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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 第173節

    留恒道:“話雖這樣說,可卻沒有叫您出錢的道理……”

    不等他說完,便被娜仁止住了。娜仁道:“你若是要說不能拿我的錢,那我又要說你jiejie也得了你阿娘的好處,如今我給你也是應當的。何況你又是我養大的,我的東西,給你你收著便是了,若要再推拒,仔細我生氣。”

    她說著,將點出來的銀票卷起用荷包裝著,一如當年給其勒莫格與皎皎一般,豪氣沖天地塞給留恒,“不就是銀子嗎?這東西我有的是!收著,不然娘娘生氣了。”

    第155章

    留恒一向是有了目標便會去做的性子,從小到大,向來如此。只要定下了目標,有了方向,那一路上所有的艱難險阻都可以視為無物,他永遠可以淡定從容地走下去。

    因是為兩季稻之事下江南,過去之后還要安置、買地,留恒動身很早,在京中過完年便啟程了。

    這回無論如何,娜仁也不放心他只帶著身邊幾個年輕的太監走,福寬也堅持要跟上,留恒拗不過她們兩個,只能點頭。

    雖然說要輕裝便行,真正動身的時候,還是裝了幾車的東西,又有與他同行的農官、莊子上從前的伙伴,再有隨行奴仆、王府侍衛,如此也有了車隊浩蕩的樣子。

    正經來論,下江南應要坐船。但如今京中冰雪未化,水路反而難行,不如陸路便捷,況且留恒是打算快馬先行、行裝押后的,若走水路反而麻煩了。

    行程中多了個福寬,又多了幾個照顧起居的小丫頭,便要添上兩輛馬車,再有同行伙伴也有妻子隨行的,留恒又留下一半侍衛護衛車隊,雖是一齊動身,但沒幾日,前后便有了差距。

    從福寬的信來看,她還慢吞吞地欣賞沿途風光呢,留恒那邊的消息是已經快到蘇州了。

    康熙見了不由感慨,“恒兒也不必如此著急,很該欣賞欣賞沿途秀麗風景才是。”

    “冰天雪地,有什么可欣賞的。人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如今不還不到三月呢嗎?早些過去也罷了,能夠早點將那些瑣事處理完,然后才可以松一口氣。”娜仁對留恒的雷厲風行卻很支持。

    康熙無奈輕笑,“從前覺著恒兒性子溫吞,做事也不急不慢的,如今看來,卻是個急性子。”

    “他是穩中求迅,沒什么不好的。”娜仁拄著下巴,隨口道:“隆禧的性子便有些溫吞了,若恒兒真像他,沒有什么事情逼著,只怕也是要做上十幾幾十年紈绔子弟的。”

    康熙默然,垂頭良久未語。

    娜仁知道他的心結一直在于隆禧當年藏拙,但娜仁卻不這樣認為。

    她道:“隆禧當年可未必是藏拙。”

    一語既落,康熙苦笑道:“阿姐你就莫要安慰朕了。”

    “我說的是真話。”娜仁抬手為康熙與自己添茶,十分平靜,又透出幾分感慨,帶著笑道:“隆禧的性子,便如我所說的,他追求的從來不是建功立業,是想要一生平穩,歡喜無憂。他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追求遇到真心人后相伴白頭,因為遇到阿嬈,他才會拼著上戰場,因為遇到阿嬈,他才生出了奮斗上進之志……甚至他奮斗上進也并不是為了權利浮名,而是為了能夠正大光明地與阿嬈長相廝守。”

    娜仁抬起眼,淡淡地看著康熙,又仿佛帶著幾分淺笑,“他從未藏過拙,只是不在意。后來上了戰場,也是阿嬈扶著他,一步步拼起來。他的騎射……水平與我頂多是不相上下,后來的進益,是戰場上拼殺、生死關頭磨礪出來的。”

    康熙想象不到有一日娜仁竟能如此平靜,甚至帶著笑說起隆禧的事,不由微微一怔。等聽清娜仁口中所言,他便真正愣住了。

    “你這種生來便帶著大志向,小小年紀便扛起天下萬民的人,不要試圖用你的想法來解讀我們這些志向便是一輩子庸人紈绔的人的思想。”娜仁言及此處,自己也有點想笑,又微微一頓,輕輕拍了拍康熙的手,語重心長地道:“莫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什么好壞原因都要套在自己身上,多累啊?”

    聽娜仁這樣說,康熙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娜仁方才想笑,也確實笑出來了,拄著下巴歪著頭,笑瞇瞇地看著康熙,眉眼溫柔得不像話,好像在看自家懵懂不知事的孩子,包容、溫和,“好歹也是我幾乎拿命換回來的一條小命,總是心里背著那樣重的擔子,把自己壓得那樣狠,對得起我嗎?”

    這只是打趣一般的一句話,康熙聽了,端茶的手卻猛地一震,好半晌,啞然半晌,方沉聲道:“朕……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知道了。”娜仁收回目光,呷了口茶,看向窗外,正見一對大雁由南飛回,便笑道:“可算是春天了。”

    康熙倚著憑幾,仰著頭,似乎也看著窗外,眼中又空蕩蕩的,仿佛什么也沒看到,只自顧自地出著神。

    好半晌,他猛地灌了口茶,悶悶地道:“朕已為人祖父,早逾不惑之年,將及天命,阿姐不要看孩子一樣看著朕。”

    娜仁用眼角的余光在康熙身上輕描淡寫地一掃,然后輕哼一聲,“你七老八十了,我還是比你大,想怎么看你還不是隨我?”

    “好!隨你!”康熙也不知是舒了口氣還是嘆了口氣,抬手為自己和娜仁都添了茶,然后道:“阿姐你想不想去南苑住段日子?”

    說實話,娜仁是打算最近過去的,但她自己開口和康熙開口絕對是不同的啊。

    娜仁登時瞪大了眼睛盯著康熙,目光灼灼又仿佛暗含受傷悲切之意,“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從宮里趕出去嗎?”

    她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康熙一時哭笑不得,滿是無奈地道:“朕不過是怕你在宮中住得悶,想叫你出去散散心……這又是哪里到哪里!”

    最終娜仁還是到南苑住了一段日子,卻是在康熙割地賠款各種賠禮道歉之后,娜仁又拖了幾日,方才表示自己在宮里住膩了要出去換換心情,然后施施然地拖著早就收拾好的行囊和瓊枝她們出了宮。

    康熙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但娜仁的性子他也了解,這樣的“胡鬧”反而更叫人覺著心安。

    仿佛只要還有人在宮里這樣鬧一場,當年的一切一切,就都還在,從未變過,自然也沒有失去。

    其實那日娜仁輕描淡寫地說出“好歹也是我幾乎拿命換回來的一條小命”的時候,康熙的心仿佛也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了。

    那句話里的事,曾是康熙很多年中的噩夢。

    娜仁從來都是鮮活、靈動、活潑的,她是宮中唯一一個既能夠笑瞇瞇地纏著人撒嬌,仿佛對所有人都能理直氣壯地撒嬌賣乖,然后達成自己的目的,同時又能堅強地站起來,保護所有她覺得應該接受保護的人。

    譬如當年的康熙。

    小小的,還是三阿哥的康熙。

    宮外的避痘所里,許多個雪夜,他燒得guntang,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一遍遍絮絮地念著他的名字,又重復著“阿姐在,不要怕”。

    燒得愈厲害、幾乎要失去神智的時候,耳邊的聲音便顯得越清楚。

    那時,娜仁是他的依靠。

    他生平第一次真正見到娜仁的虛弱,是在娜仁為他擋下刺客刺來的劍的時候。

    滿目的鮮紅、遍身的血,他頭次見到娜仁雙目緊閉,虛弱地昏迷著,呼吸都是那樣的微弱,淋漓不止的鮮血染紅了一張又一張毛巾、一盆又一盆的清水。

    從前的鮮活、活潑不復,但就在她昏迷之前,還強笑著,對他們說:“沒事,莫怕。”

    那是康熙第一次那樣真切地感到無力與憤怒,但生死面前,便是人間帝王也只能卑微地祈求神佛,其余的事情,什么也不能做。

    他不敢想,如果當年娜仁沒有再睜開眼,事情會怎樣。

    或許是偌大皇宮中,再沒有一個人,會恣意地笑、鬧、撒嬌,再也沒有一個人既會心疼他、保護他、照顧他,也會毫不婉轉、直截了當地向他討要好處、要求他做事。

    娜仁教會了康熙享受別人的關愛的同時也要反哺與人,兩個人報團取暖,走過偌大紫禁城中許多許多孤獨、無助的冰涼日子。

    康熙不敢想象。

    如今細細想來,娜仁表達自己愿意留在宮中的時候,康熙心底也隱隱感到慶幸吧。

    如果娜仁愿意出宮,他會為娜仁掃平前路,尋一個聽話的夫婿,保她一生如太皇太后所期望的那般安穩順遂。

    但人心,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呢?

    科爾沁、還只存在于構思中的“夫婿”……許多許多,康熙不敢保證,如果娜仁出了宮,他是否能夠真正保證娜仁一聲平順。

    即便只有萬分之一出現變數的可能,他都要慎而重之。

    娜仁留在宮里,就大不一樣了。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康熙有把握,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娜仁能在宮中活得比少年時還要驕傲恣意。

    保她永遠,傲骨不折。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娜仁自己的意愿之上。

    他希望娜仁活得順心,過得快樂。

    又或許,只要娜仁順心快樂了,小小的他,少年時候,與娜仁依偎著相互取暖的他,也過得順心快樂。

    ……康熙在床上空躺許久,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亂得很,睜眼盯著床頂雙龍戲珠的刺繡,沒有半點睡意。

    他是習慣時刻保持自己腦子清醒的,每日從早到晚數不清的政務填滿了他的頭,每一筆落下可能都會牽動無數百姓的生機,他必須清醒、理智,為自己朱筆批下的每一個字負責。

    但現在,他腦子很亂,也完全不想整理一下思緒,叫自己清醒起來。

    一豆燭光微弱,外頭的梆子聲在一片寂靜的夜里顯得那樣明顯。

    第156章

    十月為皇太后六旬萬壽,娜仁早早從南苑種回京,留恒也自江南歸來。

    比起留恒更叫人驚喜的是皎皎,她事先沒有知會過任何人,是在她乘坐的船將要臨靠上岸的時候,才使人傳信回宮。

    許是為了避諱,也是為了不那樣惹人眼球,她一向習慣在邊海換船,乘比出海的巨輪小些的尋常船只回京。

    乍然一聽到這消息,娜仁與康熙均是又驚又喜,忙稟給太皇太后和太后知曉,果然兩位老人家也極為歡喜。

    太后眉開眼笑地,口中仍道:“這丫頭,不過是個小生日罷了,也值得她奔波一回,也不知過年時候還回不回來。”眉眼間的笑意卻怎么都藏不住。

    雖然是她要過六旬大壽,娜仁還是沒忍住,多年互懟已成習慣,這會嘴快過腦子地道:“您要是如此看得開,不想小輩聚在身邊熱鬧熱鬧,又為皎皎照相,那這會去信,叫皎皎轉程回去,到年底再回來,省得麻煩一回。”

    太后斜睨她一眼,輕哼一聲,“你就不想念皎皎嗎?”

    “好了好了。”太皇太后出面按住戰火,對娜仁輕嗔道:“多大歲數的人了,行事還是這樣孩子氣,新做的小酥餅還堵不上你的嘴?”

    這是頭次她在娜仁與太后的戰爭中明明白白地偏向太后,娜仁也不惱,插科打諢幾句,伸手去摸小酥餅吃。

    康熙樂得坐著看熱鬧,也是從小到大看習慣了的,這會端著一碗奶茶呷著,滿面的感慨,“皎皎這丫頭一走就是兩年,也真舍得,若不是皇額娘您的生辰啊,她還不知幾時回來呢。柔維丫頭今年也四歲了吧?想來都能跑能跳了,也不知在船上過得怎樣,小孩子最是要養得精細用心,船上的環境哪里比得京里。”

    康熙兀自絮叨著,儼然對此早有意見。

    但說給女兒女兒又不聽,便只能霍霍娜仁,以及與他意見相同的太皇太后等人了。

    娜仁平日里全當耳旁風,今兒個皎皎要回來,她心情不錯,還饒有興致地回了康熙一句,“這話你與皎皎說去。”

    康熙便不做聲了。

    那是不說嗎?那是說了皎皎也不聽。

    抹一把老父親的辛酸淚。

    康熙深沉地哀嘆,太皇太后樂呵呵地看著,忽然道:“恒兒?快進來。”

    幾人齊齊回頭去看,便見宮女打起門口的黑底金繡流云卍字不到頭的門簾,留恒微微一低頭,便從殿外入內。他身著藏藍繡玉竹馬褂,腰配白玉墜,神情清正微冷,平靜從容,端得一派端方出塵。

    四周宮人蹲身做禮,留恒微微一頷首,又走動近前向太皇太后、太后與康熙、娜仁行禮。

    娜仁驚喜地笑著,問:“幾時回京的?信上不是說后日才到嗎?”

    “路上收到長姐的書信,言她今日回京,我便快馬加鞭,趕了趕路程。”留恒答道。

    他瞧著倒是還清爽精神,看不出風塵仆仆,可見是先回過府中修整的。

    太皇太后叫他坐下,關切地詢問一路來可有什么風波坎坷,在南邊一切可都還好……

    留恒耐心地一一回答,康熙忍不住朗笑道:“這小子在南邊可不是很順當了?今年南邊第一季稻種了五畝地,得了十六七石糧食,第二季也得了十石!比從前可是翻了一倍不止啊!”

    留恒并不驕傲,相反,他語氣平穩甚至透著些許遺憾:“第一季每畝均得三石四斗,與京中時相算確實無差,第二季每畝卻只得二石,甚至有二石不到者。我們盤算著,怕是一季稻與二季稻種植時間略晚,中間施肥養息也不足導致的,明年還可以更精進些。倒是京郊的莊子上——”

    他說著,面上難得地透出些生動的喜意,“今年均算畝產已在四石之上,若是明年還可穩住這數值,便可以說這稻種改良是大有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