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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心跳到嗓子眼,滿身冷汗。 狐茵:“江畫jiejie,你不舒服嗎?” 他們,是看不到淮川嗎? 江畫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孔修歌一眼。 孔修歌毫無反應。 江畫轉頭:“我正在想要穿什么出去,你先出去等一等,我換衣服聲音有些大,麻煩你幫我結個靜音陣。” “好。”狐茵乖巧地跳了出去。 江畫感覺到有一層結界籠罩住了她的房間。 江畫緩了口氣。 嘴角往下,用傷心的語氣道:“為什么我碰不到你?我也想接觸你。” 淮川直覺不能讓她碰到自己,但扛不住江畫的表情。 不能讓她傷心。 淮川在江畫手上點了點。 江畫反手握住淮川的手,把他團了團塞進逆鱗里。 江畫警告:“不許出來。” 逆鱗感覺江畫即將爆發的情緒,安安靜靜地貼在她手腕上不動了。 江畫準備拿套裙子換上,又瞥到了手腕上的逆鱗,面無表情地把裙子塞回去,打開門走出去。 狐茵:“jiejie換好了?” “沒換,發現還是這條穿的比較舒服。”江畫答道。 孔修歌拿出一個小紙人,捏成一輛馬車:“我們走吧。” 江畫抬眼看去,高大威猛的駿馬靜立在地,似乎感覺到它的打量,它噴了個響鼻,高傲地揚起了馬頭。 要不是親眼看著孔修歌用紙化物,她會認為這馬是真的。 她踩著小凳走入馬車內,狐茵在她身后。 車內也是那么真實。 江畫想。 既然孔修歌能夠造出這么真的東西,為什么院子里的阿彌,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個假的? 江畫后來又想到,也許做的太真了,孔修歌就瘋了吧。 孔修歌坐在了外面,對著馬吹了聲口哨,馬便無視了樹林,如奔馳在草原里,飛速拉著馬車下山。 坐在車中的江畫和狐茵都沒半點顛簸感。 江畫坐到門邊上:“這個馬車,是怎么做出來的?” 孔修歌笑吟吟:“不過剪紙點靈之術罷了,你想學嗎?” 江畫誠實地點頭。 孔修歌含著曖昧,吐字親昵:“那你叫我一聲修歌來聽聽。” 江畫冷冷地拍了自己胳膊一下,狐茵伸頭對孔修歌齜牙咧嘴,江畫把她拉回去,關上馬車門。 孔修歌:“欸!別這么小氣啊,老夫這是在做虧本買賣呢。” 等了一會沒動靜,孔修歌摸了摸鼻子:“你還學嗎?沒條件。” 孔修歌垂頭喪氣:“老夫發誓!無條件……” 他話還沒說完,江畫就出來了。 孔修歌失笑,從懷里拿出了兩把剪刀和一摞紙。 江畫接過。 孔修歌拿起一張紙折了起來。 江畫也跟著一起折。 時間在折紙的縫隙里流過。 江畫一行人到了以前她去過的部落。 這正是遭到疫鬼侵害的部落。 孔修歌:“要去看看嗎?” 江畫:“好。” 雖說沒有黑氣了,但江畫還是想去瞧一瞧。 狐茵跟著江畫蹦下了馬車。 孔修歌手一動,馬車和馬就化作了折紙。 孔修歌:“這是收靈,在心中默念收就好。” 江畫點頭:“謝謝。” 孔修歌是一個很好地教導者。 如果孔修歌不拿她當替身,不殺她,江畫可能會拜他為師。 三人走進部落里。 家家戶戶都掛著白綾,一路上都撒著紙幣。 部落里根本沒有聲音,靜的出奇。 這讓江畫聯想到第一次來的時候,疫鬼吃人的場面。 部落里的人都集中在一個大廣場上。 帶著面具的大長老念念有詞,部落里的男男女女圍城一個圈在跳著奇怪地舞蹈,嘴里吟唱著什么,歌調悲傷又悠遠。 江畫還看見那日她遇到的幾個人,也跟著大家一起起舞。 孔修歌:“你想加入他們嗎?” “不。”她果斷的拒絕了。 江畫狀似無意問:“他們好像在祭祀醫神?那是你的眷屬嗎?” 孔修歌睜開一絲眼縫:“不是我。” 江畫訝異:“為何不是你?” 孔修歌揶揄道:“為何得要是老夫?” 江畫沉默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們祭祀的是誰。”孔修歌嘴邊帶上了一絲譏笑。 江畫配合道:“想。” 孔修歌:“你也見過他,是那日的魔頭御烽。” 江畫嘴唇微張,不可思議道:“為什么?” 孔修歌:“因為,那個大長老是個有腦子的,給魔頭按了個醫□□頭,借著給他祭祀,把疫鬼燒掉,以保此地平安。” “那種垃圾魔頭被人捧著自然受用,反正他疫鬼也很多,少幾十個無傷大雅,也就放過了他們。” 他之前就在這部落里感受到了御烽的氣息,若不是御烽貪慕虛榮的心理作崇,也不會被他找到。 那日回來后,他來過這個地方,怕御烽藏了后手在此地,知道大長老作為也是偶然聽到的大長老與親近之人說的只言片語里算出來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御烽就這么死了,也不知是誰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