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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倍價錢,秦jiejie承認, 這也是她動搖的一個誘因。 酒店的事情保密當然也是一方面,但是三倍的酬勞, 她可以給阿征買一塊好的手表, 作為他25歲的生日禮物。 秦jiejie承認自己心動了。 早年她就一直有在默默存款, 不做附庸的菟絲花是她信奉的準則,因為童年經歷還有母親的緣故, 她深知女性獨立的重要性。 她跟阿征在一起不是貪圖他的家業,只是單純的一個人孤獨慣了, 想有一個知心人陪伴。 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她值得,愛戀的對象恰好是一個矜貴帥氣的小少爺。 小少爺雖然性子驕傲, 但待她極好,他們之間感情深厚, 他們或許會步入婚姻的殿堂又或許因為年齡的不合適以及種種因素而分開。 但是秦jiejie是真的很努力用心在經營這段感情,渴望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不然也不會在醉酒時情動不已地叫‘他’老公。 當然, 阿征也不例外, 為了能跟阿姐結婚, 他也開始努力做事業。 不過此時此刻jiejie的這些小心思都是題外話, 賀馳亦并不了解。 在他眼中一般女人和富二代婚戀為的就是名譽金錢和地位, 哪兒來的那么多真情實感。 于是他試著對jiejie用金錢進行勾引,果不其然jiejie起初萬般不愿,一聽見三倍的酬勞就迅速改口了。 不過是區區三倍,她答應的沒有半點兒含糊。 果然, 又只不過是一個貪圖錢色的女子。 他暗地里嗤笑。 剛才那樣剛烈,義憤填膺,說什么就是不愿意,一說到錢,立馬眼開。 難不成阿征給的還不夠多么? 真是個物質的女人。 賀馳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過他幾乎可以篤定,身邊的女人雖然貌美,但是似乎沒有一顆純粹的心靈。 這就好比一塊上好的珠玉,蒙了塵,頓時就少了幾分價值。 一想到這兒突然就有些興致缺缺,賀馳亦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但是戲臺已經搭好了,他想騙,戲就要做全,半途而廢什么的賀二少的字典里絕對不存在。 賀馳亦得到女人的允諾,又像是變了個人,仿佛得到滿足的小孩子,不再頑皮胡鬧,他跟阿征骨子里還是存在相當大得差別。 一個驕縱慣了,一個善于隱忍。 后續的半個多鐘頭,賀馳亦仔細認真學習指法,沒有再咄咄逼人說什么腌臜sao話,心底對于這個女人有點兒嗤之以鼻。 阿征果然是蠢貨,愣頭青,只顧著馳騁也不知道腳下這塊泥地心里多不安好心。 只是看中你的錢而已,好弟弟我這就來幫你。 賀馳亦想。 秦jiejie并不知道身邊的青年背地里對她惡意相向,惡意揣測,她也不關心。 畢竟她心里只有阿征那個還不成熟,需要她呵護的小男友。 ** 彈彈琴聊聊天,時間說慢也快。 賀馳亦這種人學什么都快,鋼琴這種東西摸兩下就會,不過為了日后方便接觸,他故意不好好彈。 二人在琴房各懷心思,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沉悶嚴肅的呼喚,琴聲戛然而止。 “混賬東西,給我過來。” 賀老爺子拄著拐杖,忽然出現。 他老態龍鐘,陰沉沉地站立在琴房門口,身后還跟著管家。 秦jiejie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尊者,也就是這座房子的主人。 她驚覺后立馬站起來,朝老者禮貌地鞠躬。 賀馳亦還坐在琴椅上,背對著賀老爺子。 聽見叫聲,也不立馬起來。 無人知曉,他搭在琴鍵上的五指,驟擰了一下。 神情寫滿厭惡。 但是下一秒便迅速斂去了,瞬間的狠戾仿佛是錯覺一般。 很快,賀馳亦施施然起身,回頭看向老爺子。 “祖父叫我?” “你給我過來。”賀老爺子用拐杖敲了兩下地面,上好的盤龍杖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安靜地帶里尤為震耳。 他來者不善,秦jiejie有點兒懼怕周遭的氣氛。 賀老爺子說完,冷不防注意到了邊上站著的秦溫喃,家里什么時候來了個女子,他不甚喜,老管家見狀及時搭腔介紹:“這就是給堂小姐上課的鋼琴老師,秦老師。” 賀老爺子眼神亙古無波,有的也只是一種老氣橫秋的死板,在得知身份后,出于禮貌他沖陌生女子點點頭,然后又說了句“老二,過來。” 說完便扭頭一臉生硬的走了。 拐杖在地面咚咚咚,宣誓著主人的身份。 他年輕時打仗,被槍擊中過腿,即便如此他也是十里八村軍營里跑得最快的那一個。 賀馳亦知道老爺子叫自己去為的什么事,但是秦jiejie還在。 戲要做全套,他面帶被打擾的無辜還有對于jiejie的歉意開口:“好jiejie,今天就到此為止。” “我送送你。” 青年眉眼周正,性格時好時壞,秦jiejie也不敢多多糾纏。 只是這樣公然被叫混賬,秦jiejie心底對他劃過一絲憐憫。 “不,不用了,賀先生你忙就好。我可以自己離開。” 說完,秦jiejie朝他禮貌合手,便迅速拿起包,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沒有回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