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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 第112節

    “端走就端走吧,省得大米睹物思狗。時常叫孩子帶著二白來玩啊。”

    兩個孩子友誼的小船因此初見雛形,有心無心地加固一番后順利揚帆起航。佟貴妃樂得與永壽宮關系親近些,康熙明擺著疼愛留恒,又沒有利益上的矛盾,留恒的身子眼見一日比一日好,不怕擔責任,她便不會阻攔胤禛與留恒玩。

    如今熟了,在哪里玩倒是不一定,兩個孩子經常相互亂竄,永壽宮與承乾宮都留下了他們帶著狗子玩耍的身影。

    有時候是正經八百地討論什么,無論是不是嚴肅話題,倆人都能腰板溜直當做大事正經認真地討論,旁人聽著是半句話都插不進去;或是得了什么新鮮東西,拿在手上一起研究;更多的時候是圍著狗子,胤禛叭叭叭地傾訴,留恒發呆給他當垃圾桶,偶爾聽到什么覺著有趣的、或是胤禛著重強調的,就給點反應。

    相處方式和年齡不符,但兩位當事人樂在其中。

    娜仁時常感慨:小小年紀可見不凡,一看四阿哥未來就是要做大事的人。至于留恒——她只希望留恒沒有遁入空門的那一天,她就滿足了。道家出家應該不叫遁入空門吧?那叫什么?算了,就叫出家吧。

    抹一把老母親的辛酸淚。

    話遠了,只說胤禛與留恒他們兩個可謂是“相見恨晚”,一碰到一起就要玩許久,故而今兒娜仁見留恒回來得早,還有些吃驚。

    此時聽了留恒的解釋,娜仁便笑了,又問:“怎么不叫胤禛哥哥了?我竟還有些不習慣。”

    留恒仰頭看著娜仁,道:“不是您聽著不習慣嗎?——四哥要我叫他胤禛哥哥的,他說宮里好多孩子叫他四哥,獨我叫他胤禛哥哥,才能顯得我們關系更好。既然娘娘聽著不習慣,留恒在您跟前只叫四哥便是了。”

    娜仁摟著他揉了幾把,樂呵呵地:“娘娘的大寶貝啊!”這兩個孩子,分開來都是外人眼中有些沉悶的,碰到一起卻能夠產生怪異的化學反應,也算是緣分吧。

    “走,進屋去,早上的果子露喝著好,叫你豆蔻姑姑再預備些?”娜仁牽著留恒的手,對著他一揚眉。

    留恒乖巧地點點頭,叮囑跟他的人將大米帶下去,然后跟著娜仁往里走。

    晚膳便如娜仁所說,預備了炙羊rou。若論炙羊rou的料,滿宮里茉莉配得最好,深得當日星璇的真傳,星璇又是得了幾位大師傅的真傳,加上看過無數偏方秘方,從中吸取精華,調整的方子,味道自然不凡。

    羊rou鮮嫩噴香,又巧妙地祛除了膻味,rou質緊致鮮美,香料味沒有喧賓奪主,反而更好地襯托出rou香,又微微有些許的辣,吃著更是爽口。

    留恒從小跟著娜仁混,因娜仁嗜辣,川菜的好廚子也正經吃過幾個,他也不怕辣,不必特意預備沒有辣椒的一份,給茉莉省了好些事。也是為了照顧小孩子的口味,茉莉預備的羊rou并不十分辣。

    見二人吃得歡快,瓊枝在旁抿唇輕笑,又掀開湯碗,舀了兩小碗冬筍莼菜素蔬湯與二人。娜仁瞥了一眼,嘟嘟囔囔道:“說好預備野雞鍋子呢?”

    “茉莉說了,羊rou已經是rou香味很濃的了,野雞鍋子又是要吊得高湯涮菜才好,只怕香味一沖,哪個都吃不了多少,今兒且不上野雞。這素蔬里的冬筍是新進的,莼菜與馬蘭菜雖是干品,品質卻好,再有嫩生生的芽菜一調,不怕味道沖了,反而將醇香與清淡結合得恰到好處,配合著大葷最是適宜。”

    瓊枝笑著解釋道。

    娜仁輕哼一聲,“我看她就是偏心,舍不得叫我們背著皎皎吃了好的。”雖口中如此說著,手上卻很誠實地朝湯碗伸手去。

    瓊枝忍俊不禁,低頭輕輕退到一旁。

    晚間皎皎歸來,倒是面色神情如常,不過這么多年她都是娜仁看著長大的,她身上有什么怪異之處,娜仁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當即叫人斟茶,命她坐下,緩了一會,方問:“這是怎么了?”

    “我覺著……我好想被人盯上了。”皎皎低聲道:“一開始我也不大確定,直覺如此,便試探了一下,人不多,兩三個,應該沒太當回事,回宮前我特意了兜了會圈子,便把人甩掉了,可見那邊還沒有十分準,不然不至于只派這幾個人——我出宮的陣仗,京中多少都有數。我也不知是不是偶然,但絕對是有人看到我的臉,然后起了注意。”

    她沉吟著,眉心微蹙。

    娜仁卻立刻想起另一件事,忙問:“是你與安雋云被撞到了,還是那邊——”

    皎皎手捧熱茶,沖她一笑,寬慰道:“額娘放心,與那邊無關。和那邊有關的事我都做得很隱秘,不會被人發現。是與雋云,但那邊應該也不是十分確定,只是試探一下。我一貫謹慎,出門都戴著帷帽,偶爾幾次露面,許是就被人看到了,才引起了注意。今兒把人甩掉了,下次再看吧。”

    她說著,又有些懊惱地道:“也怪我身邊沒帶幾個人,不然還能順著這兩條摸摸后面的線。”

    “你沒被發現便是萬幸的了。”娜仁松了口氣,又十分光棍地道:“敵在明咱們再暗,惶恐不安擔驚受怕的沒用,不如坦蕩些,左右這事你汗阿瑪也知道,即便真有人想要借此生事,想要擺平也容易。”

    皎皎便笑著點點頭:“是。”

    見她的樣子,娜仁就知道她是懊惱于事情做得不夠周全,當即道:“你還小,有不周全的地方就證明有進步的余地,倒比如今就事事周全,不知日后如何往上走得好。如今知道了哪里的疏漏,日后再仔細小心些就是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疏漏也已然有了,這會不要惱悔,想法子彌補才是,若是彌補不了,就做好萬全的應對之策。不過——你那邊還是要排查一下,以防萬一,免得真是那邊出了事,屆時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無論如何,公主私下發展勢力都是大忌。”

    皎皎點點頭,神情嚴肅認真,儼然是聽進去了。

    見狀,娜仁便笑,“孺子可教也啊。行了,別板著張臉了,要不要用些宵夜?叫小廚房下些細面,或是煮碗餛飩餃子來,湯圓也可以,前兒個茉莉帶人包了不少,也有蜂蜜花生的、黑芝麻的,也有玫瑰蜜糖、豆沙桂花的。”

    皎皎想通了里頭的關節,大概心中拿定主意,松了口氣,便覺出腹中的饑餓了。

    不過一點點,吃不吃都沒什么。但見娜仁這樣子,她便笑著點頭應了,想了想,道:“下一碗餛飩來吧,莼菜蝦rou的還有沒有?”

    瓊枝便囑人去問,沒一會,小宮女回來,脆生生地稟道:“茉莉姑姑說了,還有十幾個,公主若要,立時開火下了。”

    “那就預備吧,替我對姑姑說有勞了。”皎皎對底下的態度素來寬和親近,卻也不乏威儀。

    與小宮女小太監們相處時候沒什么架子是真,威儀渾然天成也是真,這其中的度她拿捏的不錯,底下人對她有親近,也不會沒有敬畏之心。

    此時她面上帶著笑,小宮女便也樂呵呵地去了,皎皎又命人將從宮外帶回來的零碎東西叫她們分去,將給娜仁帶的點心吃食交給瓊枝,笑道:“咱們宮里各種東西已是做得頂好的,宮外的東西等閑怕入不得額娘的口,故而還是帶的老幾樣。等哪日有機會了,帶額娘親自嘗嘗新鮮的,日后才好換換花樣帶回來。常賣食味軒的,那邊掌柜的都認得女兒了,今兒還給女兒免了個零頭。”

    娜仁聽了,便有些感慨地笑道:“是有幾年沒逛過集市了,早年你汗阿瑪還會帶我微服出宮,這幾年他政務愈忙,也沒那幾個機會。或者陪老祖宗出宮逛廟會,自打嘉福寺那位老方丈坐化后,也少了。逛街這事啊,是頻繁了嫌煩鬧,長久不去又會有些想念。上上次去南苑,咱們逛的那回,當時是煩了,后來想倒也有沒逛到的地方。下回索性專門抽出一日來,咱們浪一浪去。”

    皎皎會意,倒沒對娜仁的用詞提出什么異議,笑著點頭答應。

    第102章

    為了以防萬一,娜仁先把皎皎和安雋云的事可能被人發現了的結果告訴給康熙。

    “皎皎昨兒與我說,她可能被人盯上了,回宮前發現有人在盯梢,兜了兩圈才把人甩了。或許是她在外的行蹤被人發現了,那么與安雋云的事——只怕瞞得便不嚴實了。”

    彼時康熙正倚窗讀書,聞言瞳孔驟縮,猛地抬起頭看向娜仁。

    卻見她仍坐在另一邊動作細致地收著茶葉,手上動作不緊不慢,眉目舒展,神情柔和而平靜,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不覺間,康熙的心情也平復了,原本猛地提起的心落回原位,微微瞇著眼,將書扣在懷里,兩指極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炕桌,好一會,方扯了扯唇角,道:“也罷,若真有哪個沒眼色的捅出來想要拿好處,只看他腕子夠不夠硬了。”

    “和皇帝掰腕子,普天之下,有誰有那個底氣?”娜仁挑了挑眉,姿態頗為隨意地將用箬葉包好的一小封茶葉往罐子里一扔,又道:“我說與你,是想著咱們多少有些戒備。若真有一日有人想要借此生事,按下去也容易。這事說小不小,但能不能被往大里發展,咱們說了算。”

    她眉梢輕挑時,神情恣意,上位者的威勢間又摻和著紈绔子弟的驕矜肆意,這二者雜糅在一起,難得地不矛盾,只是襯托得整個人仿佛都熠熠生輝,朱唇含笑,神態之疏狂使人過目不忘。

    康熙搖頭輕笑,“果然是阿姐的底氣重。”

    “我的底氣,可全仰仗您了,萬歲爺。”娜仁調笑一句,又微微沉下面容,道:“也是皎皎行事太不小心了,竟被人注意到。”

    康熙本也是這樣想的,可見娜仁這樣子,又不敢附和——這會若是附和了,女兒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只能訕笑著打圓場道:“皎皎還小呢,就她這個年紀里,已經足夠沉穩成熟了。”

    他言罷,想起娜仁方才的話,又有些感慨,目光幽幽,“外頭的腕子,有時有所顧忌,一時半刻輕易不好掰,但咱們國門里的,只有朕想不想掰的……”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直擊人心。

    娜仁無奈地一嘆,勸道:“臺鄭那邊還要打著呢,雅薩克暫且放一放也沒什么。總有真正平定四方的一日,若是為雅薩克失了臺灣,豈不是顧此失彼,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阿姐所言,朕如何不知呢?”康熙輕笑著,姿態隨意地靠著靠背,眉眼微垂,盯著手中那卷《資治通鑒》,久久未語。

    見他這樣子,娜仁了然,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將手上裝好的茶葉罐子收起來,又命人送了個小爐子進來,一邊敲著茶磚煮奶茶,一邊徐徐道:“這牛乳茶啊,我喝著,甜的咸的各有滋味。人家要有所偏好,我偏不要,今兒想喝哪個憑爺心情,左右都是近在手邊唾手可得之物,非要分出個高下來論,有什么意思?不過雖然都是唾手可得的,卻也分個明日今朝。例如今兒個你來了,不喜甜口的牛乳茶,我便先煮咸口的來招待你,等改日,再換甜口的。

    早晚都是進了我的肚子,不必急在一時半刻都喝下,免得撐壞了肚子。孩子小,只想把好東西都塞進嘴里,可漸漸長大了,就要知道事情有輕有重,吃食也有分能留存多久的。說來好笑,前兒個留恒得了一碟子點心和一包rou脯,吃宵夜的時候問他先吃哪個,他倒沒猶豫,先把點心吃下去了,問他緣故,說那rou脯能留許多時日,不急于一時,點心卻是不吃就壞了,小小人兒,倒是還知道些生活常理。”

    她說得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想到哪里說哪里,仿佛只是閑聊漫談,不像是勸人的樣子。最后笑吟吟地抬頭望著康熙,爐子里奶茶升起許多小氣泡,娜仁瞥了一眼,笑了,“瞧瞧,這人沒急,茶急了。”

    “……阿姐這自稱叫老祖宗知道,只怕一頓好罵。”康熙也笑了,這次神情溫和許多,緩聲道:“阿姐放心,朕都知道……且靜待來日吧。”

    自清建國,多年內沙俄對邊境多有覬覦之心,順治年間被重重打擊一回,才算得了邊境幾年平靜。然康熙繼位后,三藩之亂,朝局動蕩,沙俄趁機在雅薩克筑城盤踞,覬覦之心又起。

    康熙多番警告也無濟于事,今年忍無可忍,調烏喇、寧古塔兵士眾往黑龍江城一帶,駐扎于愛琿、呼瑪爾兩地。后又鑒于這兩地都距離雅克薩路途較遠,改令呼瑪爾兵駐額蘇里。這些軍事調動只能說是個警告,與此同時,康熙又遣郎談、彭春偵察雅克薩情形,顯然攻打之心已起。

    但鑒于對臺灣前線那邊,施瑯已于今年冬月率軍前往興化平海衛訓練,計劃明年攻臺,若是此時再與沙俄方在雅薩克交戰,同時供應兩邊戰場,只怕朝中物資供給、軍士支援會有些緊張。

    權衡之下,康熙還是決定先啃下臺灣,暫且放下雅薩克。卻又不甘調動徹底白費,命寧古塔將軍與之對壘,隨時做好交戰準備。

    帝王野心,初見端倪。

    朝局中無奈之事甚多,娜仁素日不大愛理,是這幾日康熙狀態一直不大好,她才開口勸了兩句。

    見康熙聽進去了,她便放下心——其實康熙如今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帝王,即便沒有人勸解,也會很快將心思重新放在政務上,但她看康熙自帶多年濾鏡,總覺著縱然是帝王權重,心里也有一塊柔軟的、需要人關懷安慰的地方。

    想來若是太皇太后聽了,會感慨良多吧。

    皎皎的事算是把預防針打下了,康熙既然知道了,便會命人留心注意,一旦出現什么苗頭,先行出手按住。

    同時娜仁也不忘囑咐皎皎近日少出宮,行事小心些。

    皎皎只道:“額娘放心。那邊的事都打理得差不多了,我也與雋云說了,年前不會與他相見。這段日子啊,女兒就老老實實地留在宮中,陪您、陪汗阿瑪、陪老祖宗、皇瑪嬤,再陪陪咱們小留恒——”

    她說著,笑呵呵地將剛剛走進來的留恒摟到懷里,問:“在承乾宮玩得開心嗎?jiejie叫人送去的蜜桔吃了嗎?”

    “吃了,滋味甚好,四哥叫我替他謝過jiejie。”留恒一本正經地道。

    皎皎便眉開眼笑,摸了摸他锃亮光滑的小腦瓜,打趣道:“瞧這發型,若沒有這根小尾巴啊,活像個小和尚。性子也像,又悶又古板。”

    “他才不古板,比咱們灑脫多了,不過是不在意有事情罷了。”娜仁笑道:“若說是小和尚,倒是不貼切。……年下了,佟貴妃事忙,承乾宮也是日日人來人往的,這些日子你可以多約你四哥過來玩,免得還給佟貴妃添亂。”

    留恒答應著,乖乖巧巧地,又帶著幾分小嚴肅,叫人看著心都化了。

    一進了臘月里,宮中人便開始掰著手指頭等過節的日子。上了學的阿哥們尤慘,素日能休息的日子不多,只能盼著過年這樣的大節日才能休息兩日,有時遇見說話,賢妃都說大阿哥近來日日盼著過年。

    小不點們儼然沒有那樣的煩惱,但過年了,宮中飲宴、放煙花爆竹,熱熱鬧鬧的,便是小孩子們期盼的。故而這幾日,皎皎總說小的們掰著指頭算還有幾日才正經過年。

    慈寧宮里常有祖孫四代坐著喝茶的恬靜時光,太皇太后聽皎皎這樣說,眉開眼笑地,“都是活潑孩子。”

    娜仁坐在旁邊慢吞吞地剝橘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那般愛湊熱鬧,確實是活潑孩子。”

    話音剛落,見太皇太后不大贊同地睨了她一眼,便正經起來,擺出端莊笑容,斯斯文文地道:“可不是快了。今兒年下新裁的衣裳,針線上人一早就送去了。我的和留恒都試過了,老祖宗方才也試過新衣裳了。等會去了,你也試一試你那一身,若是有什么不合身的,送回去再叫她們改。正好也穿給額娘看看,那顏色倒是鮮艷,你素日不愛穿的,其實穿起來也會好看。”

    “若穿了紅衣裳,少不得多配兩樣首飾,打扮得鮮艷些,多累啊。”皎皎笑得眼睛彎彎的,又扯著娜仁的袖子道:“不過您若是喜歡,女兒也可以多穿幾回。”

    娜仁摩挲著她的頸子,好笑道:“旁的沒學到,你這撒嬌的功力可是學了個十成十。”

    太后白了她一眼,“多值得驕傲的事嗎?”

    娜仁昂首挺胸,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

    太后忍不住翻白眼,又就著好笑,劈手從她手中奪走剝出來的半個橘子,撕下一瓣送入口中,仔細地咀嚼,然后故意笑道:“不錯,真甜。”

    娜仁都愣住了,不過這么多年與她斗智斗勇也不是白來的,當即站起來走到太皇太后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搖著,口中還喊著:“老祖宗~”

    飄著的尾音叫太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皇太后對這一套卻很受用,雖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怪一聲:“多大人了,再過幾年都要做人岳母了,還這樣愛撒嬌。”面上的笑意卻不作假,只見她輕咳一聲,正襟危坐,橫了太后一眼:“欺負晚輩,你也是很厲害了。”

    太后長長嘆了口氣,認命地低伏做小。

    十七日開禁,開始燃放爆竹,隨著爆竹聲聲響,除夕也一日日將近了。

    這日各省督撫獻上年貢之禮,永壽宮也作為如今東西六宮第一,也收到不少,娜仁一開始還饒有興致地擺出來翻著禮單子細看,后來見多半繞不出綾羅金玉之流,便沒大興致了。倒有些藕粉、瑤柱等吃食,還算新鮮些,能給餐桌添個菜。

    二十六日,宮中各處開始壯點紅綢彩緞,掛門神、春聯、宮訓圖。

    永壽宮也不能免俗,廊下要垂如意結,門窗上預備貼紅福字,楹柱上要則掛春聯。

    福字是乾清宮早賜下的,各宮皆有,不過娜仁一向習慣等到二十六再與春聯一起張貼懸掛,便被她暫且壓下。

    宮中的春聯不似尋常百姓人家,紅紙黑字,漿糊貼上。宮中講究用白底春聯,這幾年更有牌面些,開始用灑金白絹。這春聯是框了邊的,每年從臘月廿六掛到轉年二月三,取下來后不會扔掉,而是收到庫房里,改年再掛,依舊是這一幅。

    這些春聯均是翰林學士所書,選用寓意好的對子,不出挑也不出錯。

    娜仁宮里這一幅也正經掛了幾年了,尋出來后發現春聯的邊框有損,便命翰林院重書——康熙自詡臨帖頗有所成,寫了福字賜下還沒滿足,見狀便大手一揮將春聯也攬了過去,寫好叫內務府重置邊框,如此樁樁件件,便拖到今日才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