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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林書說完就笑了,他們在城里混的再好,到了老家,鄉親們不會因為你多厲害變了態度,在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的長輩眼里,你就是那誰家的小娃,偷過他的地瓜,踩過他的麥芽。 “你走開,那是長輩叫的。” “你還有個名字,叫盼娣,盼的不就是我嗎?” “是啊,”何林書不說,何汀覺得自己都忘了這件事,她眼睛瞇了起來,像是在想些很久遠的記憶。 “還是哥聽人說這名字命不好,逼著爸媽給我改的。可是你看,我這命,還是不好。” 說完何汀低頭笑了笑。 “命好的是我,你把你的好運,都給我了。” 何林書拉著她一只手放在自己手里,何汀手掌縮成一團,軟軟的帶著溫熱,也暖化了適才久抑不散的欲望。 “姐,我能遇見你,就是我的運氣。” 何林書的記憶里,何汀總是在不停的做事情,永遠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何晏書上幼兒園的時候,能一整天一聲不吭,天天給學校看門,中午還不耽誤吃飯,吃完接著回來站崗,直到下午何汀來接他,才離老遠就扯著嗓門大喊:姐,姐。 何汀一天到晚都在干活,很少能陪自己玩,可每晚上睡覺都會偷偷給自己說很多悄悄話。 她說男孩子要勇敢,任何時候都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她說要學習,課本現在看上去沒什么用,長大了真的能當飯吃。 她還說,貝貝長得好看,要學著干干凈凈。 何晏書調皮又不服輸,在學校打架從來沒輸過,當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沒輸,所以經常一身傷。 何汀也經常偷偷躲在被窩里給他揉紅花油,她把弟弟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學著大人的樣子哄他睡覺,又在他睡著后盡量手不抖的幫他揉著淤青,心里心疼極了。 何晏書打出了名聲,整日像個瘟神一樣跟在何汀身邊,再也沒有人,敢拉何汀的頭發,敢偷撕她的作業。 班里坐在他后邊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又換了發型。 她們帶些閃光的發卡,還有各種小動物圖案的皮筋。 何晏書看看何汀頭上那些勉強綁住一頭長發的黑色塑料皮筋,兩塊錢能買一百多個,心想這種東西怎么配得上她。 他開始攥錢,有時候還會偷偷拿家里的錢,分時間作案,發卡、鑰匙扣、手鏈,能買的都買給她。 后來,mama一把剪刀剪光了她的頭發,何汀捂著亂七八糟的短發坐在后院,看著夕陽西下,沒有聲音的哭了一下午。 再后來,何晏書就明白了,如果不能讓她一直吃糖,一開始就不要急著給第一塊。 上了初中,何晏書知道了何汀不是他jiejie,是撿來給大哥當媳婦的。他有些不高興,又有些高興。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又過了幾年,何汀把照顧他當作本能,他也把保護她的信念刻進骨子里。 他見不得何汀受委屈,一點都不行。 后來,他發現,他喜歡何汀。 現在,何汀在他懷里,省略中間那么多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姐,我想和以前一樣,和你睡一個被窩。” “滾。” 作者有話要說: 甜幾天就算了,事情沒結束呢。 第45章 同居的生活比想象中混亂。 屋里有個隨時找機會沖進你房間,鬧到大半夜才回自己屋里睡覺的男朋友,任誰都會覺得頭疼。 說好的等她適應呢。 等身體適應嗎? 更可怕的,是何汀越來越習慣,越來越疲于反抗和制止的態度。 她知道這樣不對,那樣不好。可是被按在墻上、餐桌上、任何一個面對面的機會都要腿軟幾分鐘的親吻,她只能無奈的承認:年紀大了,完全不經撩。 她更是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她心情很好。 那種單純的輕松和愉悅,她甚至,抽空去看了看周子祺。 何林書同意后,新年那天,他們一起,帶了禮物和年夜飯,去四院看他。 周子祺在自殺之前自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電話內容符合他一貫的口吻: 你好,我現在在自殺,如果你們到的時候我死了,就送去太平間,遺體捐贈,隨便處理。 如果我沒死,把我送去第四人民醫院,找李醫生,我有精神病,李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 李醫生在辦公室和何林書何汀二人說這件事的時候,面上帶笑,還調皮的模仿著他打電話的動作,仿佛在說自己習慣惡作劇的孩子。 他也很驚訝會有人肯過來看他。 “我替他謝謝你們,我認識他十二年,在外邊我不知道,來這常住的時候,從來沒人看過他。” “如果你們不來,我是打算把他帶回家吃飯的。” “這里這么多孩子,他是最爭氣的一個,有禮貌,有學識,我的妻子、女兒都很喜歡他。” “他就是太貪玩了,還沒長大呢。” 從頭到尾,醫生都沒有說過一句他是個病人,也沒有強調他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好像在他眼里,旁人提起來就一陣惡寒的周子祺,不過是個行為乖張的年輕人。 這是個好醫生,何汀想。 “你不恨他嗎?” 在準備年夜飯的時候,何林書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