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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賀馳亦眼底晦暗不明。 *** 后天阿征就要回來了,再過不久就是農歷新年。 街道上早已張燈結彩,為新年烘托帶動節日氣氛。 新年將近,家里被秦jiejie里里外外都打掃了遍,她整天套著圍裙戴著塑膠手套在家里忙忙碌碌,擦拭料理臺,清潔死角,雖累但是內心充實。 秦jiejie最近心情不錯,這天閑來無事,在家擺弄盆栽。她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客廳里缺點什么,缺個...花瓶。 她靈機一動,想插花一份作品,作為裝飾擺在客廳。 封悅悅這個小祖宗醫院一日游,毛病一治好就迫不及待向秦阿姐匯報平安。 二人還打了微信電話。 封悅悅從住院到出院,整個過程都是堂哥手把手接送的,坐在堂哥哥寶貴的副駕,摟住堂哥的脖子說悄悄話。 堂兄妹似乎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年歲很大的女子,忽然就入了一個陣營里,之前水火不容現在幾乎親成親兄妹。 年貨這幾天秦jiejie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阿征一天天的電話也沒有斷過,這天纏著她為他哼曲。 這天臨近中午,jiejie盛情難卻,給他哼了一首舒緩女聲版的溫柔鄉。 “阿姐,你想我不想。” 哼完歌,得到滿足。 視頻里,阿征穿著正兒八經的西裝,梳著背頭,難得見他這般打扮,秦jiejie坐在陽臺,沐浴陽光,一邊織毛衣一邊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阿姐...”駱征居然因為被阿姐這樣盯著而臉紅了。 “嗯?”秦jiejie停下針腳,問他怎么了。 “阿姐真色,阿姐欺負人。”不料阿征忽然嘟起嘴。 秦jiejie不明所以,“嗯?阿姐怎么就欺負人了。”說著,她放下織了一半的毛衣,湊近鏡頭,“阿姐也想你。” 阿姐從來不善于調情,突然的一聲女低音,柔柔糯糯在耳邊炸開,駱征臉更是燒紅。 “阿姐犯規。” “....”怎么就犯規了。 “阿姐為什么今天一直盯著我,難不成是我這個發型太丑了嗎?我早說了這個頭型丑,他們非要我留。” “好看,阿姐見你今天穿的精神,于是就多看了幾眼。”jiejie立馬反駁。 “哦...”原來是這樣,駱征得知真相,心虛掩飾地咳嗽了兩聲,“既然阿姐喜歡,那我以后就多多這樣穿。” “嗯。”秦jiejie繼續織毛衣,墨藍色的,給阿征編織的,每年都有,款式不一。 “還有啊,注意休息注意保暖,箱子里有藥,胃要是疼記得吃。”jiejie雷打不動的叮囑。 駱征又笑,繼續跟jiejie談天說地。 到點了。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阿姐,我又要去忙了,你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征似乎成長了不少,“阿姐,我愛你。”走前阿征誓言般的開口。 “嗯,阿姐也愛你。” .... 因為陡然來了插花的樂趣,秦jiejie也悶在家里許久了,于是想出門去花店轉轉。 不久前她和阿征嘮嗑提了一嘴,阿征對于阿姐的事兒不論大小具是無比上心,于是隨即熱火朝天地幫阿姐找了一家開在市中心的花店,是他在哥們群里問的。 眾人集思廣益,終于是定了一家。 決定好后,駱征給花店預約,然后將定位發給阿姐,順便叫了老吳。 阿姐卻說她自己開車去,不用麻煩了,拗不過,阿征于是作罷。 躲在群聊后面的賀馳亦,像只陰魂不散的幽靈,一肚子壞水。 他將手機蓋在桌面,突然又來了壞心思。 那家花店,他知道。 就在公司大樓附近,回回開車都能見到。 “林恒。”林恒是賀馳亦手下的男秘,戴眼鏡,冷冰冰的斯文男,話很少。 “賀總。”年輕男秘按下耳麥。 “去,給她弄點苦頭。”賀馳亦言簡意賅。 “....賀總?”林哥懵逼。 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把店長叫走,讓她一個人留在那。”不知道是什么狗血亂七八糟的想法,林哥依然不懂賀總的需求是什么。 估計是上一次急匆匆落荒而逃不曾點頭,小心眼的賀某人還記著jiejie的仇。 “少啰嗦,隨便,把店長叫走,就說隔壁東大門卻一個司儀,讓她看看一會缺什么花籃。” “還有不許放那個女人走。” 他敲重點:“記住,不許。” 于是,一臉懵逼的林男秘結合老板的種種要求,與花店女老板打了電話。 因為是一筆大單,女店長立馬同意下來。 秦jiejie剛剛開始挑選插花的工具。 女店主就不好意思地說先離開一下,麻煩她幫忙看一下店。 秦jiejie溫和地笑了一下,說好。 不料—— 女店主一去就是四個鐘頭。 因為林恒的緣故。 不放她走。 秦jiejie就這樣,孤身一人替別人看起了店面。 沒有工資沒有報酬,只憑一句口頭的承諾。 “你說,一個女人究竟能蠢成什么樣兒?” “傻不愣登替別人看店,一站就是四個鐘頭,連口水都沒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