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仰起臉擺擺手,看起來云淡風輕,一副事情早就過去了的表情:“哎呀,當時是挺害怕的,也很難受,覺得對不起mama,讓她失望了。” “不過后來就沒發生過那樣的事了。我可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還考上了中心城的985呢,厲害吧!”陶桃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眼睛彎成了一條縫,好像月牙兒。 結果睜開眼就迎上路聞鶯一張毫無波動的死人臉。 陶桃:“……” 她立刻把干笑轉換成干咳,然后閉上嘴巴,正襟危坐,不再吱聲了。 一般情況下,如果大佬開始故作深沉,那就意味著他接下來要發表重要講話了。 果不其然,路聞鶯抬起眼簾,張開雙唇,用一種略帶遲疑的口吻說道:“令堂這樣說,未免有些過分了。” 還不自覺地換成了敬稱,立刻疏遠出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陶桃趕緊打起哈哈,力圖緩和氣氛:“嗨呀沒事,畢竟是我做的不對,事后我媽也挺后悔的,還向我道歉來著。” 她笑嘻嘻地回憶道:“我媽真的很關心我,吃的穿的用的,全都給我買最好的。出門逛街的時候,總是挽著我的胳膊,一刻都不撒手。” “我在這邊上大學的時候,她一天要打好幾個電話,問我有沒有按時起床,好好吃飯,早些睡覺,如果沒有及時回消息,還會緊張的不得了”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整個人生幾乎都圍著我轉,如果我有什么不測,她一定會活不下去吧。” 說到這里,陶桃忽然移開眼神,似乎想起了什么無關話題。 路聞鶯在紙上記了幾筆,然后抬起頭,若有所思地問道:“你不認為令堂是在……束縛你?” 他盡可能用了委婉的詞匯。 陶桃搖搖頭:“或許有點控制欲強盛,但那是她表達愛的一種方式。她可能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愛我。畢竟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哪來那么多經驗。” 畢竟是個沒有互聯網,沒有早教班,沒有成套的育兒書籍的年代。 路聞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母女關系”四個字,并畫了一個圈。圈子彎彎繞繞,曲線綿延,仿佛伸出藤蔓肆意攀附的菟絲子。 那是一種寄生草本,既與被寄生的植株同生共死,又會慢慢攫取對方的養分,扼住它的咽喉,化為自己的玩物,將它絞殺至枯萎,直至死亡。 路導像是突然來了靈感,筆尖如同掌握生命般沙沙作響,不一會兒就填滿了一頁。 他頓了頓,把紙張翻到另一面,深吸口氣,決定把話題繞到本輪取材的關鍵詞上:“所以令堂并不知道你有性癮癥,對嗎?” 陶桃答得輕松:“當然不知道,哪敢說呀?萬一不小心走漏風聲,估計會被她劃入小叁狐貍精那一列吧。” 她思考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剛確診那會兒,我本來想旁敲側擊探探她的口風,就跟她說,現在網上有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抑郁癥啊PTSD啊性癮癥啊什么的,要是我得了一個該怎么辦呢。” “當時我媽在切菜,我記得她說,不可能,她這么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我對生活能有什么不滿,還會得心理病。” “我就故意夸張地說,萬一呢?比如突然得個性癮癥之類的。” “結果她咔的一聲,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非常嚴肅地說,那我就不是她女兒。” 回憶到這里,陶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想有點兒后怕。萬一當時腦袋發熱直接坦白了,說不定那把刀就直接剁我身上了。” 雖然陶桃這句話是笑著說的,但路聞鶯記錄的手還是停滯了片刻。 末了他說:“換個話題吧,不談令堂了。你說你確診過,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 “大學。”陶桃即答。 路聞鶯接著問:“是大學開始出現性癮癥狀的嗎?” 陶桃搖頭:“不,要早多了。具體什么時候我也說不好,但從初中開始,我就已經學會自慰了。更早之前,小學的時候吧,我發現夾腿或者夾被子,那里會變得很舒服,但具體不知道是為什么。” 陶桃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神:“甚至幼兒園的時候,我就已經很喜歡被男生碰觸了。那時候對性沒有概念,但大家都知道新郎和新娘是怎么回事兒,班里會有調皮男生玩搶新娘的游戲。” 說到這里,陶桃忽然將頭埋了下去,仿佛在講一件黑歷史,低聲嘀咕道:“我不是長得還行嗎,從小到大都是班花,所以是新娘熱門人選。當時同班女生被搶了都會尖叫,會反抗,我也學著她們的樣子尖叫,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那些男生身上靠。” “我喜歡他們夸我漂亮,喜歡聽他們說要娶我,喜歡同他們進行肢體接觸。” “現在想來,或許我從骨子里就是個天生的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