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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青年的目光太過于灼熱, 察覺到從身后傳來的視線, jiejie回過頭。 見賀馳亦倚在門框邊, 剛睡醒他的頭發還有些凌亂, jiejie沖他勾起嘴角,明媚一笑:“醒了?” 很尋常的問答,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間的對話。 賀馳亦有一瞬間的恍惚,緊接著他微微咬了一下口腔內壁。 很疼, 不是做夢。 他應了一聲嗯。 jiejie笑著將頭轉過去繼續盯著鍋內的動靜。 遠看似乎已經不能夠滿足了,賀馳亦一邊敲打著脖頸處斜方肌,一邊走近jiejie。 走的近了,女人身上的細節就更加明顯,發梢,耳蝸,眼角邊的痣... 哪兒哪兒昨夜他都伺候到了,不遺漏身上分毫。 看著看著,忽然,賀馳亦從身后抱住了jiejie,雙臂環繞上jiejie的腰。 他將下巴抵在女人的頸窩。 jiejie身體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 “jiejie。”他小聲喚,似是在撒嬌。 賀馳亦的聲音嗡嗡的,煞是勾人,“你跑不掉的。”他眼神透著偏執。 “昨兒我可是錄了音了,你說,讓我做你男朋友。” “好jiejie,我會對你好的。” ... jiejie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以及從后背傳遞來的,撲通撲通,一聲聲強有力的心跳。 青年告白的話沒有少說,但是每次都無疾而終,jiejie從未答應他任何。 可這一次,jiejie卻沒有否認。 昨夜從他支離破碎的話語里,jiejie隱隱約約知曉他的過去。 小時候的他過的其實并不好,在餐廳,悅悅小朋友其實也同她說過一些,堂哥小時候被虐待過,直到看見真真切切的傷疤,jiejie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多么在乎他。 青年身體溫熱,從后面包裹著她,jiejie覺得身心都像是浸泡在溫泉海洋里,無比舒心。想永遠被這樣的溫度包圍。 同時,一個尚未成型的念頭,逐漸充斥了她的腦海—— 她想...照顧他。 ** 封悅悅得知堂哥和jiejie確認了關系,當天還發了脾氣。最后趴在jiejie懷里抽噎,抽完又跑到堂哥懷里繼續哭。 最糾結的莫過于: “你們以后有了小寶寶,會不會不要悅悅了——” 她抽抽搭搭地問,哭成小花貓。 jiejie一個勁兒的哄,賀馳亦罵也不是笑也不是,給他整無語了都。 小丫頭在jiejie的許諾之下,終于停止了小情緒。 當天二人將她領回老宅,預備將她剩下的一些物品全都搬到公司小窩。 而賀家家宅里最近相當不太平,老爺子動不動發火,仆人也遣退了好幾個,因為那天在賀馳亦這兒受到的屈辱,老爺子沒少氣急攻心,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的怒火。 唯一掛在嘴邊的,是他頻頻念叨準備打的翻身仗:賀老爺子替賀馳亦物色了一個絕佳的配偶。 只要能結了婚,賀馳亦無形中就又是一道鎖扣。 女方是上回他們一道去新加坡新物色的。 那兒的木材壟斷巨鱷膝下也有一個孫女,跟賀二年紀相仿,老爺子后續也同木材商有過幾次通訊,那幾條食人魚就是木材商送的。 家宅正廳,食人魚幾日不見變得更加肥碩。 聽聞賀馳亦最近和一個女子走得很近,看見照片,老爺子隱約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具體在哪兒見過。 “這人見著似乎有些面善。”瞇著眼,他遠遠打量著照片,滿身滿眼地嫌棄之色。 “好像是小小姐之前做鋼琴家教的老師。”管家精明,識人度高,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爺子一聽,頓時氣急。 “這樣的身份地位,形容貨色也能肖想我賀家?”他怒吼道。 管家大氣不敢出。 “二爺呢,讓他回來!” 許是上回在總裁辦公室吃的虧還不夠,“二、二爺....” “二爺已經不是以前的二爺了——” 那天受到的恥辱還歷歷在目,老爺子驀然握緊了拐棍,神色陰冷下去。 久久無言。 * 已經很久沒回家宅了。 賀馳亦回來這事兒誰也沒說,兀自領著jiejie和悅悅小鬼頭,預備拿完東西就走,順便三人一道去新建好的滑雪場滑雪。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仆人攔住了去路。 賀馳亦眉頭一挑。 賀老爺老態龍鐘,由遠及近踱步過來,視線像濕滑粘膩的毒蛇。賀馳亦早已習慣,悅悅無意識地朝堂哥身后縮。 但是出于孝道心,賀馳亦還是恭敬叫了一聲祖父。 面無表情,口吻中談不上情緒。 封悅悅也叫了聲大爺爺,輪到秦jiejie,賀馳亦握住jiejie的手,示意她不用開口。 不出意外,以后也不會再見面,這老東西壓根不配他金貴的jiejie開口叫半個字兒。 不過看這陣勢,似乎今兒不太容走。 老爺子盯著賀馳亦身邊的女人,忽然冷哼一聲: “我道是誰,二爺最近火氣大,原來是有原因的。” “什么時候不三不四的人也能攀上我賀家的門庭了?二爺最近屬實是飄了!” 一番話,聽得秦溫喃如墜冰窟,腳底一陣虛浮。 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什么分寸和禮節,只想扭頭就走。這樣公然的處刑只會讓她不斷回憶起那場荒唐可笑的婚禮,她同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成了下作至極的小丑似的角色,在豪門上位者的眼中,她永遠難登大雅之堂,終究這些大門大門不是她能肖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