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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險些摔倒的撼色中回過神,她第一反應是手腕骨的鈍痛。 手腕在他的掌心里一陣瑟縮。 他的五指的力道正在夾緊,不斷地,夾緊。 手腕肌膚已經rou眼可見地溢出來幾道紅痕。 秦溫喃覺得疼,皺眉:“先,先生?”她想讓他松開。 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可青年像是沉浸在自我的感官中,壓根就聽不見她的求饒。 封悅悅發現阿姐不見了回頭一看,望見兇惡的堂兄正抓著阿姐不放,她立馬大叫:“堂哥哥!你在做什么!快放開她!” 正說著撲過去捶打他的大腿: “你弄疼她了!快松開,痞子堂哥,你快松開!” 賀馳亦壓根都不惜得看腿邊張牙舞爪的小瘟神,這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女人的發頂,笑容邪性乎乎地問:“撞疼了嗎?” 是夢嗎?他也情不自禁地問自己,天底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兒嗎? 只是這眉目,這婆娑的淚眼,這情人痣,手掌心里柔滑細嫩的觸感....無一不在反駁、刺激他的感官。 是啊,沒有錯,就是她。 這幾天來,他深夜發情的對象... 他動了歪心思的女人。 他兄弟的情人jiejie。 嘴角無聲地咧開,笑意弧度愈加擴大。 見她逃避似的無措目光,賀馳亦心頭一陣滋味曼妙。 下一秒,吧嗒。 他松開了她。 失去支撐,秦jiejie朝后退了三步。 不溫柔一向是賀馳亦的代名詞,他從來沒有試著去討好什么人。 破天荒的,她在堂妹跳腳的目光中,他再度輕輕執起女人的手。 對準剛才捏出紅痕的地方,用指腹輕柔地擦了擦。 秦溫喃陡然覺得一陣惡心,慌忙將手抽走,結果在抽動的過程中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 那張俊俏過分的臉輕易被打偏。 清脆的巴掌聲在沒什么人經過的拐角處清晰可聞。 打完的一瞬間,秦溫喃愣住了,緊接著是漫天的無錯。 她從未跟任何人產生過肢體沖突,更別提這樣的人....這一巴掌令她整個都凌亂了。 不料,那青年被打后只是僵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并未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相反,他的情緒居然因為這一巴掌而變得興奮。 給他賤的。 封悅悅也有些傻眼,她不知道這堂哥哥發起瘋來會怎么樣,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這種人如果要是被打的話,一定會千百倍地報復。 但,一向人狠話不多的賀二少這一回僅僅只是將臉擺正,皺眉看向打他的女人,表情透著nongnong的不解和討好:“...生氣了嗎?” 下一句更過分,像是誓言那般生動篤定悅耳。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短 第11章 溫柔 下次?還會有下次? 他們只見過一回不是嗎?八竿子打不著兩個人,為什么要說這樣模棱兩可的話引得人困擾。 那聲‘jiejie’也是,叫得秦溫喃直接亂了方寸。 庭院內視野寬闊,水池里流水聲淙淙。 這是通往后院的一條小道,平時一般沒什么人經過。 秦溫喃骨子里偏保守,最是不會跟這類人打交道,遇事除了沉默就是退讓。 這樣的女人,不僅不會令人覺得唯唯諾諾,反而會給人十分強烈的保護欲。 更別提她身上溫吞姝柔的氣質。 而賀馳亦卻不一樣,他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甚至他覺得這一切除了天地緣分,很難說得通。 是老天在給他機會,彌補他心底的失落和空洞,那還不得趕緊抓緊嗎?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機會主義者,猶豫就等于錯過,錯過就意味著敗北。 還有,小瘟神原來不僅僅是瘟神,而是一躍成了救世主。 封悅悅小臉通紅,張牙舞爪,恨不得將身邊的女人藏起來。 跟鋼琴老師的身份對上,賀馳亦覺得一切都能說得通了,包括鋼琴機構宣傳欄里那張照片上的臉,為什么他會覺得熟悉,原來早就見過。 在阿征之前,他們就已經碰過面了。 只可惜,她是阿征的。 是阿征先擁有了她,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從小到大,好東西都是阿征的。 憑什么? “她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阿姐,她是我叫來的,堂哥哥你走開啊!” 封悅悅不知道為什么痞子堂哥奇奇怪怪地不走,并且還跟秦jiejie說了好些奇怪的話,做了奇怪的舉止。 本能就是覺得喜歡的人被覬覦了。 她開始咆哮。 賀馳亦不吭聲,只是沉默地盯著秦溫喃藏在身后的手腕。 啊,剛才確實不禮貌。 應該是弄疼了,他忘了分寸。 “jiejie不打算原諒我嗎?”驀然,他張口。 他眼神古怪,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如果得不到原諒,我想我今夜會失眠。” 他說的一派理所當然。 可是,要深究起來,他也算幫了秦jiejie,如果不是他拉了一把,秦jiejie應該會摔倒,哪兒哪兒會磕碰到,就不單單是手腕紅痕那么簡單了。 秦溫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