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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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提前離開了。”繪奈放下手中的戒指看向貝克曼,后者波瀾不驚的臉上浮起驚詫。 就在今天,她徹底突破了空空果實的能力,可以將傳送空間附在特定器物上。 貝克曼難得有語塞的時候:“…什么時候走?” “后天。” “出了什么事嗎?” 繪奈嘆了一口氣。她收起戒指走到他面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回香波地前,我還有個地方要去。” 貝克曼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他忽然好像隱約猜到了一點。 她離船的事情不去找船長香克斯講,偏偏又在他面前露出這樣落寞的表情。 精明且敏銳的船副松開了眉頭,看著自己珍視的少女。 兩年的時間,她從容顏精致的青澀少女,蛻變成了足以獨當(dāng)一面的海賊。她用夕霧和格里芬對打不落下風(fēng),在霸王色霸氣面前可以面不改色,運用起復(fù)雜的空間能力也得心應(yīng)手。 那他還有什么好不放她去呢? 他們每個人都是大海的兒女,注定奔赴自由。 第二天的宴會上所有人都又哭又笑,喝了不少的酒。拉基胖胖的臉上流下兩行瀑布淚:“啊啊,真是舍不得繪奈啊…” “繪奈要好好長成更厲害的海賊,下次見面的時候也要一起開宴會啊!” “絕對,絕對要在海上再見!” “對啊對啊,都高興一點兒,又不是見不到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 原本還有一點悲傷的氣氛很快又歡樂起來。 繪奈也喝了不少,只不過這一次是橘子酒。 也不是她不敢再碰酒,只不過今天她想多陪他們喝一會,所以選擇了續(xù)航能力強的果酒。 這一群吵嚷而可愛的海賊們,她又怎么才能少喜歡他們一點點呢? 所有人都喝得很猛,但沒人能比過他們的船長。 香克斯臉上帶著笑,手上卻一杯一杯往下灌。繪奈皺著眉看他:“你要不要慢點喝…” 勸香克斯少喝點是不可能的,繪奈只是覺得他喝太猛了會不舒服。 香克斯看著她,眼中帶著熾熱的光。細碎的星光落在他眼里,仿佛注視著自己最喜歡的寶藏的男孩。 香克斯和路飛的少年感是無論到了多少歲都不會被抹去的,那是跨越了時光的永恒。 繪奈不再說話了。她和他碰了個杯,昂起頭一飲而盡。 她想,就讓這樣的時間再慢一點吧。 讓她將雷德佛斯的一切都刻在心里,讓她在想起他們時能夠浮現(xiàn)出這些畫面。 等到宴會結(jié)束以后繪奈扶著香克斯回房間,她懷疑他這次是真的醉了。 香克斯緊緊抓著她的肩膀,酒氣彌漫地喃喃自語:“繪奈…” “我在。”她把他放到床上躺好,卻被他向下拉進了懷里。 “如果…”男人無意識地輕聲說,卻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他把頭埋在她懷里,迷迷糊糊地說:“我…” 繪奈難過地蹙起眉頭,無奈地看著他:“我知道。” 她柔軟的手指搭在他常年被海風(fēng)吹襲的面龐,線條分明的英俊臉頰上有著屬于成熟男人的粗獷。不拘小節(jié)的胡茬蹭在她帶著厚繭的指腹,傳來輕微的麻癢。 該怎么對待你才比較好呢? 這個…她全世界最依賴的男人。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男人,永遠像少年般赤誠的男人。 我也會想你的啊,香克斯。 只要在心里想念一個人,即使再遙遠也沒有關(guān)系的,對吧? 讓我奔向大海吧。 讓我…去尋找我已經(jīng)死去的心臟吧。 在那之前,我沒有辦法回應(yīng)任何人的愛。 他良久沒有再發(fā)出聲音,繪奈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向房門走去。 一片靜謐中,香克斯翕動嘴唇,近乎無聲地說了什么話。 她握住把手的動作猛地凝滯了。 向來以見聞色著稱的少女呆在原地,很久沒有挪動一步。 無聲地嘆息,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 繪奈跳上小船的時候雷德佛斯號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送她。 香克斯平靜地沖她微笑:“一路小心啊。” 海風(fēng)吹起他的紅發(fā),眉眼間皆是柔情。 繪奈對他眨眨眼,揚帆起航。 海賊們注視著她離開,直到駛出一段距離,她的聲音忽然遠遠地傳來: “海上再見了——大家!!” 他們愣了一下,隨后大聲回應(yīng)她:“再見了——繪奈!” 小船漸漸遠去,他們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海賊們逐漸散開來去做自己的事。在每一天都充滿了兇險與挑戰(zhàn)的海上,能夠用來思念一個人的時間實在太短。 然而只要心中記得那個人,羈絆就會和海浪一起連結(jié)在天地間。 再次相遇的時候,只要笑著來舉辦宴會就好了。 貝克曼走到香克斯身邊抽著煙:“結(jié)束了嗎?” “不。”香克斯用拇指摩挲著中指上的戒指,輕輕地笑了。 “是該說將重新開始。” ———————————— 她在海上航行了不知多久,前往她一定要去的那個地方。 但是這途中,她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說不出這算是命運的邂逅還是怎樣,她在海面上看到了那輛自行車。 她愣住了,沒有想過竟然就這樣和他再次相遇。 對方很明顯也看到了她,自行車停在海面中央不動了。 繪奈嘆了一口氣,將船開過去,沖他打了個招呼。 “庫贊先生。” 他抬了抬眼罩,似乎有些驚訝她的稱呼。 “聽說您已經(jīng)不是海軍了,所以就改了口——沒有關(guān)系吧?”她笑瞇瞇地問。 青雉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對他的態(tài)度。 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還是死敵。 她的戀人死在了他所在的陣營手下。 而且她好歹也是海賊吧…看到他的時候竟然一丁點的緊張感都沒有。 她在消失的一年多里已經(jīng)成長到何種地步? 或許先前那個追著問他名字的池川繪奈看到他會緊張吧。 但是眼前這個已經(jīng)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池川繪奈了。 是曾經(jīng)和他共處多年的,他的副將小姐。 “要上來坐坐嗎?”她聳聳肩,“不要一副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吧,既然不是海軍了,我們就沒有敵對的理由了,不是嗎。” 他竟然找不出反駁她的理由,于是把企鵝和自行車停在海面上,長腿一跨上了船。 “奈落…” “我記得有讓你記住我的名字呦。”她說,“庫贊先生。” 前海軍大將撓撓頭,笑了起來。 “呀咧呀咧,繪奈小姐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怎么,草帽海賊團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消息傳來,你這是要去哪?” 她勾起嘴角,眼中卻沒有笑意。 “那么庫贊先生又要去哪呢。”她說,“辭職的海軍大將漫無目的地旅行,聽起來好像沒有那么可信啊。” “饒了我吧。”庫贊聳肩,“我偶爾也想放松一下啊。” “您放松的時間可不少。”繪奈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句很不符合她身份的吐槽。 果不其然青雉皺起眉來看著她。 她低下頭笑了出來。 “沒什么…有時候感覺真是奇妙。”她不打算給他解釋什么,而他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她看向他用冰結(jié)成的義肢,嘆了一口氣。 “我很遺憾。”她說。 庫贊滿不在乎地扯了扯眼罩:“那種事情都不重要了。” 其實她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他說,但是沒有一句是適合說出口的。 看到這些前世對于她來說意義重大的人們,她總是感覺到一種令人難過的寂寥。 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存在了,也不會再來了。 可是她卻不覺得后悔。 “那我不耽誤你的旅行了,庫贊先生。”她揮揮手,“祝您旅途順利。” 青雉站起了身:“雖然我不是海軍了,可是沒有想要和海賊做朋友的意思哦?” 她笑而不語。 “您從來都不是我的朋友。”銀發(fā)少女看著他站在冰面上,想起那個冰層之上的送別。 “尋找內(nèi)心的正義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吧。” 他氣勢懾人地看向她,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的意思。 “雖然不是朋友,但我并不討厭您。不過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如果是敵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她趴在船舷上看著他的臉,眼神中浮現(xiàn)出他看不懂的落寞。 在青雉離開的前一秒,她對著他說出了一句他一直無法理解,更難以釋懷的話。 “我啊,希望庫贊先生可以幸福地活著呢。” 他轉(zhuǎn)過頭時,那艘小船已揚帆前行。 ※※※※※※※※※※※※※※※※※※※※ 他們就這樣暫時結(jié)束了 香克斯的戲份不會有很多,因為他不能出現(xiàn)在繪奈面前 但是一切都沒結(jié)束,誰知道最終男主是誰呢?(笑 我不知道怎么來講這件事,但是青雉股基本上算是沒可能了。 他們只可能是友情,而且青雉后面劇情還有戲份。 (他一個友情股出場機會都比香克斯一個正股多像話嗎 畢竟他和繪奈的愛情終結(jié)于前世,這一世已經(jīng)沒有記憶了,真的不適合再去硬刷愛情線。 我認為這一對的結(jié)局停留在那里是最美也是最合適的 青雉在我心里的位置永遠都是特殊的 那種淺淡的,遺憾但卻圓滿的結(jié)局其實才能一直存在于心里 這句我希望庫贊先生可以幸福一直都是很戳我的一句話 前世的她希望他離開海軍以后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活著,而這一世她是徹底放下了和他的所有過去,真誠地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 同時這也是繪奈跨越前世今生都想要對他說的話。 “您從來都不是我的朋友。” 因為他們曾經(jīng)是同事,是曖昧之人,這一世是敵人,從來沒有過朋友的身份。 但其實對于繪奈來說,她的這句話更多是在給他們的前世做一個結(jié)論。 她愛過他。 所以他從來都不是她的朋友。 接下來還有一章,然后就回歸草帽團的冒險線了 現(xiàn)在還有競爭力的股只剩下了山治和香克斯 山治一直沒刷什么愛情線,但是后面他會開始慢慢發(f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