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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曉泉聽見顧析的話,臉上表情果然有一瞬間尷尬。 因為,她之前其實還真有過不該有的想法,她那時覺得白宴對自己跟其他人不大一樣,所以斗膽猜測,自己或許長得大概很像他媽,但現在聽見顧析這一通解釋,她有些放下心來,覺得當替身,可比當媽要容易多了。 畢竟當媽的,得善良耐心地哄孩子,但當替身就省事許多,只用往那一坐,找準角度,就可以讓他們在自我感動的癡情里得到滿足。 年曉泉于是松一口氣,對自己的人品表示了相當的肯定,點頭回答到:“你放心,我也是有職業cao守的人,給客戶剪頭就只是剪頭,我是說,我從來只剪上面那個頭?!?/br> 顧析手里的土豆餅“吧嗒”一聲落下來,目露兇光,“你他媽還想剪我家老白下面那個頭?” 他這話說完,剛剛緩和完情緒走進來的白宴,臉“噌”的一下,又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年師傅,一個理論的巨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感謝在2021-04-28 01:46:56~2021-04-29 05:05: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皮皮蝦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皮皮蝦 5個;阿娜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x-chole 11瓶;米大大、wann 10瓶;hansa 2瓶;螢火之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章 最后,兩人雙雙被傭人送出了邵家別墅。 顧析站在風口浪尖上,看著身邊一臉淡定的年曉泉,再瞧了瞧自己比臉還干凈的口袋,覺得他為了自家發小的下半身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年曉泉對此接受良好,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市區后,還耐心幫顧析找了家條件不錯的家庭旅館,五十塊錢一晚,老板親自換的被單,興許是平日里難得見到顧析這樣精致又嘴欠的公子哥兒,從他身后路過的時候,還嘴角邪魅一笑,對著他那對挺翹的屁股吹了一個妖嬈的口哨。 顧析浪里翻滾十幾年,第一次被浪滾,當天晚上噩夢纏身,第二天起來印堂發黑,打著電話給白宴哭嚎,當即就被無情地送回了北城。 白宴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時間進入十二月中旬,年曉泉跟楊安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開始專心備考。 茗橋的奶奶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一是告訴她,家里后院的半間草房被政府看中,年后即將拆遷的事,二來,也是提醒她,近幾日,年佑會去潭城參加數學比賽,順路還給她帶了些家里的臘rou土菜。 年佑是年曉泉堂叔的養子,因為堂叔四十歲生不出孩子,就從外地抱養了回來,按齒序算,是家中老三。 年佑跟年家男人不大一樣,從小比較文靜,極愛看書,因為成績好,初中就被市里重點高中錄取,除了節假日,平時一向在學校里吃住。 年曉泉小時候跟這個堂哥關系不錯,兩人都內向,經常一個坐著看書,一個坐著畫畫,后來長大了,雖然關系淡了些,但也比年家其他人親近,這次年曉泉重新參加高考,報名就是年佑在學校里幫忙申請的。 年曉泉提早一天得了消息,在車站接到人,上去接過年佑手里的臘rou,笑著問他:“奶奶說,你這次參加的這個比賽,要是得了好名次,能保送清北啊。” 年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年曉泉了,此時跟在她身后低著腦袋,不禁靦腆地笑了起來,“我不去北城,我以后就在潭城讀大學,放假的時候,咱們一起打工?!?/br> 年曉泉被他的話逗得一樂,佯裝生氣道:“你怎么這么沒出息,都能被保送清北了,怎么還想著放學打工?!?/br> 年佑于是又不說話了,他本來就是旁人嘴里的書呆子,上前又把年曉泉手里的臘rou拿回來,“這個重,給我拿,你下個星期就要藝考了對不對?” 年曉泉沒有多想,松開手把rou遞過去,輕聲答到:“嗯,是聯考,雖然下個月還有學校的校考,但老師說,這次的最重要?!?/br> 年佑見狀也點了點頭:“我這幾天要參加比賽,等我比賽完了,就陪你一起去藝考?!?/br> 年曉泉想著年佑難得來潭城一次,想了想也沒反對,上了公車后,直接往車廂后面的地方走。 年佑跟在她身后,因為車上人流量大,怕年曉泉被人磕著,便抬起胳膊,把她護在了自己這一邊,看向窗外,皺著眉頭道:“這次你參加高考的事最好不要讓老家的人知道,特別是我爸,你家這次拆遷得了錢,屋里頭沒個男人,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還想去上大學,肯定要到村里去鬧?!?/br> 他的這些顧慮,年曉泉其實自從接到電話就有了。 年家的男人大多不求上進,因為生了個好地方,這兩年享受著國家的扶貧政策好吃懶做,跟年曉泉家雖然早就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但年曉泉家里十幾年沒有男人,如今突然被政府給了十幾萬,就像沒有自保能力的孩童一夜之間身懷巨款似的,他們看著,根本不可能不眼紅。 年曉泉于是抿了抿嘴巴,認真回答:“嗯,等我考大學的事都安定下來,我就把奶奶和mama接進城里,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去,國家法律明明白白寫著,女孩兒也是可以繼承家產的?!?/br> 年佑見年曉泉這么想,不禁放心了許多,“嗯”上一聲,等把東西都送到了年曉泉住的地方,他才在公寓下面默默看了許久,然后自己坐著車子回了學校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