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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至圣,這格局,這手筆……” 那個時候的陸形云還在可推演的范疇,推測他會在什么時辰什么地點出現還算合理,但推測他的來歷,甚至他姓甚名誰,卻就不合常理。 但至圣嘛,誰敢說他一定做不到。 “幸好錯過了,謝天謝地!雖然有些對不起至圣,但還是很想笑,又有點想哭。” “至圣大人對仙古島嶼的歸屬,對咱們的盛情邀請漠不關心,卻去他宗門所在的小鎮上等了足足三個月……直至生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端,這才不得不離開……” 他們誰也沒有點醒穆芝。 別說陸形云,就算是古教之主的他們,也無法拒絕易圣的親自相邀。 若知道那是真正的至圣,怎么可能不去器道。 完了完了,他們完了。 一旦陸宗主和易圣聚首,就沒他們什么事兒了。 這可如何是好? “幸好神庭老祖遠離修煉一道核心,很多事情不清楚,他也不想想,這都什么世道了,誰敢冒充至圣,甚至還假冒心燈。就算至圣能容忍,咱們也容忍不了,若還讓人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地冒充至圣,給至圣名頭上抹黑,我們都別活了。 “至圣不過是虛名罷了,他一沒斗爭之心,二沒功名利欲之心,三連活著的欲望都很勉強,若有什么玩意一開始就對付起至圣來,試圖摧毀我們所有道統修煉之人的精神支柱,其心可誅,顯然不會是小規模,確實能一下子想到消失已久的某國會卷土重來的事上,但是……” 古教上位者們冷冷地笑了,他們會在陸形云的問題上犯糊涂,卻絕不會在易圣的問題上犯糊涂。 若是大敵當前,易圣在,尚有轉圜余地,易圣不在,大陸也不至于垂危; 但凡危機,至圣出,天下皆可平,禍及至圣,那對方怕是不想活了。 雖然活到他們這份上,早已失去了追名逐利之心,沒了生殺予奪的興趣,可唯有一點,幾乎所有修煉之人都生生牢記。 至圣是所有修煉之人的底線,動至圣就是動他們所有人的腦弦。 “現如今那么簡單的金酒杯樣式都被明令禁止,更不用說鏤空金樽,誰敢公然違背禁令,就是和整個大陸為敵,舉世誅之!” 世間最響亮也最低調的名號,便是至圣,而易圣自稱器村村長,他是從古至今唯一一位至圣,卻從不以至圣自居,提及心燈依舊會偶爾開個話匣子,說的都是別人聽不懂也跟不上的煉器相關。 但只要他還別有興致地說著什么,據說只要看他的神情,看他眼里猶如琉璃般閃爍的別樣光芒,會讓人有種沒白活的悵然之感。 至圣為人低調,也十分闊綽,跟那群寧可毀器也不賣不給的摳摳搜搜器村煉器師們不同,他出手必極品,絕品,無缺之類,他本人就像個活著的行走的瑰寶,但凡世間之器,無論品階亦或殘缺,他那雙手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據說至圣氣質如山中清泉,高山仰止,看到他,連精神都能為之沉靜。 沒見過他的人或許會因為他的成就而心生距離感,但見過他的人沒有不贊嘆的。 有的老尊提到他,老淚就會不自主地往下淌,問及緣由,卻只會搖頭。 說來卻只是啼笑皆非的原因,因為那人太好了,旁人畢生難求之物,他信手拈來,隨手便予,讓人忘卻畢深難求之感,轉而去追逐更高深的智慧。 年邁的古尊們常說,此生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的人,得見至圣,不枉人世走一遭。 也唯有至圣出世,他們才會有興致齊齊蘇醒,如朝圣般去迎接故人,哪怕他們中有的人只是見了至圣一面。 縱使只有一面,也有幸得過至圣莫大的恩惠,可給過他們恩惠的人,卻永遠不記得當年那番對他們而言別具意義的給予。 他甚至不記人。 也就助長了某種后輩們完全不能理解的“歪風邪氣”。 這些老尊們樂在其中地裝作初次見面的人,總是結伴了故作嫩人地自報名諱,期待著下次見面再次自娛自樂自以為地調戲至圣。 當一個人將自身修煉成了極致以后,外人若在他別樣的腦海中占據一席之地都像罪過一般。 因此他們不會以在至圣心目中占據特殊地位為榮,反而出奇地以此為恥,當有一天至圣不記得他們了,他們反而特別開心,隱了心地的悵然若失,并期待著下一次全新的相遇。 老一輩的樂趣,年輕人無法感同身受,認為這算哪門子樂趣,至圣再怎么樣不也是個人。 但總會有那么一天,他們中總有幾位站上頂峰,真正見到那個人,又會經歷同樣的心里路程。 先會以被記住了為榮,再以被記住了難受。當有一天被遺忘了,又重拾平靜,開始期待。 盡管不同道,但古尊們發自內心希望至圣一直在。 “話說回來,我當年見過至圣一次。”說話之人突兀地拿出一柄銀色短劍來輕輕擦拭。 有明眼人一看那劍,不由嗤笑一聲,難怪了能在某位尊者傾力一擊之下不死,一擊能斬斷旁人之器,這劍便是從器村見了至圣得來的吧。 他們的前輩,包括他們這些古教教主中,有多少人是機緣巧合之下得見器村煉器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經對方巧手,本命靈器這才得以遠勝世間流傳之器,如虎生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