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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星期藝考,年佑一大早就等在年曉泉門口,比她看上去還要緊張,來的時候,手上帶著一大袋東西,暖手寶,熱開水,還有中午兩人吃的rou餡面餅。 年佑模樣長得好看,平時在家又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兒,身材比城里的學生健壯許多,站姿筆挺,跟在年曉泉身邊雖然沉默寡言、目不斜視,但一下就惹得周圍不少姑娘偷偷瞧他。 年曉泉第一次參加藝考,身邊都是些被父母陪著來的城里學生,心里難免有些緊張,前面兩輪發(fā)揮一般,后來兩輪心態(tài)慢慢緩和下來,漸入佳境,面試時,因為是難得的農(nóng)村來的藝術(shù)生,被面試老師單獨問了幾個問題,反應不錯,在幾個老師面前都掛上了名。 其中一個最年輕的呂教授,聽說是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興許是不喜歡學校里那些老一輩的刻板學究,對年曉泉顯得興趣濃厚,考試結(jié)束后,還特地找到她,笑著跟她說了一聲:“回去好好復習文化課,希望明年在我的課上能見到你。”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年曉泉專業(yè)考試基本上是十拿九穩(wěn)了。 年曉泉于是當即羞澀地道了謝,臉上看著不驕不躁,只是回到出租屋里后,還是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出來,然后整個人往床上一趟,幾個月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瞬間松懈,臉蛋埋在枕頭里,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年佑在外面買完菜回來,沒有把人叫醒,給年曉泉沙發(fā)上的幾件外套拿出去洗了,又用鄉(xiāng)下背來的臘rou和土菜,在旁邊的小廚房里做了四菜一湯。 六點多鐘的時候,年曉泉被外面的菜香味叫醒,迷迷糊糊地起來,看著屋里年佑一副居家老頭兒的模樣,直呼“賢惠”。 當天晚上,年曉泉在旁邊的長沙發(fā)上給年佑搭了個床,第二天,兩人在隔壁街的書店里買了幾本書,年佑下午回到集訓中心,就此跟著學校里的老師回了遷市去。 年曉泉因為藝考的事,在“月色”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再次回到店里,本想當面把好消息告訴楊安,沒想到,她剛一進店,就感到一陣兵荒馬亂,裘店長被人帶走,三樓邵華蘭的辦公室也被幾個檢察院的人封住,說是在里面找著些什么東西。 年曉泉在店里看了一圈沒找著楊安,見伍妤秋在,便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問:“伍老師,這是怎么了?” 伍妤秋見她回來,先問了問藝考的情況,然后告訴她:“北城白家出事了,他們老總出車禍失蹤,公司里管事的帶著一大筆錢跑路,邵老板跟白家牽扯得深,說是也涉及行/賄還是什么的,在被調(diào)查呢。” 年曉泉知道白家現(xiàn)在的老總是白宴親爹,這位老總據(jù)說是個阿彌陀佛的人,公司的事一點不管,全都是撒手放給妻子,自己則是日日在各種深山老林里修道,十天半月見不到人影。如今他這一出事,白家的混亂可想而知。 邵華蘭興許是提早得到風聲,前兩天就出了國。 倒是苦了被留下來的這一堆經(jīng)理,比如裘店長,直接被帶走,原來從他手上走過賬的錢才全數(shù)清點,一一返還了回來。 年曉泉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看著店里的人來人往,一時心有戚戚焉。 當天晚上,她在楊安那里吃的飯,還沒來得及跟楊安娜說兩句話,顧析的電話就突然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顧析之前被年曉泉安排在家庭旅館,覺得自己寶貴的rou/體被人惦記,說什么都要把年曉泉的手機號碼記下來,說是以防不測、隨時傳喚。 他跟白宴從小一起長大,知道白家發(fā)生的事后立馬嚷嚷著要來潭城,被他爹媽提早一步關(guān)了禁閉。如今打了一個晚上白宴的電話沒通,心里沒底,無計可施,索性挨個問起了白宴的身邊人,就連美國的柳夢瑩,他都問了一嘴,此時他打給年曉泉,開口就問:“你是不是有老白的私人電話,134那個。” 年曉泉起初沒聽出來電話里的人是誰,她為了省錢平時一向不開來電顯示,所以歪著腦袋思考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像是有,您是?” “老子是顧析!你給老白打個電話過去。” “打過去做什么呀?” “問問他在哪兒,怎么一晚上不接電話。” “那您怎么自己不打?” “我他媽要是能打通,還犯得著來問你。” 年曉泉倒是也聽出了顧析語氣里的急迫,沒跟他計較,沉默一晌,輕聲說到:“那我要是也打不通呢,我跟白少平時從沒用過這個號碼。” 顧析“嘖”上一聲,沒好氣的樣子,“你別管,總之,你打過去試試。要是萬一他接了,你就先把人安撫下來,他那人嘴巴上不說,心里其實特別容易別扭。對了,你記得,說話的時候,不要提他家里的事,語氣得迂回,得有藝術(shù)性,追憶往昔,追憶往昔你知道嗎,就是挑些浪漫讓人開心的事兒聊。” 年曉泉心想,我跟白少也沒有浪漫讓人開心的事情可聊吶。 但她到底沒把這話說出來,硬著頭皮答應了一聲,找到白宴的私人號碼撥過去,第一個沒接,她心里踏實不少,半個小時之后,她又試著隨便再撥過去一個,沒想到,這個居然通了。 年曉泉站在原地,舉著手里的手機,臉上表情一時有些無措。 白宴在那頭倒是顯得還算心平氣和,只是聲音帶了些疲憊,啞著嗓子問她:“什么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