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與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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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們在島上愛過,群島才存在 我品嘗島上鹽味繚繞的房間,屋里的鏡子 已沒有我們偎依,相眠的模樣 就像愛情曾想使用的話語 被一頁頁浪花抹去 ——德里克·沃爾科特《群島》 繪奈沒有想到的是,香克斯說的登陸,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貝克曼負責指揮著雷德佛斯號去附近的島嶼,香克斯有其他事交給他完成。 “喂。”繪奈狐疑地問他,“你確定不是為了支開他們而找的借口?” 香克斯笑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公私不分的人嗎?別多想,真的有事。”是他和政府的秘密往來,但是這還不能和繪奈講。 少女挑眉,暫且信了他:“不過你確定只有我們兩個人去?在孤島上住?” 香克斯眨眨眼:“有什么問題嗎?我會做一點飯的?!?/br> “不是這個問題!”繪奈去揪他耳朵,“所以說如果我們沒有發生什么的話,你就打算帶著我孤男寡女住一個多月?” 香克斯笑意盈盈把少女摟進懷里:“就算沒有,也必須只有我們兩個人。因為你的霸王色抵抗力已經到達一個階段了,我需要一個范圍比較大的地方對你訓練更難的程度。但是,我不想影響到其他人。” 他氣息撲在繪奈耳朵上,讓她有點臉紅:“我懷疑你對我早就圖謀不軌。” 他貼近她的臉,用短短的胡茬去蹭她柔嫩的臉頰,蹭出一片淺淺的紅。 “但是我怎么覺得…即使那天沒有做,在孤島上繪奈也會忍不住對我下手呢?”他壞笑著問。 繪奈氣得雙手拉他臉:“你還要不要臉了啊四皇先生??我忍不住對你下手?是誰借酒亂/性啊?” 香克斯在知道她也對他有感覺以后就越發有恃無恐,男人在戀愛期間的格外幼稚和悶sao老男人的厚臉皮也逐步浮出水面。 他一邊低笑一邊把臉往她肩窩里藏:“是我,是我。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繪奈拒絕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br> 這!個!死!男!人?。?! 繪奈再寵他此刻也被他的不要臉言論弄急了,掙脫他的懷抱就氣沖沖地離開,香克斯趕緊站起來追上去。 結果被自己的好兄弟貝克曼攔住了去路。 “讓一讓貝克曼,我要去找繪奈。”香克斯有點著急地張望,“她跑到哪去了?” 灰發男人叼著煙斜睨了他一眼懶懶地說:“我書房。” “謝謝!那你快讓我過去啊!” 貝克曼似笑非笑地沒有動:“那可不行香克斯。我聽說你把她惹急了?” 香克斯撓頭:“因為她生氣的時候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就…” 貝克曼在心里罵了一句。他轉過身走向書房:“總之,我不會讓你過去找她的。自己作死犯的錯,就給我好好反省一下吧。” 留下紅發的船長在原地不知所措。 開玩笑,銀發小姑娘本來就被這個老男人騙得死死的,她又容易對他心軟,這時候被氣成這樣,貝克曼自然是要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 總不能讓她覺得在這船上沒人向著她吧?老父親給自己點了個贊。 “所以,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貝克曼關上門滅掉煙,對著氣鼓鼓的少女說。 繪奈坐在椅子上轉了個身:“還不就是沒臉沒皮?!?/br> 貝克曼無奈地說:“那家伙終于暴露本性了啊?!彼阶狼?,“不過…他這個樣子,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繪奈托腮看著他:“比我遇到你們還要早嗎?” “嗯?!必惪寺c頭,“那個時候他還不到三十歲?!?/br> “話說…我想起來,路飛好像說過他認識香克斯?!崩L奈這才想起來一些恢復記憶前的事情。 “啊,說起來好像確實沒有告訴你?!必惪寺裘迹奥凤w的那頂草帽是香克斯給他的,在路飛五歲的時候我們路過風車村。還有,香克斯的那條手臂也是為了救路飛才沒的?!?/br> “誒!”繪奈想起當時雷利說的,“小時候我還問過,香克斯只說過他把手臂賭在了新時代上…” 貝克曼淡淡地笑著:“這兩個人約定好了在路飛成為獨當一面的大海賊前不見面,所以莫名其妙很默契地誰也不提對方。” 繪奈無奈地笑了:“還真是像啊…”她低下頭,眼前浮現出哈哈大笑的黑發男孩,露出懷念的表情:“賭在新時代上了…如果那個人是路飛的話,我想他說的確實沒錯。” 貝克曼看著她:“這次你和香克斯特訓,應該就是最后的一個階段了?!?/br> 繪奈有點愣愣地抬頭看他。 雖然有點殘忍,但冷靜的船副還是開口道:“你們特訓一個月多一點時間,回到船上來和我把果實能力練習好,我們就沒有東西可以教給你了。而且,從這里去香波地也需要時間,你得提前從船上走。” 繪奈沒有說話。貝克曼終于露出一點不舍的情緒來,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我們都會想念你?!?/br> 少女慢慢地傾身向前,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貝克曼在心里嘆息一聲,輕輕抱住她的頭。 “貝克曼…”她悶悶地說,“能再次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br> 男人笑了:“不管多久,總會在大海上重逢的啊?!?/br> 繪奈沒有回應他。只有她知道,能夠和他們再見,能夠和香克斯重逢,能夠這樣緊緊擁抱著貝克曼,都是她相隔兩個時空換來的奢望。 曾經她選擇了另一條路,紅發海賊團從13歲那年的夢變成了海軍公文上的一條報告。 她一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這些男人。 而她不知道她死后,他們參加了她的葬禮。她從女孩長成少女的模樣,只能從那一方小小的黑白相片中去窺見了。 他們印象中色彩鮮活的,生機勃勃的池川繪奈,只停留在了十五歲那年。 所以這一次,她想要努力去擁抱生命,想要用盡全力去愛這些得來不易的人們。 ———————————— 晚飯前他們到了要去的小島,繪奈揮手和船上的其他人道別。 耶穌布帶著壞笑對他們說:“對繪奈溫柔一點啊香克斯!不要太過分了,繪奈可受不??!” 這話怎么接?香克斯頭疼地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船員們。要是認真反駁的話耶穌布絕對會一臉無辜地說:“誒,我是在說訓練啊!你不要讓繪奈太累了,這樣也不可以嘛!” 繪奈面帶紅暈地沖耶穌布做了個鬼臉:“快走啦你們!” 雷德佛斯號嘻嘻哈哈地開走了。 “冷嗎?”香克斯問她,解開自己的披風想要給她披上。 繪奈順從地讓他把自己裹在黑色披風里,在他身上正合適的大小在她身上就好像穿了一件寬大的袍子一樣。 他們兩個一起向沙灘不遠處的林邊走去。繪奈問他:“以前你們來過這個島?” “在這里開過好幾天的宴會,米霍克也在。”香克斯說,“所以這里有我們留下的小屋,估計也有不少生活用具。” 至于食物的話,隨身攜帶一整個糧倉的繪奈從來就沒擔心過。 簡單收拾過小屋,兩個人一起在木桌旁吃了飯。 這種只有兩個人生活的時光實在太溫馨,讓繪奈甚至有了錯覺。 就好像這里是他們的家一樣。 她和香克斯,一個小屋,一張桌子,一頓飯。 但是…那終究不可能是屬于他們的生活。 至少現在不可能是。 他是向往著自由和大海的男人,她是熱愛著未知和冒險的少女。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她忽然醒來,望望窗發現外面是灰蒙蒙的亮光。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線條剛毅的英俊臉龐上帶著孩子氣沉睡。 她直看得軟了心神。 差一點,她就要說出口,她愛他了。 但她知道她不能。 不是他或者她所期待的那種愛。她依戀他,珍視他。 但是她的心里缺了一塊,至今無法補全。 那是一個洞,又或是一個結。補不全或解不開,她便永遠只能作繭自縛。 她披著一件長外套悄悄出了門,不知是因為潛意識里對她太過信任,又或是她強得足以完全隱匿氣息,香克斯并沒有被驚動。 她在小屋門口站了一會,料峭的晨風把她最后一點睡意吹散,她在門口木板平臺上的躺椅上坐下。 不遠處是細白的沙灘,更遠處是暗色的海。海浪起起伏伏,生命周而復始。 繪奈攏了攏衣服,看見天邊的海平面上逐漸泛起一道金邊。 她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到沒有發覺身后男人的靠近。 香克斯只穿著一件白色布衫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把她攬入懷里。 他坐下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于是順理成章靠進一片溫熱之中。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注視著金色的光線一點點擴大,將灰蒙的天空暈染成淺金紅色的漸變。 海面反射出耀眼的光,一望無際的波濤將粼粼的水色映入眼簾。 那場景太壯觀,是語言匱乏于描寫的驚人美麗。 一道云散去,世間灑下清晨的第一縷光明。 “好看嗎?”香克斯把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繪奈回身摟住他:“是我見過最美的日出?!?/br> 香克斯笑了起來:“你以后會見到更多的?!?/br> 她回過頭注視著他的眼睛:“可那時我身邊不一定有你。” 他勾起唇角,溫柔地吻住她。 誰都沒有提過他們之間的關系,誰也沒有提起她越來越近的約定日期。 他們那一晚做過了,她在所有人面前親吻他的唇。 那就是他們的開端。 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的終結也應當如開始一般,心照不宣,順其自然。 “你沒告訴過我這座島的名字?!崩L奈問。 香克斯猶豫了。這座島本就沒有名字。 他注視著她美得驚人的臉龐,在朝陽晨光的照耀下好似精靈一樣美好。她深綠如寶石般的眼眸中是他一人的倒影,溫軟繾綣的唇描繪的是他的名字。 他輕輕開口:“格蘭黛弗爾。” 繪奈笑起來,如盛開的花朵般嬌麗:“很好聽?!?/br> 他笑了。 格蘭黛弗爾,拉丁文中桔?;ǖ拿?。 意為永恒的愛。 ※※※※※※※※※※※※※※※※※※※※ 香克斯用他對她的愛命名了一座島。 我太喜歡沃爾科特的詩了,非常浪漫。 其實不論是山治還是香克斯,對繪奈的愛都是由親情做基礎轉換而來的。 山治是姐弟情,香克斯是父女情。 所以他們對她要更為包容和溫情,繪奈最終選擇任何一人他們都能夠祝福她。 可是最為純粹,不帶一絲雜質的愛情只有艾斯。 反之繪奈也是如此。 大海的形態千變萬化,每個男人陪著繪奈看到的景色卻不盡相同。 香克斯是清晨的日出,青雉是迷蒙的黃昏,艾斯是溫柔的傍晚。 山治的還沒有出現。 有一小部分刪減,一百來字吧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