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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秦溫喃羞赧不已,她捧住他的臉,正經道:“好好好,你先站穩。” 聞言,駱征迅速朝秦jiejie站了個軍姿。 聽話得不行。 秦溫喃不免又是一陣失笑。 賀馳亦興致盎然地看完了一場生動的調/情,他的食指一直在黑色的桌沿輕點。 一下,兩下... 直到女人終于哄服帖了人,要走了,他才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 秦溫喃要離開了,二人視線冷不丁又撞上,她慌忙又看了一眼座塌上的青年。 他手里拿著玻璃杯,臉上光影半明半昧,說不出的幽深和叵測。 秦溫喃猛地將視線移開。 駱征緊緊摟著秦jiejie的腰,乖巧地宛若一只幼獸。 秦溫喃沒有再多逗留,匆匆就要走。 賀馳亦不動聲色地將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喝完,玻璃酒杯折射著淺紫色的弧光。 無人知曉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裙搖曳,女人經過包廂骯臟的地帶,步步生蓮。 賀馳亦不語,只是覺得夢境已經坍塌了一半, 可他不愿意醒過來。 她剛才明明叫的是,阿亦。不是嗎?他笑。 惡劣地擅自篡改了記憶不說,還對兄弟的女人動了心思。 恰逢有人進來送果盤,年輕的女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軟塌上的他。 沒人知道賀少爺這是怎么了,剛才還一臉寡淡不近人情,這會兒對著無人的地帶,嘴角弧度異常擴大,像個小孩子一樣笑的特別開心。 ** 門再度打開一道縫隙。 有光。 縫隙的大小就跟開門的人一個樣兒,端莊,小心翼翼,輕言細語,像一只柔軟無辜的兔子。 秦溫喃出去了。 意識到這點后,賀馳亦隨即起身。 賣酒女郎一個激靈,差點忘了給他讓位。 “不是吧亦哥這就走了?”有人見亦哥拿起了外套,一副要走的樣子,當即摜下酒杯,抬頭攔他。 “啊。”賀某人對著門所在的位置笑笑,這聲‘啊’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總之,他渾身都覺得愉悅。 有種從未有過的新鮮感,未知的興奮。或許這個漫長的冬季,他不會那么那么的無趣。 不過在這股熱簇的念頭冷卻之前,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他有分寸。 賀馳亦笑完,低頭看向那人,興致勃勃地解釋道:“家里管得嚴。 ” “你們盡興。”他伸手拍了拍小兄弟的肩。 說完他便斂了笑意,腳前腳后跟著剛才離開的二人從昏沉沉的包廂里出來了。 徒留里邊兒的人面面相覷。 很快有人回過味,噴酒:“家里,家里管的嚴??誰敢管他啊我cao!” “是賀老爺子吧,但是他人來都來了,亦哥之前可從沒像這樣中途走掉啊。” “也沒見他接電話啊,怎么就走了。” “阿征才是管得嚴好吧!” 不知道哪個胡說八道的,一語道破天機。 哥們幾個愣了一兩秒,然后陡然一陣笑嘻嘻,繼續碰杯。 不過在座的都是公的,八卦的熱情說過去就過去了。 包廂門閉合的瞬間,里面又是一波節奏熱浪,但是被隔音板成功擋掉。 賀馳亦出來后,抬頭,女人還在視線里。 很好。 他單手插兜,揉搓了一下指節。 女人行走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兒吃力。 畢竟,被駱征那樣纏著。 應該是被路過的侍應生看見了,她的身邊又多了個人。 秦溫喃不適應剛才那種環境,以及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男士。 她的臉至今還有些飄紅,看見有人來幫她,笑著跟侍應生道謝。 純得有些離了譜。 賀馳亦目光幽幽,深深淺淺,像是看獵物的表情。 地毯踩在腳下很舒適,門框邊依稀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氣息,像花香。 jiejie離他遠走越遠了。 可他并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倚靠在大理石柱上,前腿稍曲,摸出根軟中華。 煙幕繚繚,他閉眼仔細清理了一下泥濘的思緒。 在女人即將轉彎消失在視野的一瞬間,他跟了上去。 *** 廊道偏長,出入的大都非富即貴。 駱征酒后還算聽話,只知道要回家了,正在努力忍住不對身畔的阿姐動手動腳,臉蛋分外的紅,眼神無辜,像條忠誠可憐的小奶狗。 在侍應生的幫助下,秦溫喃順利將駱征帶出來,才一小會的功夫,停在外面的車,車頂已經落了淺淺一層積雪。 駱征乖乖在后座躺好,嘴里還一直嘟囔著回家洗澡。 秦溫喃半個身子進車里,摸了摸他的臉說坐好。 她回身,去打開車前門,不料門剛打開忽然從身后傳來一聲呼喚。 “jiejie?”很低很沉。 差一點以為是幻聽。 她一愣,緊接著回過頭去。 天極黑,門口的燈極亮。 扎得她眼睛疼。 那人臉一半隱沒在光圈,一半沉郁在陰霾。 光影落錯,看不分明。 剛才是坐著的,看得不夠立體,其實他身量極高,并且穿著高幫的皮靴,幾近一米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