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兩次蹊蹺
“那你確定是你母親的骨灰嗎?你親眼看到里面放著你母親的骨灰嗎?” “我……” 這一點,我沒想那么多。 但我覺得柳摯不會騙我的,又或許是孟淮夜想得太多。 “所以你現在,保護好你自己就足夠了,其余的,別再cao心了。” 孟淮夜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完就離開了。 沒有容季深的夜,我睡得并不安穩。 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說是度日如年有些夸張,可是他不在,我每一天都很難熬。 直到周五,云云要回來,我去幼兒園接她。 孟淮夜說,讓我出門之前,要同他報備。 不過這種事,也沒什么好報備的吧。 …… 我穿得嚴嚴實實的,戴著帽子口罩,密不透風。 云云一眼就看到了我,朝我這邊跑過來。 我拉著她的手,離開了人群,這才問她,“我穿成這樣,你都能認出我來?” 云云搖頭,“我認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人群中穿得最多的那個人,就是明塵jiejie你。” 好吧。 小孩子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 “明塵jiejie,容季深哥哥現在接受我了嗎?” 提到容季深,我有些恍惚。 “他出差了,這幾天不在家,所以你不用擔心和他的相處問題了。” “是嗎,那明塵jiejie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時候能生出來?”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問這個?” 云云說:“我只是想讓他快點生出來,這樣明塵jiejie就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云云說得有些意味深長,還沒等我問她為何要這么說,從不遠處忽然沖過來一群孩子,直接將我撞倒在地。 “明塵jiejie,你沒事吧?” 云云被撞在地上的我拉起來,我搖搖頭,趕忙拉著她去路邊打車。 不對勁。 那群孩子蜂擁朝我這邊奔過來,很不對勁,就像是受人指使故意將我撞倒。 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想不到其他。 “明塵jiejie,你真的沒事嗎?” 上車之后,云云小心翼翼看著我。 我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搖搖頭,“好在剛才是屁股著地,沒事的。” 真是好蹊蹺。 平日里我不出門,沒什么,現在剛一出門,就碰到這種事。 “砰!” 前方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我和云云兩個人都朝前傾去,好在是我扶著一旁的把手,不然現在說不定肚子能彈出去。 “靠!” 司機按著喇叭,惡狠狠啐了句,“追尾了,前面那人好死了吧,會不會開車啊?” “師傅,現在還能走嗎?” “走什么走,沒看見追尾了嗎?” 他的語氣很不好。 我沒有多說,心想蹊蹺的事情太多了,此地不宜久留。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隨而拉著云云一同下了車。 出租車那么多,不止他一家。 “明塵jiejie,我們現在去哪?” “去街對面打車。”我說。 卻看到前方那輛同出租車司機追尾的黑色轎車。 副駕駛座若隱若現一個女人的影子。 波浪卷發,臉很精致,我只看到一個側影,但是能夠想象出來她的正臉,必然更加精致。 這人是…… 一個身影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 我微微瞇了下眼睛,想要抓住的記憶在瞬間無痕。 “明塵jiejie,你沒事吧?” 云云伸出小手,在我面前揮了揮。 我深吸了口氣,今天發生兩次意外,我不能不重視。 “云云,走,先不打車了,我們進旁邊的咖啡廳坐坐。” 進去之后,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我便趕忙給孟淮夜打電話,同他說了今天的蹊蹺。 “我看到一個女人,金色頭發,波浪卷,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容季深的jiejie。” “好,你現在咖啡廳哪里也別去了,我現在就派司機過去接你。” “嗯……我心里有點不安,你快來吧。” 掛了電話,我給云云點了一份圣代讓她吃,然后自己則是焦急等待著。 不知怎的,額角密密麻麻滲透出了汗,一點點滴落下來,我心神愈發恍惚,不動聲色抬眼望過去,外面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去哪了? 真的走了嗎? 孟淮夜派來的司機過來了,還有一個保鏢。 我跟著他們上了車,同云云一同坐在后座,可還是不安心。 話說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才對。 車子很快駛離了喧嚷的市區,拐彎從主路到支路口,要回臨海別墅。 這段路必定人少,就是因為這樣,心里才愈發不安。 “后面有人追來了。”司機忽然說道。 我一愣。 趕忙回頭看過去。 果然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就跟在車后座。 “這怎么辦?!” 我就知道今天出來沒好事。 “明塵小姐,你坐穩了,我盡量甩開她吧!” 司機這么說著,然后開始加速。 我和云云抱成團,天吶,警匪片里的場景怎么發生在我身上了,奈何這不是演習,也不是在拍電視劇,是實打實的有人追擊啊…… “砰——” 后面的那輛黑色轎車車主很顯然車技更勝一籌,在前面一個漂移,將司機攔截。 從副駕駛座下來那個女人,金發波浪,面容妖艷精致。 她一身黑色的皮衣,走路像是在走貓步,步步朝著這輛車走過來,臉上掛著陰狠毒辣的笑容,在她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槍。 應該是真槍。 純黑色的,被陽光一照,通體透亮,好似在發光。 眼睜睜看著她動作利索地用槍口敲碎了玻璃,復又拿槍指著司機,讓他把車門打開。 司機顫顫巍巍,在死神面前,誰都是膽小懦弱的螞蟻,司機將我這邊的車門打開。 下一秒,我就被拽了出去,連同云云一起。 “明塵,真是好久不見。” 這個精致的女人一邊說著,冰冷的槍抵著我的腦門。 她的手指放在扳機上,只要輕輕一扣,下一秒我便能腦漿迸裂,血流成河。 “你,你是什么人?”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意襲來,頭頂的陽光鋪天蓋地灑落下來,我卻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呵,這幾年沒見,把我這個老朋友忘得一干二凈了?” “……” 我心里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她就是容季深的jiejie,容季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