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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祖父在說什么?”賀馳亦一把拉住女人細柔無骨的手腕。他睜著黑白分明的眼,那眼神分外篤定,用眼神示意她安心,仿佛在說沒事兒有我在,jiejie放心。 jiejie體溫微涼,不知道是被冷氣熏得還是被老東西一番話給激的。 他有點兒心疼了,得快點結束鬧劇才好。 看向青年的眼,jiejie一瞬間亂顫的心跳奇跡般地趨于平和,太安心了,太令她向往了,源源不斷的安全感自他身上過渡而來。 對于自己古板朽氣的祖父,賀馳亦覺得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可笑至極,“這是我從今往后擺在心尖上的女人,我以后的妻子。祖父莫不是前天在廊道里摔了一跤摔壞了腦子,我要做什么,您不知道?我會正大光明娶她,讓她共享我所有的東西。這輩子我只會對她一個人好,聽懂了嗎?” jiejie內心嘩然萬千...她從未見到過這個樣子的他。 他一字一頓,不卑不亢,仿佛在沉沉訴說著誓言。 而上回被拋棄,還是在眾矢之的,幼稚無能的小男友除了哭鬧,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她被捶打,被詆毀,被當成小丑。 可是這一回,劇情反轉,她一瞬間想哭。 人與人的差別,她何德何能,能被這樣惦念、愛上。 聽聞賀馳亦那番話,老爺子內心突覺不妙。 廊道...摔壞了腦子?他怎么知道自己前兩天在廊道摔了跤?賀二? 老爺子的表情驚懼不定。 最最安全的家宅此時此刻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背地里窺探他。 思慮過度,他身體一歪,還是管家上去扶了他一把。 賀馳亦見狀,臉上嘲弄的笑意更加明顯。 仆人倒戈相向是必然,說完這些,賀馳亦還不忘沖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之后拉著jiejie領著悅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宅。 “豈,豈有此理!” 老爺子在后面大喊,火氣攻心。 *** 自從確認了關系之后,賀馳亦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餓狼。 不知節制地不停索取jiejie不說,像是要將之前失落的東西悉數彌補回來一樣,回回就快要榨干jiejie才停手。 jiejie每次在他手下又爽又累,直到虛脫了說不出來話,嗓子喑啞,賀馳亦這頭狼才極不情愿地停下。 “不要了——”女人不停的喊叫,聲音都叫啞了。 “要,jiejie先睡,我不亂動。” 每次都是這樣。 *** 本來以為只要老爺子安分守己,賀馳亦可以考慮暫時不動他,可他偏要挑戰底線。 這天正在開會,林恒忽然破門而入。 jiejie被人綁到家宅,老爺子要無他談判。 消息入耳,賀馳亦幾乎瞬間掰斷了手里的硬質鋼筆。 要想談判,方法多的是,老東西非要挑逆鱗下手。 既然挑戰底線,那jiejie做籌碼,賀馳亦必然會下狠手,往死里下那種。 老爺子望見孫兒只帶了一個尋常干練的夫人,坐在正廳的他不免冷笑。 “二爺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賀馳亦幽幽踱步上前,“抗衡祖父么...一人足夠了。”他笑。 視線盯著屏風,jiejie就在那后頭。 “說吧,祖父想跟我談什么?” “二爺只要乖乖讓出來名下所有的股份還有不動產名義,這段時間的混賬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 口氣倒不小。 “既往不咎?”賀馳亦覺得好笑。 他拍拍手。 “鄒姨,東西呢,拿給老爺子看一眼,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 干練面無表情的女士上前,將東西扔給管家。 她面容生冷,一點兒都不像剛剛撂倒了門口三名壯漢的模樣。 文件袋里林林總總是他這幾年做的假賬和包庇...利用人脈,缺心眼的事兒沒少干! “她,她,究竟是?”老爺子只看了第一頁,就已經徹底慌了。 被喚做鄒姨的女人,五官像極了某個人!賀老爺越看越覺得心口陣陣絞痛。 “她?她是祖母留存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的嫡親嬸母,祖父人老眼花,腦力衰竭得厲害,連自己年輕時做了什么混賬事兒都不記得了是吧?” 賀馳亦飄飄然,局面驟然更迭。 一聽見他口中‘祖母’二字,賀老爺子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 “她那兒有著祖母在你身上保留的所有證據,您勾結官員,高利貸,這些年替我大哥收拾的一堆爛攤子,還有老些喪心病狂的事兒我就不提了,您老心里應該有數。” “二爺要拖我下水,就不怕?”賀老爺眼珠子不停轉動,從盛怒之下漸漸冷靜下來,他試圖負隅頑抗,心里頭仍存有僥幸。 知道老家伙想說什么,賀馳亦反而更覺得有趣了,笑容邪性之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您賀仲庭做的事兒,跟我賀馳亦可沒有半點關系。托您的福,賀家這幾年混的還不錯。” 賀馳亦半倚在祖父的盤龍木椅上,笑著撥弄手里的一疊紅鈔票,一邊擻動嘲諷不已地搖了搖頭:“說了多少遍,現在早不時興這玩意了,也就您還修金庫,屯鈔票呢。” 他悶嗤一聲站起來,緩緩逼近那個渾身氣到顫抖,現在已經轟然坐地的老人,一字一頓道:“您對我做的那些事兒,我小時候遭的罪,那些疤痕想來也淡了,我可以不計較,但那些枉法喪盡天良的惡事兒,您啊跑不掉,一件都跑不掉,您就在牢里老老實實將底子坐穿,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