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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熱酒低罵了聲,當(dāng)即便想沖上去,蘇暉眼疾手快,將她攔住。 “那姑娘現(xiàn)在就在他們手里,你若現(xiàn)在上去,太不保險。”蘇暉低聲勸道,“這幫人應(yīng)該是青州城外山上的山賊,不如偷偷跟著他們,他們休息的時候總會把那姑娘放下,到時候再救人。” 熱酒聽了他的頭一句,便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些沖動了,她點點頭,卻又聽那一個領(lǐng)頭的人說: “你們可小心著點,這可是冷家大小姐,精貴著呢,弟兄們可還打算靠著她敲冷州羽一大筆,當(dāng)心別給人弄死了。” “切,哪兒那么容易死……”扛著麻袋的漢子撇了撇嘴,“到時候給個活的給他不就行了,咱拿錢跑路,那孫子還能抓得到我們?” 蘇暉聽這話頭不對,神色一變,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熱酒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出去老遠(yuǎn),蘇暉目光一沉,連忙追了上去。 可熱酒看起來只是在走著,速度卻奇快,蘇暉提氣快跑了幾步,一把抓住的手腕,可剛抓住,卻又立馬被熱酒甩了開去,他皺了眉,又抓了她的手腕,這次他用了七分的力道,熱酒一時間竟掙脫不開,只能停了下來。 “你冷靜些。”蘇暉道。 “我很冷靜。”熱酒冷聲回,“蘇公子,我看起來像一個一身正氣的大好人嗎?” 蘇暉沉默了一會兒,慢慢松開抓著她的手,說了一個“是”字。 “滾。”熱酒一把甩開他,退了兩步。 蘇暉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繼續(xù)說:“你方才……” 熱酒冷笑一聲:“我罵我自己呢,我是禽獸。” “可她……” “她怎么?她無辜?”熱酒打斷他,“可那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得。” 蘇暉不說話了,他只是沉默的看著熱酒,也說不出是什么眼神。 誰會去幫助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即使她的確什么都不知道。 熱酒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蘇暉的目光就好像一根羽毛,撓得她心頭癢癢,她本可以一走了之,卻覺得渾身難受,挪不動步子。 “你,你沒聽他們說嗎,要冷州羽帶錢來贖人。”她有些支支吾吾地再開口,也不知是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反正她肯定也死不了,頂多吃點苦頭罷了,誰還沒吃過些苦頭?” 熱酒覺得自己心態(tài)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她想起來當(dāng)年,火燒得她渾身刺痛的時候,她多想有人能幫她一把,可她喊破了嗓子,一直到閉上眼睛,失去意識,都沒有人來幫她一下。 身體上的傷早已經(jīng)好了,可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絕望感都縈繞在腦孩子揮之不去,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她卻醒不過來,她只能一次次的被火焰吞沒,再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憑什么當(dāng)初沒有人救我,如今我卻要去救她?”熱酒低聲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埋怨誰,或許她誰都不怪,她只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蘇暉深吸了一口氣,收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她:“真的不去嗎?” “不去。”熱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而后咬著牙又補了一句,“你也不許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說出這句話,后來再回想起來,或許那時候她本身也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 蘇暉愣了愣,而后露出一個溫和地笑,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又幫她理掉額前的碎發(fā),開口道:“沒事的,你先回去,我晚一點去找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熱酒呆呆的站在原地,掌心傳來痛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雙拳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嵌進了rou里。 她咬了咬牙,看著那抹白影消失在林子里,突然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 第十四章 信任 深秋的風(fēng)吹過來,這么一拖,已近黃昏。 蘇暉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熱酒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抬了抬手,卻一不小心碰到了腰間的短劍。 不知為什么,她下意識的就握住了劍柄,觸手微涼。那劍是父親在她出生前就親自為她鑄的,她想起來當(dāng)年父親將這劍交到自己手中的時候,她問過父親為什么自己的劍這么短,父親笑著告訴她: “長劍太重,不適合小孩子,等酒酒長大了,爹再去給你鑄一把長的。” “到時候,酒酒就能成為行俠仗義的女英雄了。” 那時候自己說了什么呢。 她說:“爹爹,一言為定啊!到時候酒酒要自己去挑!” 可多年過去,長劍終折,她也未成英雄。 她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邁開腿向那邊奔過去。 多年過去,她早就不需要什么長劍,她也不想成為什么英雄。 她握住她的劍,她拔出她的刀,只因為她甘愿,她希望,她樂意。 她不后悔。 蘇暉其實并沒有走出去多遠(yuǎn),耳聞身后有響動,轉(zhuǎn)頭,看到熱酒跟了上來,面露驚訝,那驚訝里還含了些擔(dān)憂。 “你……”他停下來,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熱酒只是與他擦肩而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蘇暉愣了愣,而后苦笑了一下,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兩人循著聲音又摸到了那群山賊的所在,如今他們恰好坐在樹下休息,那麻袋被丟在一人的腳邊,里頭的人大約掙扎了許久也累了,沒了什么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