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的過去
書迷正在閱讀:一胎四寶:億萬爹地團寵媽咪、我在感化偏執(zhí)狂的路上[快穿]、穿過你的黑發(fā)的我的少年、快穿:成為女主白月光、一切為了重生[快穿]、冠蓋錦華、醫(yī)仙歸來、她和渣男搶女主[快穿gl]、惡毒女配都被她氣哭[快穿]、國民老公快到懷里來
路聞鶯抬起頭:“孕期出軌?” “對,好像是出軌了婦產(chǎn)科的小護士,”陶桃回憶道,“聽說我媽直接瘋了,說什么都要離婚。那年代離婚很少見,周圍親戚朋友都來勸,結(jié)果鬧到最后,還是離了。” “你跟你mama過?” 陶桃點點頭:“廢話。我爸好像跟那小叁另立門戶了吧?反正我媽從來不讓我見他,家里也沒有他的照片。她權(quán)當自己是圣母瑪利亞轉(zhuǎn)世,無性繁殖了我。直到我上幼兒園,發(fā)現(xiàn)周圍小朋友都有爸爸,她才頂不住說了實話。” 路聞鶯輕戳筆跡:“有這么夸張?” 陶桃搖搖頭:“這才哪兒跟哪兒,比這夸張的多了去了。從此我媽覺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拒絕再嫁,把那些說媒的都趕走了。她也特恨那些長得漂亮的女人,覺得她們都是狐媚子。” “那你mama不恨你嗎?”路聞鶯幽幽地插話道。 陶桃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男人是在變相夸她漂亮。 她揉了揉太陽xue,無奈地笑笑:“如果我不是她女兒,估計她也會恨吧。但這世上沒有如果,所以她很愛我。” 路聞鶯來了興致:“有多愛?” “比如……”陶桃開始絞盡腦汁,“小時候吧,她從來不讓我離開她視線。但凡送我上學,一定要目送我進教學樓。放學時也肯定會來接我,不管刮風下雨。如果因為工作來不了,就讓我跟著班主任,等她下班了,再去班主任家找我。” 她目光閃爍:“當時都到小學高年級了,周圍小朋友都能自己結(jié)伴回家了,她還非要來接我,我就很生氣,覺得自己會被笑話。” “然后呢?”路聞鶯適時捧哏。 “然后我就倔,非要證明自己是大孩子了,不用大人照看了。所以有天放學,我就沒跟班主任打招呼,偷偷溜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 “其實我們學校離她單位不遠,小孩子的腳程,走上二十分鐘,怎么也到了。偏偏那天是周五,冬天,天黑得特別早,路上車特別多。我只是在路邊稍微等了一會兒,天就徹底黑下來了。” 陶桃聲音放緩,徹底陷入回憶。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看著來來往往的車燈,就是不敢過去。明明馬路對面就是mama工作的地方,但我就是不敢過去。” “后來還是我媽主動來找的我。我正在路邊干著急呢,突然看見一個女人穿過車流就過來了,定睛一看,那個女人就是我媽。” “可能是當時年紀小,也可能是沒經(jīng)歷過這事兒,不知怎的,我眼淚就下來了。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叫聲‘媽’,她就突然給了我一巴掌。” “她打了你?”路聞鶯記筆記的手略微一頓。 陶桃點點頭:“嗯。不過她從沒打過我,就那一回。” “可能是真急了吧。我記得她也在哭,哭得比我還兇,路燈下那倆眼睛紅彤彤的,腫得不像樣。她同事也跟過來了,都在安慰她,勸她別難受了,孩子不是找著了么。” “哎呀,反正從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不打招呼亂跑了。”陶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路聞鶯在紙上記了幾筆,若有所思:“所以你很聽話?” 陶桃仔細想了想:“整體算聽話吧?幼兒園、xiaoxue、初中、高中,一路都是她安排的,直到大學選專業(yè)時才鬧了點兒矛盾。不過她對我也沒什么特別要求,就好好學習,好好考試,保持身體健康,不要亂交朋友。” 路聞鶯提問道:“但是大多數(shù)人在青春期都很叛逆吧?你上大學前就沒叛逆過嗎?” 提到這個話題,陶桃忍不住笑了,好像回憶起什么童年糗事一樣。 她不好意思地擺擺手:“當然叛逆過啊,只是都被教育了。” 路聞鶯趁機順藤摸瓜:“舉個例子?” 陶桃摸了摸下巴:“讓我想想……哦對了,上學的時候不是天天做卷子刷題嗎?我記得有一回,我實在寫煩了,就給我媽交了張白卷,還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好像是‘我再也不寫這破玩意兒了’?可能實際用詞比我印象中要更加挑釁。” “然后她又給了你一巴掌?”路聞鶯忍不住問。 結(jié)果陶桃搖搖頭:“沒有,她沒打我,都說了只有過馬路那一回。 陶桃平淡地補充道:“她只是一邊哭,一邊把我所有的習題冊撕成了碎片。” “她說我做題到底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她?還不是為了我自己將來有好的生活。她那么辛辛苦苦把我養(yǎng)大,吃的穿的都不少我的,還比別人家對我更上心,好讓我不至于在外面因為沒有爸爸而抬不起頭,結(jié)果我竟然這么讓她失望。” “她說我不愧是我爸的女兒,骨子里都是一種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當初就不該留下我。” “她說她做過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懷孕,生孩子,然后去到那家破醫(yī)院,撞見我爸跟那個破護士一起搞破鞋,把她整個人生都毀了。” “她說,我就是個不該出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