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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娉婷看著眼前顧析胡亂說話的樣子,只覺得他的腦子實在有病,她一時眼里揉不得傻子,于是張嘴,便諷刺到:“你當我哥是你這種人呢,還競爭上崗,我看你不如自己畫個妝,競爭上崗當我哥女朋友得了。” 顧析聽見傅娉婷的話,想到那畫面一時被惡心的有些受不了,為了表示自己的男兒本色,起身走過去,拍了拍白宴的肩膀,裝作高深莫測地告訴他:“當然了。咱們男人嘛,最重要的,還是展現自己的雄風,等年曉泉回來,你就把她壓床上,直接來個兩三回,每回至少半小時,讓她下不來地!” 白宴坐在兩人中間,原本一直沉默著,此時終于抬起臉,皺了皺眉頭,陰惻惻地問到:“一次只有半小時。” 他這話說完,顧析和傅娉婷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顧析收回自己放在白宴肩膀上的手,下意識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兄弟,老臉一紅,眼睛忍不住四處亂瞅起來。 傅娉婷則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著半邊眉毛,嘖嘖稱奇,“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年jiejie為什么要跑了…” 白宴過去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對于看動作小片也算不上熱衷,歸根結底,還是白玄寧那時對于他的控制過于嚴苛,加上后來陸陸續續見過太多試圖爬上白玄寧床的女人,以至于白宴很長一段時間里,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十分厭惡反感。此時,他隱隱意識到一些自己和其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兩腿撐開,手肘抵在膝蓋上面,便側臉問了一句:“難道,是時間有些過長了?” 傅娉婷撓著頭發,使勁咳嗽兩聲,老實回答:“這玩意兒因人而異,但對大部分女生來說,是、是有些過長了。最關鍵的是,人年jiejie這是人生第一次啊,你一上來就這么弄,話說,她沒傷著吧? 白宴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嚴肅,“沒有,她中間還挺享受,只是到后面就開始有些不太耐煩了。” 傅娉婷一拍大腿,揚眉吐氣:“你看,這不就是了嘛。咱們人吶,畢竟還是凡胎俗體,做不了永動機,也不可能當這摩擦力不存在。你呢,不管憋了多少年,心里有多少火,做這事兒的前提都還得是互相享受,適當就好,千萬別跟顧析這二傻子一樣,把它當成是一種炫耀的資本,一個勁地磋磨自己的女伴。” 顧析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受了打擊,此時好一陣沒有說話,聽見傅娉婷這一番話,更是悲從中來,望著陽光明媚的窗外,只覺內心有如六月飛雪。 白宴于是坐在沙發里沉默思考了一陣。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玄寧給他送過來的兩個女秘書就拿著幾箱白宴的東西上門了。 白玄寧這個當爹的,過去當的不稱職,如今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知是想開了,還是覺得白宴的確到了該知事的年紀,得知他在潭城找了個女朋友,還挺上心。二話不說,就一聲不吭地塞過來兩個女秘書。 他倒也不是看不上年曉泉,或是見不得自己兒子戀愛。 只是白玄寧對于白宴,從小看著,也算有幾分了解,知道他跟他媽邵以萍的性格有那么些相似,屬于有些偏執,一旦沉迷于某種情緒,很容易失控、甚至走向病態的類型。 所以早些時候,白玄寧壓制著白宴,希望自己這個兒子不要耽溺男女情/愛,能夠跟自己一樣,做到心如止水。可沒想就這么一轉眼的功夫,白宴到底還是無師自通,學會了喜歡女人,甚至為了那個姑娘,還嚷嚷著要在國內上大學。 白玄寧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于是另辟蹊徑,開始往白宴身邊放一些漂亮的成熟女人,不管有沒有效果,至少能讓他在“女/色”二字上,盡量少一些癮,多一些心態平和。 傅娉婷不知道自己舅舅的想法。她向來覺得白玄寧是個十分費解的人物,小時候看著,覺得像是動畫片里的神仙,后來長大了一些,又覺得他是萬事不干的甩手掌柜,此時看著他送過來的兩個漂亮女秘書,笑了一笑,心里有些打起鼓來。 兩位女秘書都是白氏公司里十分優秀的名牌大學生,個子高,身材佳,業務能力高桿,被白玄寧派到潭城來,除了關照自家太子爺平時的生活,更重要的,其實還是輔助林莫之管理這邊新建的分公司。 兩人把白宴的行李和在北城買的幾件古董裝飾品放下,跟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轉身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一行人剛剛走到門口,門鈴便響了起來。 白宴邁步向前,面無表情的把門打開,冷不丁地看見外面站著的年曉泉,臉上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些龜裂,手臂上的肌rou也一時繃緊了起來。 年曉泉原本心情有些忐忑,此時見到屋里除了顧析、傅娉婷,還有兩位高挑美艷的大美女,手指蹭了蹭鼻子,便越發顯得有些緊張了。 白宴冷冷地看她一眼,低聲發問:“你倒是知道回來。” 年曉泉垂著腦袋點一點頭,嘴巴往下撇著,顯得還有一些委屈。 白宴看著她這一副樣子,聲音越發低沉,眉毛挑起半邊,雙手交握胸前,靠在墻壁邊上問:“怎么,您在這兒還有東西沒拿?” 年曉泉聽見他的話,趕緊搖了搖頭,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眼前揚著下巴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白宴,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銀行卡,老老實實回答:“你…你還沒告訴我密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