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冥界首富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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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前輩,龍心已經(jīng)還給您,為什么封印還沒解除?” 應(yīng)龍沉默半晌,若有所思道:“是封印。這個山洞經(jīng)歷過重生,封印已經(jīng)被改變……需要當(dāng)年凍住太古山的那把劍回來。” “驚雪?驚雪已經(jīng)回來了。” “還沒有。” “它回來了,就在山洞里。” 應(yīng)龍又沉吟片刻:“封印沒有感應(yīng)到。” “為何如此?” “劍主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穆溪?” “對,他丟失了一部分山洞里的記憶。是關(guān)于你的那一部分。” 周南眸色發(fā)暗,一陣恐懼上心:“難道是……” 怪不得。怪不得在他做出那般惡劣行徑之后,穆溪竟然對他還是毫無防備。 原來穆溪的記憶缺失了。 應(yīng)龍再道:“山洞已經(jīng)回到了重生前的終點,封印是必須要打開的了,若是再拖,恐怕會反噬整個人間……” * “應(yīng)龍怎么說?”見周南回了魂,穆溪問道。 周南抬起深不見底的雙眸,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會才問:“當(dāng)年,我把你帶進這山洞,你可還記得?” “我記得,你當(dāng)時中了毒。” “那你還記不記得,在山洞里的那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穆溪想了想,那段時間他視力和靈力受損,的確是不太記得了。 “你把我關(guān)起來……然后過了一陣子,驚雪把我就出去了。” 聽見穆溪這么說,周南更加難受了。他不怕穆溪想起來后恨他,但他害怕那些記憶讓穆溪痛苦,這太殘忍了。 而穆溪看著他此刻的神情,也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見周南沒回答,他再問:“我明白了,是不是要想起來才能解除封印?” “不,你聽我說,你可以選擇不想起來,我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他說完這句話,沒敢再直視穆溪的眼睛。他知道,有些傷害是永遠都過不去的。 “你告訴我,我忘了什么?”穆溪看著他,突然想起了當(dāng)年自己好像是被關(guān)在一個密室中,“是不是密室?” 話音剛落,山洞四周傳來怪異的聲響,結(jié)界出現(xiàn)了裂痕。 周南無奈地輕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在自欺欺人。他犯下的錯,造成的傷害,不是因為暫時想不起來就會被遺忘的。這些事情終究是逃避不了的,穆溪終有一天會記起他所有的惡行。 “穆溪,”周南心下一橫,拉過人,“待會兒不管你想起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怎么處置我都行。我……我對你做過很可怕的事情。” “都是上一世了,沒什么的……你告訴我吧。”穆溪知道自己在這山洞中有過不好的經(jīng)歷,但那段時間對他來說也是不愿回憶起的日子,所以這么多年來他也一直也沒去細想。 他跟著周南走了大半個山洞,期間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一個密室前。 踏入密室的那一刻,一股窒息感迎面而來。這個密室很隱蔽,若不是周南帶路,他根本注意不到這兒還有個密室入口。此刻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竟是一屋子的刑具,正中間的大床上是兩條鐵銹斑駁的鎖鏈,鏈條上還有手銬。 突如其來的一陣頭痛,讓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些猙獰破碎的畫面,說不上清晰,但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 這是當(dāng)年他被關(guān)押的地方。 隨著久遠的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結(jié)界的異動聲逐漸蔓延,但始終只是一些零碎場景,他還是沒法想起來在這間屋子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周南此時手心攥出了冷汗,他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穆溪身上,注意著穆溪眼神中的每一寸變化。 穆溪眉間一蹙,他的心就揪起一分,直到穆溪突然回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忘記的事情,是在這里對嗎?”穆溪雖然還沒有完全記起來,但這里的陳設(shè)已經(jīng)足夠讓他感受到周南在害怕什么。他想,若從前是他在這里對周南做出了什么,此刻他的心情又會是怎么樣? 周南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害怕真相的人,但他清楚這真相會給穆溪帶來怎樣的痛苦。 穆溪沒接他的話,轉(zhuǎn)身走近床邊,伸手拿起了布滿鐵銹的鐐銬,低下頭,“咔嚓”一聲,將鐐銬戴在了手腕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09 01:15:00~2021-04-12 12:56: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木棲、鈺滿西樓、橙倉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0156205 100瓶;伊閣伯爵 14瓶;魔女 10瓶;弓長洛 6瓶;肩上一只喵 3瓶;£呆萌丹^o^、閏余成歲 2瓶;洛塵、小仙女、晴覺夏深、疏影、木子木、只有甜才能拯救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千年血玉50 “你做什么?”一瞬間,周南眼神中充滿了驚恐,穆溪這般自如的舉動幾乎要讓他呼吸凝滯。 穆溪平靜閉上眼,在鐐銬扣下來的那一刻,這密室里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他就都記起來了。 鐐銬如同鎖著前世記憶一般,此刻封鎖的畫面像是突然被解了鎖,那些切膚之痛接踵而來,把他的破碎的記憶拼湊完整。 周圍本就昏暗的光線暗了下去,視線逐漸模糊。他感受到了抗拒、無力、絕望和失控,耳邊充斥著怒罵和喘息,真實又荒唐。到最后,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是撕裂還是沉淪。不知過了多久,虛幻的場景才從眼前淡出。 意識回籠之時,他的頭很疼,口腔中充滿了血腥味。這場夢好累,累得他沒有力氣醒來,一直到臉上劃過手指的觸感,他才猛地睜眼。 “對不起……”周南紅著眼,正幫他把唇上的血跡抹去。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都沒有察覺。 他剛想動,想抬起手,卻驚訝地看見腕上的鐐銬已經(jīng)解開了。此刻他的手死死地掐在周南的胳膊上,都掐出了血痕。他迅速松開了手,剛想問怎么回事,就注意到了落在一邊的驚雪。 驚雪劍刃上有血。 驚雪不會傷他。 “你……”他倏地起身,下意識要去看周南的傷,卻被周南順勢環(huán)在了懷中。 “對不起……” “你別動!”驚雪一出劍不可能輕,穆溪著急,用力一把推開了人。 但周南不知道穆溪在想什么。被推開后,他就不敢再別的動作,呆在原地像個木頭人。 他心里明白穆溪剛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痛苦,那些他親手給他帶去的痛楚,在時隔多年之后,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剛剛穆溪痛苦至極時,手腕差點被那鐵鐐銬劃傷。他一直守在一旁,防止穆溪再傷到。 把鐐銬打開后,他的手就被緊緊地抓著不放。他能感到穆溪在發(fā)抖,在求救,但他叫不醒他,心疼之時只能將人抱住。 驚雪感應(yīng)到了主人的情緒,在周南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鋒利出鞘,在背后劈下一劍。幸好在它落下那一刻,周南警覺往前一避,才沒有傷及要害。 雖然不致命,但到底是驚雪的劍法,一劍下去,血就染紅了衣背。即使如此周南還是沒動,直到此刻穆溪醒過來。 他覺得穆溪推開他,就像推開一個惡魔。而他作為一個惡魔,低下了頭,等著鍘刀落下。 但是穆溪卻繞到了他的身后,他不明所以,直到聽見一聲倒抽的冷氣,緊接著感到背后一片冰涼,灼熱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他僵在了原地,直到穆溪施法結(jié)束,他還是不敢轉(zhuǎn)身看他。 “謝謝。”他有很多話想說,但除了謝謝,沒有一句敢說。 身后無聲,他的心也跟著高懸在半空。直到山洞的封印開始扭曲般地瓦解時,兩人才同時打破了沉默。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也同時停頓。周南轉(zhuǎn)過身,對上他的目光,在彼此眼中都看見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對不起,你若不想再見到我,出了這山洞我便走。” 穆溪忽然垂下了眼簾,想要掩蓋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的情緒。 “你還想再丟我下我一次嗎?” 似乎沒有料到這樣的回答,周南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但也僅僅是轉(zhuǎn)瞬即逝。 “你說什么?” 穆溪沒再說話,也沒抬眼。周南抓不準(zhǔn)他的情緒,只好迫切又謹(jǐn)慎地又問了一句。 “你不恨我嗎?”在做出那樣的事之后,他沒有奢求會被原諒。 穆溪這才抬起了頭,一眼看進了周南幽暗的眼底:“我殺過你一回,你不恨我嗎?” 那狠戾的一劍下去,是他斷送了他們當(dāng)年的誓言。 要不是封印的結(jié)界已經(jīng)緊繃到了零界點,“砰”地一聲巨響籠罩了整座太古山,他們幾乎都要忘了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有多危險。 周南下意識伸出手要去拉過穆溪時,那只手正好也伸了過來。兩人就這樣十指緊扣地逃出了山洞。 前腳剛出山洞,一道紅光就如閃電一般從天空劈向山頂,太古轟地一聲,封印被破開。千年禁忌被解除的一霎那,一股熱浪翻涌而出,龐大的漩渦幾乎要卷走一切。 穆溪被這揚起的漫天黃土吹得睜不開眼,他低下頭,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沒被牽著的手去揉眼睛。但下一刻,握著他的那只手突然松開了。他有些迷茫地想抬頭看周南,但眼睛還是睜不開。 “別動。” 周南在他耳邊輕聲道,將夜緞給他戴在眼上,把所有風(fēng)沙隔絕在外,然后才重新牽起他的手。 眼前清晰了起來,穆溪第一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頭看周南。此刻他能在塵土飛揚中看清那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即使身后就在山崩,他也猶為心安。 感受到他的目光,周南轉(zhuǎn)頭溫暖一笑:“你看應(yīng)龍。” 穆溪這才向天邊望去。飛沙走石中,應(yīng)龍的嘯聲穿破天際,巨大的龍驅(qū)將山體破開,直上云霄。這一次的應(yīng)龍,沒有了那股充滿怨念的殺戮之氣,有的只是一種原始困獸出籠般的力量。 不多時,應(yīng)龍的躁動就逐漸平息,周遭恢復(fù)平靜和清晰。它展翅盤桓在太古山頂,沐浴著陽光,借乘著山風(fēng),如同這世界一切其他的鳥獸一般,是這山川四季中美好的一景。 彩色的羽翼在高空越飛越歡,根本就不愿落地。 半晌,風(fēng)沙終于平靜下來了,穆溪扯掉了眼前的夜緞,遞回給周南。 周南接過,卻沒收下,而是直接塞進了穆溪的袖袋里。他在地府常常需要夜視,所以視力要好得多,這夜緞顯然穆溪更需要。 而且他有私心。看著穆溪蒙上眼睛時,他總能想到破岳谷那個漫天飛雪的晚上。 穆溪不知道他的心思,還在看著遠處的應(yīng)龍:“它現(xiàn)在要去哪?” “誰?”周南回過神。 “應(yīng)龍啊。” “哦……人界不安全,它先去空界吧。”周南將視線收回,也望向撒了歡在天上翱翔的神獸,但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