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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整個宮殿都熱鬧起來。 竟然是告御狀的,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葉桑桑雖然面上也適時的露出震驚,但心里卻是一派平靜。 她早就預料到這件事情,一直在等待這段劇情的到來,也是她人生悲慘的開始。 自古以來,民雖然可以告官,但是都比較吃虧,尤其是還想要告御狀,就算是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因為告御狀不是那么簡單的走到皇宮門口敲響大鼓就行,想要進入皇宮內見到女皇,必須經過好幾個刑罰關卡,就如面前這個女人,身上到處都是血,虛弱的好似隨時會暈倒。 之所以這么嚴,也是為了女皇著想,不然動不動就有人告御狀,女皇一天就不用做事,整天當判官得了。 再者,告御狀是小,但告到女皇面前來,不就是光明正大的說皇上用人不當,打女皇的臉么。 果不其然,龍椅上的葉楠鳯已經面色非常難看了,她居高臨下的望著面色如土跪倒在地上的女人,聲音里帶著威壓,緩緩地道:“你是哪里人士,所告何事?” 女子虛弱的跪在地上張了張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周圍朝臣面面相覷,已經有性子急的人按耐不住開口催促。這讓本就畏懼天女威壓的女子更加瑟縮害怕。 三皇女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臉溫柔的柔聲安慰:“這位姑娘,你別著急,慢慢說,女皇開明,只要你說的有道理,她自然會為你做主。” “謝謝,謝謝您。”三皇女的安撫得到這個女子的感激,終于抖抖索索的說出自己來這里告御狀的原因:“女皇,民女是大禾縣人士,此次前來是為了數月前水災之事,大水淹沒了我們的莊家和房屋,我們午飯可吃,無處可住,本想逃難其他地方尋找生存機會,可官府卻強行將我們關押在城中,讓我們活生生餓死。” 女子眼中閃爍著淚光,聲嘶力竭的哭泣道:“民女一家五口,餓死了四個,民女實在忍不住,這才在眾人的幫助下偷偷跑出城來到京城,只求女皇能夠開恩,救救我們大禾縣的人吧!” 話音一落,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葉桑桑,要知道這次水災撥款的事情,全權由葉桑桑管,好幾萬兩的銀子撥下去,下面上奏折說一切好轉,可現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要說這件事是誣陷,怕是傻子都不相信,畢竟不要命的前來告御狀,估計是活不下去破罐子破摔了,這事又一查就能查出來,怎么可能是假的。 真真是沒想到,備受朝臣們夸贊的賢良淑德太女,竟然如此貪婪狠心。貪圖災銀也就罷了,還將所有人關在城中活生生餓死,明顯就是怕有人將這事傳出去。 葉桑桑臉色瞬間煞白,跪倒在地上,仰頭倉惶的道:“女皇,請您明察,兒臣絕對沒有貪污災銀。” 三皇女冷笑了一聲,一臉正義的指責:“大姐,都有人高在咱們女皇面前來了,你還要狡辯,真沒想到一向溫柔愛民的大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面對三皇女的咄咄逼人,葉桑桑烏黑的眼睛祈求的看著葉楠鳯:“女皇,請您明察。” 葉楠鳯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鋒利的鳳眼幽深的看著葉桑桑,并沒有著急表態。 在眾目睽睽之下,葉楠鳯雷霆大怒,將這件事情交給三皇女探查,不過由五皇女葉錦書輔助,這樣也避免了三皇女為了陷害葉桑桑假造證據,畢竟五皇女是太女這邊的人。 只是三皇女敢做這樣的事情,證據自然早就收集到手,哪怕葉錦書想盡辦法阻撓,在幾日后,所有證據還是被呈了上去。 雖然這件事情并不是葉桑桑做的,但也是葉桑桑舅舅下面的人做的,但上面人貪了,自然也會給上面人上供,葉桑桑的舅舅也不清白。 葉楠鳯怒不可遏,哪怕再寵愛葉桑桑,也一氣之下將葉桑桑的舅舅還有下面那些貪污銀兩的人全都關進大牢,至于葉桑桑,雖然她有心包庇,但也沒辦法真的直接繞過她,還是微微做了懲罰。 原本,這件事情就該怎么落幕,可作為一個溫柔仁義的太女,葉桑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舅舅被斬殺,自然是跪在葉楠鳯面前各種求情。 這讓葉楠鳯更加震怒,任由葉桑桑跪暈過去也沒有松口,并且還叫人嚴加看管,讓她在東宮面壁思過數日。 在這十多日中,葉楠鳯重用三皇女,自此三皇女一派揚眉吐氣,將一向壓她一頭的大皇女一派踩在腳底下。 等葉桑桑再次出現在朝堂,葉楠鳯也一直沒有給過好臉色,并且數次無視葉桑桑,好似已經厭棄了她。 這對于一向備受寵愛的葉桑桑來說是巨大的打擊,久而久之,葉桑桑越來越安靜沉悶,郁郁寡歡的她,去春風閣和春雨公子交談的次數越來越多。 深夜,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艘美輪美奐的二層大船停在湖面上,白色的紗幔隨風飛舞,紅艷艷的燈籠將船裝飾的尤為漂亮。 房間里。 琴聲如高山流水一般清脆素雅,時而涓涓如小溪,流淌在山澗,時而急若秋雨,敲打在地面上。 伴隨著這美妙的琴聲,坐在他對面的葉桑桑正一杯一杯喝著悶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葉桑桑暈暈乎乎有些扛不住的趨勢,耳邊的琴聲好似停了下來,她撐著軟綿綿的手抬頭看了眼,發現春雨公子正含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