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不見了會回來
書迷正在閱讀:首席強制愛:獨寵小萌妻、薄少的二婚罪妻、老婆大人,你壓到我尾巴了、生物煉金手記、與極品老婆的荒島生活、影帝老公在趕來的路上、硬生生把惡魔寵成小公舉、水星墜落時(亂倫)、最強投資、獨家寵溺
姜云終究是藏不住事,把這事兒告訴了易清。易清知道了之后,開心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杜巖,杜巖去聽音樂會旁邊恰巧坐著王曼,于是…… 王曼也知道了,王曼知道了,喬蒙娘也知道了…… 所以說,這世間永遠沒有秘密,你最好的朋友他也有最好的朋友,你最親的人,他也有最親的人。 當我接到老媽和師父的奪命連環call時,我就意識到了事情發展的不妙。 所有人都知道我懷孕了,只有我自己還以為他們不知道! ………… 為了躲避老媽和師父,我再次踏上了跑路之旅。 意外的是,有個人一直在機場等著我,拿著和我同一班飛機的機票。 “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就送上門來了?”我一米五五的軀殼踮起腳都沒有揪到易蕭筠的衣領,只能抓著他的奶紙,仰著頭找茬,這樣奶兇奶兇的效果,完全達不到我撕碎那人的目的。 “你一個人去俄羅斯我不放心。”他哪里管我倆現在緊張的關系,旁若無人的把我摟緊懷里,把我的行李順手接過。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我納悶。 “秦湘怡告訴我的。”他不以為意的說。 好朋友都有好朋友,這個世界沒有秘密! 我頭疼扶額。 “再說……博拉涅夫不是也想見見我嗎?” “這你又知道了?” “秦湘怡一并和我說了。” “那秦湘怡有沒有和你說,我無時不刻都在想怎么剁了你。”我氣極敗壞的問。 “這個不用她說。” 好驕傲哦!我冷笑了一聲。 “老老實實的和我一起去吧。我在你身邊有人照顧你!”他摸了摸我的頭。 “滾!這顆腦袋我三天沒洗了!”我最討厭別人動我頭。 易蕭筠已經習慣了,完全不以為意,他的潔癖晚期,在我這里被治愈的徹底。 “是不是你把我懷孕的事情抖落出去的?”我氣憤的問。 他環顧四周,壞笑了一下,湊在我耳邊低聲說:“我沒說你懷孕,我只說你肚子里有我的寶寶了。” 內心咆哮三十秒…… 我裂開了。 ……飛機艙上…… “死開!”我推開他自己自閉。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哪里理我的抗拒? “俄羅斯有什么好吃的?”他問。 “你自己不是去過嗎?”我并不想理他。 “我去沒怎么好好吃過東西。”他突然認真起來。 “怎么沒把你餓死?”我嫌惡的翻了個白眼。 “還沒有和你生二胎,我怎么舍得餓死?”他總是知道如何讓我暴躁發癲。 當然,公眾場合,我還是要講公德心的。再暴躁也是得忍著的。 我捂著肚子,皺著眉,一臉痛苦…… 易蕭筠被我嚇的臉色刷白,緊張的盯著我:“怎么了?” “我……肚子痛。” 我看他急得不能自已,要大喊救援的時候…… 我輕輕一笑:“哦~不好意思,剛剛是錯覺。好像,不痛誒。” 易蕭筠自閉了……忍著暴怒,脖子上咧著青筋,喘著粗氣,無語的看著我。 我撩了撩頭發:“人家現在是孕婦~勸你最好不要刺激我喲,搞不好下次就是真痛了哦~”我久違硬核撒嬌。 易蕭筠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被我刺激的夠嗆。 先是被我嚇唬,再是被我惡心,他這會子,估計自閉的夠嗆。 讓他欺負我! ……俄羅斯 庫爾曼斯克…… 博拉涅夫早早的在機場等我,所以我和易蕭筠出了機場,就看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博拉涅夫。 他的眉間落了些許雪。 微微回頭,看到我和身旁的易蕭筠。 他露出了一抹笑,我也笑了。 易蕭筠的拳頭捏緊。 (以下全程都是俄語交流) “冷嗎?”他問。然后禮貌的對易蕭筠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我叫,博拉涅夫。很高興認識你。”他蹩腳的中文,令我忍俊不禁。 易蕭筠則是用純正的俄語回答道:“你好,我叫易蕭筠,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和我說俄語。” 博拉涅夫很意外,詫異他的口語說的這么好。 其實我也很詫異,我在俄羅斯待了那么多年,如今說起來還有些蹩腳……和這種天賦型選手比不得。 博拉涅夫禮貌的頷首:“這樣就太好了!我可以不用擔心和您的交流問題。” 他開車載我們去他家中,我踟躇好一會兒最后決定和易蕭筠一起坐在后排。 博拉涅夫沒有表現什么特殊的情緒,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自顧自的進了駕駛室。 ………… 我有很多話想說,可不知道說哪一句。加上易蕭筠在旁邊,這車里的氣氛尷尬到了極致,幸好我是以博拉涅夫“朋友”的身份來參加婚禮的……不然這倆車,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 “筠哥?”博拉涅夫主動搭訕。 我急的就差在車里跳踢踏舞,博拉涅夫肯定是把筠哥當成易蕭筠的名字了…… 這……嚴格意義算我給易蕭筠的愛稱,被博拉涅夫叫,簡直不要太奇怪! 易蕭筠也顯得很意外,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然后很淡定的笑著回應道:“你好。” 越來越尷尬了…… 接著就是一頓尷尬的寒暄……一直到了目的地。 ………… 我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庫爾曼斯克的極夜天氣,處在北極圈的庫爾曼斯克,太陽一直沉落在地平線以下,北極星則幾乎垂直地懸掛在高空。摩爾曼斯克是俄羅斯北方唯一的"終年不凍港",它位于北極圈以內約68°處,由于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雖然地處高緯度的北極圈內,氣溫很低,但令人奇怪的是,這里的海港,全年從不結冰,即使在最冷的月份海水溫度也不低于攝氏3度,一年四季可以通航。 整個城市沿科拉灣的狹長地帶由北向南展開,城區依山而建,是個瀕臨海灣的小山城。城區主要街道的建筑大都是50年代興建的5層高的建筑,顯得有些陳舊。在靠近城邊的山巒上,主要是高層的居民住宅樓。入夜,在萬家燈火的映照下,初披冬裝的北國港灣顯得迷人而多姿。 下了車,我失神的看著漫天的飛雪。 一條紅色的圍巾,纏繞上了我的脖頸。 易蕭筠把熱水袋遞給我,我的手被溫暖包裹住。 “博拉涅夫給我的,他說你怕冷。”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下嘴,故作無事的緊靠在我身邊。 這亞洲醋海的表現著實讓我意外,當年醋蘇衡宇的時候,差點沒淹死我,如今看到博拉涅夫,連發作的膽兒都沒有。 因為手心的溫暖,霎時間覺得這個世界都溫柔了。 “他呢?”我問易蕭筠。 “我不知道,他把車停了,把東西交給我,人就不見了。” 我剛剛發呆入神,第一次看到博拉涅夫和我說的他鄉下老家,有些感慨,所以也沒發現他不見了。 “喬蒙。”他輕聲喚我。 “有屁放。”對他,我總是沒有耐心。 “就這么舍不得他嗎?”他的視線也沉浸在漫天的雪花中。 我沒有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失神了半晌,最后答道:“在師父領我回家之前,一直都是爸爸帶著我,他每次出攤而都是蹬著三輪兒的,把我放在三輪后邊兒,后來有電動的了,爸爸把腳蹬的三輪車賣了,我眼看著廢品站的老板把車子拆了,任憑爸爸怎么哄都沒有用,哭了好幾天,睡覺都不踏實,后來死活都不愿意坐那個更舒服的電動三輪。小學的時候,師父給我買了一個白色的陶瓷杯子,我用了很多年,一直沒換過,高一的時候不小心被前座的同學打碎了,我整整半年喝水都不得勁兒。后來我再也沒有用過白色的陶瓷杯子了。大學后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我以為我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后來他滾蛋了,我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了。可后來的后來,又有一個男人出現,他給了我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柔,可是,這樣的溫柔,又被我弄丟了……” 易蕭筠安靜的聽著。 “我經歷的每一次失去,都哭過鬧過疼過后悔過,唯獨最后一次沒有……” 易蕭筠眸光微動。 “知道為什么嗎?”我轉過頭去看易蕭筠。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我的答案。 “因為……以往的每一次,我珍視的東西,都是不是我主動離開的,唯獨最后一次,是我自己弄不見的。一個杯子我都會記掛一輩子,更何況一個愛過的男人。我沒有舍不得你,但我真的很舍不得他。” “我每天都在想著你的死法,各種各樣的。每次一想到你會英年早逝,我就會無比快活……” 他抿嘴莞爾。 “可只要有關博拉涅夫,我就期盼著一切幸運和美好都能眷顧他。我想,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及我希望他幸福。”雪花落在了我的指尖,我抬手凝視了好一會兒。 “那為什么要離開?”他問。 他很安靜,這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現在正在心平氣和的和我談論另外一個男人。這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我不知道……”這是事實。 “我知道。”他淡淡的說。 “三輪車賣了就拆了,杯子摔了就碎了,可我不見還會回來。” 我們對視著,他笑著,我癡了。 在這寒冷的北國,我和他站在天底下,天上那一輪亙古不變的月掛著,雪不停落,最是怕冷的我,好像沒那么冷了。 “承認你不死心,一直想著我,就這么難嗎?”他溫柔的問。 我,安靜了。 誰都沒有再打破此刻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