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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她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相繼死去,也不是不害怕,也想過哪天自己死了之后的情景。 只是這一天卻遲遲沒來,直至今天才是第一次發病。 經過男人這么一說,她好像也察覺到了,她似乎比旁人發病的速度慢上了許多,和她同一批進來的人早就死得面目全非了,有的甚至連半個月都沒有熬過去。 她熬了一個半月,小瓜子卻硬生生熬了三個月。 一時間,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小瓜子的身上。 人正趴在土里抓著蟲玩,察覺到左邊異樣的眼光,小瓜子抬頭一看,對上三人好奇的眼神還被嚇了一跳。趕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屁顛顛地跑了過。 “大師,您看著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蘇棠見他跑過來,身上帶著一股剛剛一進院就聞到的植物香味,蚊蠅似乎特別討厭這股味道,原本纏在腐臭男人周圍的蚊蟲立刻飛遠了。 蘇棠自幾年前體質變化后就不惹蚊蟲,所以對于這些小蟲子的觀察得格外細致。 可無論是對于在場的其他人來說,蚊蠅就好比天上的太陽地上的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加上天氣炎熱,沒有誰說特地去防備這小小的蚊蟲。 更何況,他們防不勝防,被咬上一兩口是無比正常的事。 可他們不知道,就是這小小的蚊蠅,它們甚至可能會帶來一場滅頂之災。 奇怪的怪病傳播速度如此之快,病源始終無法追究,也很可能正是因為它們的不起眼,所以才被人忽視了。 蘇棠看著男人退到一旁后,那身腐臭味吸引著野蠅毒蚊圍著他打轉,時不時在他身上翻飛停留。 男人站在一旁,姿勢與普通人就有些不一樣,斂息站著一動不動,常人幾乎很少能發現他。 若不是蘇棠一直關注著他,哪怕在場的三個人,她會不由自主地忽略他的存在。 這種能力若不是天生的,那便是有人可以培養,這個男人來歷可能有些古怪。 可如今,如果沒有辦法救人,這個潰爛得面目全非的男人,也只能痛苦死在這個城中城里。 男人感受到蘇棠的打量,臉上的表情微抽,漸漸地抽動幅度越來越大,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放開,又捏緊。 低吼一聲,單膝跪地,膝蓋砸在地上一聲悶響。 “啊——”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手狠狠朝著自己臉上抓去,原本就潰爛的臉,頓時變得血rou模糊。 男人的忍耐力已經算是驚人了,卻還是抵不住這刻骨的癢。 張月娘看著一張笑臉都嚇白了,抱著小瓜子,將他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口,哆哆嗦嗦道:“大、大師,這可怎么辦?” 蘇棠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月娘立刻安靜了下來。 她走過去,俯下身子湊近男人,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說,“我救你,你幫我做一件事,守住一個秘密?!?/br> 男人手動作一頓,沒忍住,又抓撓著臉上的爛疤。 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蘇棠,四目相對,男人眼一閉,喑啞著聲音道:“救我,你的秘密我不說,你要我做的事——” 萬死不辭。 第8章 平地一聲雷 生死面前,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會低下驕傲的頭。 他不想死,至少不想這樣去死。 現在有個機會放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死了,那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最后一根稻草,然后活下去! 蘇棠見人已經答應了,也沒有再多說廢話,揭開手心的布條,拉扯間手上原本凝固的傷口崩了,血一滴滴順著手指間流到了男人的嘴里。 在街上看到了這血的神奇,男人毫不猶豫張大嘴,一點都沒漏。 那血沒有尋常的血腥味,反倒是入嘴后有股淡淡的蓮香,身上那鉆心刻骨的癢如潮水般褪去,哪怕是大羅神仙的靈丹妙藥都沒有這么靈驗。 只有切身感受體會,才能知道這血的神奇之處。 張月娘當時痛得幾欲昏迷,半昏半醒間,只覺得嘴里突然一陣甘甜,之后便不省人事,沒有他經歷得清晰。 男人看向蘇棠的眼神有些探究,卻思及自己剛剛答應的事,等那癢意退卻之后,沒有立即站起來,依舊是單膝跪地的姿勢,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蘇棠合十,看著他道:“不必多謝,只希望你答應我的事能夠做到。” 此人身份必然不簡單,眼神中偶爾流露出的狠厲,以及他下意識地行為,他的背后一定還有故事。 只是現在蘇棠沒有其他選擇,留給她的時間不多,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救下這一城百姓,尋常人能派上用場的地方不多。 倒是他,可能會給她帶來意外之喜。 只是這刀若用好了,便可事半功倍;可若用不好,自己也將會被刀所傷。 蘇棠選擇了拿起刀,就必須承擔這一切的后果。 “一切任憑您吩咐。”男人道,“若我泄露半句,甲寅這張嘴任您處置?!?/br> 原來他叫甲寅?跟奇怪的名字。 蘇棠沒有在糾結,畢竟很多事情就算她糾結也沒有用,水到渠成的時候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現在她也沒時間去想那么多,重點是要找到辦法,防止疫情再往外擴散。 蘇棠走過去,拽下一片葉子放在鼻尖,聞到了那股獨特的清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