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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籠中美人在線閱讀 - 籠中美人 第61節

籠中美人 第61節

    厭翟車駛進夜色,陸韶駐足良久,直到瞧不見才低垂下頭, 她這樣犟的性子,怎么對她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一面要用著他,一面又不情愿和他在一起,只在床笫間才有那么一絲癡纏。

    好像也夠了,只要她還在身邊, 他愿意供著她一輩子。

    ——

    姬姮回府已是后半夜,府里下人多歇息了,京墨服侍她躺進床里,她合眸假寐。

    京墨以為她困了,便準備放下圍帳退出屋。

    “去把胡秀叫來,”姬姮驀然道。

    京墨趕忙去叫人。

    一會子功夫,胡秀進門來,她睡的正香,陡然被叫來人還迷糊著,直跪到床前給姬姮磕頭,“奴婢叩見殿下。”

    房內寂靜,她沒等來姬姮回聲,還當她睡著,怯怯抬起頭往床上看,一眼就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胡秀臉一紅,公主委實貌美,叫她這么盯著,不自禁便羞澀,她連忙低下頭,“殿下找奴婢來,要,要辦什么事。”

    姬姮示意她起身,隨后下床踩著木屐走過來道,“先前你說,只要過你眼,什么人的筆跡你都能模仿。”

    胡秀點點頭。

    姬姮慢慢踱到案幾旁,拿來自己手抄的一本詩詞給她看,“你看看,然后再寫出來。”

    胡秀忙說好,翻開詩詞迅速瀏覽,不過半柱香,她將書還給姬姮道,“好了。”

    京墨端進來筆墨紙硯,她站過去拿起筆開始寫字,跟姬姮寫出的字跡一模一樣,全然看不出模仿痕跡。

    姬姮臉色有些沉,等她寫完道,“你天生就會這些?”

    胡秀憨澀笑道,“蛇婆說奴婢的記憶力很好,適合干這個。”

    她是被蛇婆訓練出來的,專做這種勾當。

    “蛇婆什么時候開始訓練你的?”姬姮笑了一下,坐杌子上和她溫和道,言談舉止里沒有絲毫壓迫,仿若鄰家姐妹在一起談心。

    胡秀那種緊張的情緒一下就消散,她撓撓頭道,“大概在奴婢五歲的時候,蛇婆每天都讓奴婢看很多字,奴婢看的多了,漸漸的她就教奴婢仿寫,一開始仿寫出來的沒這么像,奴婢一天要花五六個時辰不斷學同個人的字跡,后來奴婢練習慣了,就自己摸索出來門路,仿字也變得簡單,隨便誰的都能上手寫兩筆。”

    她說的頗為自豪,這是她最大的本事,蛇婆常說,有她這個本事,往后主上復國指日可待,說不定他們黎國還能吞并大魏,傲視群雄。

    姬姮自桌上拿來一個橘子塞她手里,柔聲說,“聽著辛苦,你頭次學的是誰的筆跡?”

    胡秀抱著橘子,看她這般關心,便有點遲疑說,“……蛇婆說,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頭一個學的是大魏皇帝,當時黎國危急,眼看著就要國破,萬般無奈下,羌柔命人潛入大魏散播謠言,黎女可入藥,大魏皇帝貪生怕死,一得了這個消息,沒多久就遞信過來。

    大魏皇帝野心勃勃,他開誠布公要羌柔,羌柔的目的達成,將那封書信留給蛇婆,自己入大魏皇帝后宮,臨行前,她交待蛇婆,如果她不能活著回來,她的兒女也一定會回來,只要他們靜心等待,終有一天,黎國還能恢復成以前的繁榮盛景。

    羌柔走后,蛇婆命胡秀臨摹大魏皇帝的字跡,讓她以大魏皇帝的口吻給羌柔寫信,訴說愛意,她寫了許多封信,蛇婆說,這些信就是他們的護身符,他們編織出皇帝欺騙羌柔的謊言,為的是讓姬姮或姬煥痛恨皇帝。

    只要能令黎國興盛,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姬姮冷住臉,“本宮也不能告訴?”

    胡秀怯懦的搖頭,他們來大魏前,蛇婆一再叮囑,為公主做事義不容辭,但過去的那些謊言都要爛在肚子里,決不能讓公主知曉。

    姬姮慢慢起身,厲聲道,“這么說,蛇婆才是你們真正的主子,本宮這個主子你們并不認。”

    胡秀心一慌,匆忙跪地上道,“不,不是,奴婢口不擇言,但對殿下絕無二心。”

    姬姮嗤笑,“既然對本宮絕無二心,本宮再問一遍,你臨摹的第一個人是誰?”

    胡秀眼睛到處亂飄,好半晌才結巴著胡謅道,“是,是主上。”

    姬姮已經不愿再信這話,她蹲下來,平視著胡秀,“你也能臨摹父皇的。”

    胡秀一陣哆嗦,干巴巴笑道,“大魏皇帝陛下的筆跡是您給奴婢看的,那會兒假傳圣旨也是聽您差遣,這些殿下都知道……”

    姬姮輕嘖一聲,揚起紅唇,“原來竟是本宮不對,這大半夜的腦子也不靈光,把你叫來一頓批,本宮糊涂了。”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揮手道,“回屋睡吧。”

    胡秀松了口氣,悄步離開。

    屋中只剩姬姮和京墨,姬姮癱坐在軟榻上,腦子里思緒萬千,眼神灰暗的像是再也見不到光。

    京墨小心說,“殿下,您半宿沒睡了,身子熬不住,歇息吧。”

    姬姮便在這時忽然抱住頭,整個人都在發顫。

    京墨慌忙攬住她的脊背,“殿下別傷心,您還有奴婢和其他jiejie們。”

    姬姮立時安靜,她仰起臉,兩眼紅的似能滴出血,“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看住胡秀,她有任何動靜都報給本宮。”

    京墨連忙點頭,攙起她回床睡下。

    ——

    陸韶熬了個通宵,清早才空出來,從總督衙門出來時,就見臺階下候著個宮女,正是杜雪荷的貼身宮女。

    他直接略過人,那宮女急忙湊跟前,陪著笑說,“陸總督,我們娘娘想請您去宮里聽戲……”

    陸韶拍拍袖子,懶洋洋說,“咱家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兒有閑工夫去聽你們娘娘的戲,再說了,咱家就一奴才,可不敢近娘娘跟前埋待。”

    那宮女面有難堪,“您說笑了,娘娘她一直惦念著您,只盼您過去解悶。”

    陸韶哎呀一聲,慢步往宮門前走。

    快出過門時,他轉回身對宮女道,“姑娘回去吧,咱家得睡覺,實在空不得功夫出來陪娘娘,娘娘的meimei不是在跟前嗎?有她陪著不比咱家好?”

    他說完就走,宮女傻在原地都忘了叫人,一直等他身影不見了,她立時跺腳,急急跑回了佳芙宮。

    佳芙宮內,宮女把陸韶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傳給杜雪荷。

    杜雪荷絞著帕子心顫顫,隨即趴桌邊哭泣,她哭的還聲兒小,根本不敢叫杜雪悅聽見,只怕叫她聽見丟臉,她哭了許久,等熄聲時才勉強平靜。

    她尋思著陸韶是靠不住了,這手里的凝香丸也剩不了多少,好在用不著日日服用,兩月吃一次,身上的香雖淡了些,可也香著,她還能撐個大半年,她得見皇帝。

    兜兜轉轉,到頭來只能求劉乾。

    杜雪荷心下一橫,催促宮女道,“你快去叫劉公公,就說本宮身子不爽了,想請他過來瞧瞧。”

    宮女趕緊跑出宮去。

    劉乾比陸韶好請多了,沒會功夫就過來了,一進宮里當先冷著面裝模作樣道,“娘娘身子不爽去叫太醫啊,找咱家也不能給你看病。”

    杜雪荷兩只眼濕漉漉,嬌柔的望著他道,“我就想見見公公。”

    劉乾身子酥一截,湊近深嗅,這身香雖比不得姬姮,可也叫人迷醉,他還板著臉道,“娘娘現兒想見咱家了,前頭不是嫌棄咱家得緊?咱家可不敢討嫌。”

    杜雪荷忙依到他懷中,嬌聲說,“都是我不懂事,公公別生我的氣。”

    劉乾色咪咪的打量著她,“你不是跟陸韶勾搭上了?怎么又想起咱家了?”

    八殿下可是被她和陸韶害進了掖庭,這筆賬他到現在還記著,八殿下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人,害了就害了,關鍵這小娘們兒幫著陸韶害自己人,這就叫他不爽了。

    杜雪荷打了個冷顫,急慌慌將事情全推到陸韶身上,“公公別誤會,我就沒跟陸韶有什么,八殿下那事兒是陸韶逼著我干的,他,他還在我跟前說了一堆您的不是,您先前說他跟九殿下私通,我也看透了,不然他怎么能逼著我去對付八殿下呢?”

    劉乾哼出氣,“那個小雜種現今狂的沒邊兒,也就是仗著咱家抓不到他的把柄,等咱家摸出來他跟九殿下怎么勾扯上的,就請陛下去親眼看看!”

    杜雪荷適時抱緊他,哭哭啼啼道,“您救救我吧,沒了您,我都見不著陛下。”

    劉乾嘿的一聲,氣勁沒了,玩性起來,摟著她往屋里去,“可憐見的,沒了咱家連日子都過不好,還得咱家疼著,明兒咱家就知會都知監一聲,給你們姐妹倆安排,這兩日陛下生病,正好你們去服侍,等陛下好了,你們姐妹也能得臉。”

    杜雪荷眼底劃過陰暗,嬌笑著隨他一同入內。

    ——

    姬姮這一覺睡到下午,醒來人都是飄著的。

    京墨領著小丫頭們進屋里服侍,她還在愣神。

    “殿下,陸總督約莫要晚上才過來,”京墨看著她手背上的痕跡,心里是想勸她節制,可看著她恍惚,想想還是閉嘴的好,玩樂總比難過強。

    姬姮拍拍頭,對,她還要去找胡蓉,這身子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搭著京墨道,“隨本宮去煉藥房一趟。”

    京墨趕緊跟旁邊小丫鬟說,“快叫膳房把備著的湯送到煉藥房那邊,殿下過去要吃。”

    小丫鬟答應著先跑出門。

    京墨拿了件桃紅短襖給姬姮穿上,才跟著姬姮一起往煉藥房走。

    他們到了煉藥房,胡蓉在給那些藥草澆水,那些藥草都是她從建陵帶過來的,生的奇形怪狀。

    胡蓉放下木舀給姬姮行禮,“殿下怎么過來了?”

    姬姮坐到石凳上,京墨盛起一碗八珍烏雞湯給她喝,她慢慢喝完,才對胡蓉伸出手道,“你給本宮把把脈。”

    胡蓉伸兩指按著她的脈搏,片刻撤走,笑道,“殿下身子弱,氣血虧了些,平日里要多注意休養。”

    她沒病。

    姬姮眉發皺,“本宮近來有些不對。”

    “殿下是哪里不適嗎?”胡蓉緊張道。

    姬姮抿進唇,過半晌低低說,“你上次跟本宮說過,本宮身上的香,會隨著本宮的情緒變化,這些日,本宮時常控制不了自己。”

    后頭的話實在難以啟齒。

    胡蓉眉毛舒展,拍拍胸口道,“嚇奴婢一跳,原來是這事,殿下不必擔心,這是正常的。”

    這怎么會正常呢?她是人,人都有自控力,她現在尚且還能抑制自己,等時日一久,她怕是徹底淪陷。

    “這不正常,你有辦法去除本宮的香嗎?”

    胡蓉現出為難,“……您是天生的,奴婢也沒法剃掉。”

    姬姮死瞪著她,“你可以研制凝香丸,為什么不能研制出藥遏止?”

    “凝香丸跟平素隨身攜帶的香囊沒什么區別,只不過一個是口服,一個是外帶,您的香是從胎里帶出來的,奴婢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根治,”胡蓉焦急解釋道。

    姬姮緊扣著手,忖度她的話有幾分真。

    胡蓉局促的弓背,雙手交握成一團,試著勸說她,“殿下,這香并不可怖,皇女們人人都有,這是上天賜給您的,您長大了,照著您的年紀,若在黎國,早就娶夫君生子,可您還待字閨中,您需要一個夫君。”

    她止住話,來京前,蛇婆將鬼臼給姬姮,就是防止出現這種局面,她需要男人,黎國皇族的女人們可以豢養男寵,大魏這里姬姮卻只能壓制自己。

    姬姮一下掀翻桌子,大怒道,“憑什么本宮要跟她們一樣!本宮是大魏的公主!不是你們黎國人!”

    胡蓉霎時驚住,眼中積聚出淚,“您忘了主上是怎么死的嗎?”

    姬姮眼含兇厲,“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