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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葙慢慢睜開了眼睛。 裴寂另一支胳膊撐在身側,微抬著身子,鳳目里帶著笑意看著她,藏在被子里的手輕攏慢捻,仿佛是得了趣味,怎么也不肯停下。 沈青葙咬著嘴唇,偏過了頭。 下一息,臉被扳了過來,裴寂看著她,慢慢地湊近了,吻住了她的唇:“我今天不上朝,東宮也沒什么要緊事體,要么就在家陪你吧。” 沈青葙驚出了一身汗,被他占住的唇舌間含糊發出聲音:“三郎,公務要緊……” 裴寂瞧著她慌亂的模樣,有些想笑。 沈白洛那邊,他還在等著消息,況且那件案子也到了收尾的緊要關頭,這幾天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有空陪她的,也只有深夜里匆匆過來一趟,與她短暫偎伴。 可他只不過是小小恐嚇,她就嚇成這樣,他能感覺到她光滑的肌膚上迅速起了一層粟米粒,裴寂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嗎? 應該是不至于的吧,玉裴郎名動長安,雁塔提名之時,跨馬探花之際,人叢里那些眉目送情的少女少婦,也就不在少數—— 卻偏偏能把她嚇成這幅模樣,就好像他是那青面獠牙的惡鬼,要把她一口吞下似的。 裴寂心里想著,只不緊不慢地撥弄著丁香舌,吮u咂著櫻桃唇,她在他手中越來越軟,越來越柔,躲閃掙扎的幅度也不敢很大,只是斷斷續續地哀求:“三郎,不要……” 她是真的害怕。裴寂心想,設身處地為她一想,也的確是怕,一個尚在稚嫩的少女,突然遭遇變故,無依無靠,有家難歸,又被他如此強逼,換做是誰,也要怕的吧。 更何況他比她大出那么許多,他心機深沉,手腕老辣,她卻只是深閨嬌養,柔弱單純,這種力量懸殊的局面,想想就讓人絕望。 裴寂松開了她。 沈青葙急急縮到床里,拉起被子卷住了自己,像一只受驚的蠶。 “起身吧。”他很快跟過來,輕輕撩開她散亂在額上的頭發。 他光裸的身體從發絲的間隙里,猝不及防地闖進了沈青葙眼中,寬肩細腰,肌rou緊實,散發著讓她害怕又無從抗拒的力量。 沈青葙在緊張窘迫中,高高拉起絲被,蒙住了臉。 下一息,連人帶被被他抱起在懷里,他依舊不曾穿衣,坦然著神色,探身拿過了丟在床尾的心衣,跟著拉開了她的絲被。 肌膚乍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里,沈青葙咬著牙關,抬眼看他。 他低著頭,將那件素綾心衣的鉤肩展開,在她身前比了下,低聲向她詢問:“是這么穿的嗎?” 沈青葙這才意識到,他是要給她穿衣。 連耳帶腮一下子漲得通紅,沈青葙伸手去拿心衣,急急說道:“我自己來。” 裴寂沒說話,只握住她的手,放了回去。 他動作輕柔,卻天然帶著威壓,沈青葙不敢再反抗,只得閉上眼睛,任由他擺弄。 裴寂拿著心衣,有些無從下手。這種女子貼身穿著的衣物,他并不曾弄過,也只能回憶著昨夜脫下時的情形,想要給她穿上。 只是當時太心急,只記得扯了許多衣帶,每扯開一根,她臉上的羞色就多一分,到后面拉過絲被,蓋住了臉。 可他更想看著她,看著她婉i轉吟r哦,看著她因為他的征伐時而緊蹙了娥眉,時而緊咬了紅唇,那模樣太讓他著迷。 于是他扯開她蒙著臉的被子,她無處躲避,只能緊緊閉著眼睛,顫i抖著哀求著,到最后含著眼淚暈迷過去。 心里一點點熱起來,裴寂抬起她的胳膊,把心衣的鉤肩套上去,跟著在她肩上一吻,低聲問她:“還疼嗎?” 她不敢看他,窘迫得無法開口,只是用力點頭。 裴寂看著她身上星星點點的紅i痕,眸色越來越深,將絲被又往下扯了扯,開始綁心衣的系帶。 系帶很快綁好,素白的顏色襯在她瓷白的肌膚上,幾乎都無分別,裴寂低頭,雙唇從她肩頭,一點點移動,沈青葙帶著哭腔開了口:“三郎,不要……” 裴寂停住了,許久,嗯了一聲。 “三郎,”她微微發著抖,聲音哀婉,“饒我這次吧。” 裴寂心想,她大約是不知道,她這樣啞著嗓子哀求時,是多么容易激發男人獸u性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閨房之樂,樂不思蜀~ 感謝: 讀者“賓語賦格”,灌溉營養液 1 2021-03-11 14:51:10 讀者“小吐”,灌溉營養液 3 2021-03-11 10:11:26 第25章 “郎君還沒起身么?”郭鍛站在二門外,低聲詢問。 “沒有,”花茵猶豫了一下才道,“不過倒是醒了。” 醒了為何不起?今日還有許多事著急要辦。郭鍛正要開口詢問,忽地發現花茵臉上那點怪異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男人么,他也曾經花街柳巷風流過,知道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再說裴寂一向不近女色,乍然破了戒,怕是且有一陣子沉迷呢。 “等郎君起來了你著人叫我一聲,我有急事要回稟郎君。”郭鍛道。 花茵答應下來,回去主屋時,就見新荷正在廊下吩咐婢女把飯食再熱一熱,花茵緊走兩步,壓低聲音問道:“起來了么?” 新荷擺擺手,只管站在廊下不動,花茵有些奇怪,由不得問道:“怎么不進去?萬一里面叫人,連個答應的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