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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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跟他全部鋪上地毯了! * 小夫妻分離大半個月,一親熱起來便如干柴烈火,直到后半夜才漸漸消停下來。 那張紅底織金暗紋團(tuán)花地毯自然報(bào)廢了,櫻櫻催著他趕緊把這地毯給找個地方埋了眼不看為凈,要是明早被侍女瞧見這濕噠噠的東西,她能羞得一頭撞死。 待世子爺毀尸滅跡后偷偷翻窗回來,她已經(jīng)梳洗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靠近,掀起一線被子滾進(jìn)溫暖被窩中,一把將櫻櫻摟到懷中,這才道:“睡吧?!?/br> 櫻櫻卻還記著自己今日熬夜等他的目的,趴在他胸口道:“夫君,最近很忙嗎?” 陸云渡都準(zhǔn)備睡了,驟然聽到她在自己耳邊道,心中知道耳墜子那樁事算是過去了,但往后都不可再隨意糊弄她,只得道:“年關(guān)將近,又逢凍災(zāi),自然是忙的,不過有為夫在,沒事的?!?/br> 他和方司馬雖然互相看不對眼,但在救災(zāi)上看法頗為一致。他也知道那日是城外突發(fā)一起雪崩,方司馬忙著去救災(zāi),才會耽誤了前來迎接。事出有因,他自然也不再計(jì)較,此時他只想趕緊把這個災(zāi)年度過,好帶著櫻櫻回金陵去。 “城內(nèi)設(shè)了這么多粥棚,不是正缺人手?” 她知道凍災(zāi)之下難民驟然增多,陸云渡便和方司馬一道設(shè)了粥棚,臨時救濟(jì)。 “meimei不必cao心這些,只消待在府中,待閑暇時我?guī)愠鲩T去騎馬,好了睡吧?!标懺贫勺詡€兒可以任勞任怨,但媳婦是要放在家里疼的。他是朝廷命官正該這些事,櫻櫻又不領(lǐng)俸祿,何必cao這些心? 他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撫道。 櫻櫻閉上眼睛,鼻腔里輕輕哼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陸云渡不讓她去粥棚,她偏要去! 作者有話說: 櫻櫻:要照顧夫君、要為夫君分憂,要去施粥關(guān)心難民…… 柿子:要把屋里全部鋪上地毯! 第71章 櫻櫻向來說干就干, 清早送陸云渡匆匆騎馬出門后,她便披上一件兔毛披風(fēng),戴上風(fēng)帽, 領(lǐng)著小廝侍女等人往城西的粥棚而去。 此時天剛蒙蒙亮,天上正飄著鵝毛大雪,粥棚前卻已經(jīng)排了好長幾列隊(duì)伍。百姓們各個手中端著粗瓷碗,對前方鍋內(nèi)的熱粥翹首以盼。 櫻櫻手里的暖爐已經(jīng)熄了大半,她呼出一口熱氣搓了搓手, 往粥棚而去。 粥棚里的官員是從金陵隨行而來, 自然認(rèn)識櫻櫻。一見陸夫人前來,驚得那成人一臂長的大鐵勺差點(diǎn)掉進(jìn)鍋里, 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陸夫人,大人領(lǐng)著其他人去轉(zhuǎn)移難民了, 您這是……?” “我不是來找夫君的,我就是來粥棚瞧瞧, 這里不是缺人手嗎?”她微笑解釋道, 反正她在府中閑著也是閑著, 不如來替陸云渡分擔(dān)一二。 此處的確人手緊缺,但他可不敢叫巡撫夫人做這等粗活, 連連推辭道:“陸夫人,您還是先歇息吧, 省得待會兒有刁民沖撞了您?!?/br> “大人且放心,此處有我看著,出不了岔子?!睓褭阎笓]侍女小廝們接過官員手上的活,立馬忙碌起來。 * 陸云渡一直忙到午后才有喘口氣的功夫。 今冬雪災(zāi)頻發(fā), 山腳下的村民都需轉(zhuǎn)移, 待把那些倔強(qiáng)的老翁老媼全部安置下來, 他已經(jīng)累出了一背的熱汗。 但還得去城中粥棚處看一眼,免得手下人偷jian?;丝奂Z食。 駕馬行至城中,因領(lǐng)粥的隊(duì)伍過長過于擁擠,他只能下馬來牽著馬慢慢前行,也當(dāng)是了解民情,誰料卻聽了一路的八卦。 “今日這位小娘子當(dāng)真是心善,說筷子插在粥里不倒,竟然真的不倒!” “這小娘子當(dāng)真是仙女下凡不成,乖乖,城里竟然有這樣好看的小娘子……” “叫你去領(lǐng)粥,你光顧著瞧人家小娘子了是吧!” 百姓們談?wù)摰穆曇糁饾u遠(yuǎn)去,陸云渡卻微微皺眉。 因他和方司馬都不喜應(yīng)酬,上任以來并未舉辦過幾次宴會,再加上他也不想叫櫻櫻去那些無聊宴會上敷衍受凍,他幾乎沒帶櫻櫻出門過。 城中有些官員和富商見狀,便有意無意地要往他身邊塞些人進(jìn)來,但都被他不留情面地一一拒絕。 然而官場上的人情往來能擋住,城中女郎們的傾慕卻是擋不住的。陸家三郎清高孤傲,一心撲在公務(wù)上,不喜熱烈大膽倒貼上去的女郎,女郎們便想出了施粥來博取美名的法子,以求能得陸三郎另眼相待。 他這會兒只當(dāng)又是哪個姑娘在此表演慈悲心腸,面上淡淡帶了點(diǎn)不虞。 上前一看,果然一位妙齡女郎正站在熱騰騰的大鍋前,她外罩秋香色披風(fēng),毛茸茸的兜帽遮去大半面容,熱氣繚繞間看不大清,只能隱約瞧出是一位俏麗佳人。 他早先一手制定了賑災(zāi)施粥中用米的標(biāo)準(zhǔn),確保粥既不會太稀起不到飽腹作用,也不會太稠讓難民都指望這頓飯混日子而影響救災(zāi)。 此時見這女郎身前那鍋粥比標(biāo)準(zhǔn)稠了不少,心中對這等破壞規(guī)則的行為極為不喜,上前去冷聲道:“你是何人,誰許你在此施粥的?” 正在施粥的女郎聞言一驚,鐵勺中的粥落了大半回鍋里,抬起一雙盈盈妙目望著他,眉間微蹙,似是不解。 隔著一層白霧,他終于看清這女郎的面目,而方才還義正言辭、冷面威嚴(yán)的世子爺一僵,剛想開口解釋,身邊忽然躥出個小娘子來。 “陸大人賑災(zāi)辛苦了,這是奴家特意釀的青梅酒,還望陸大人笑納……” 小娘子紅臉垂眼,一雙玉腕舉著小酒壇,期期艾艾說完好半天,卻發(fā)現(xiàn)陸大人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反倒是他對面那位姑娘似笑非笑盯著他們兩人。 在外奔波忙碌,這種女郎沖上前來獻(xiàn)殷勤的事也不少,以往陸云渡都是一笑而過,不料今天卻撞到櫻櫻面前來。 世子爺在向媳婦道歉認(rèn)錯和先拒絕旁人示好之間猶豫一下,誰料就是猶豫這一下,對面的櫻櫻竟然徑直拿過那女郎手中的酒壇。 “多謝?!睓褭训奈⑿Φ皿w端莊,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來。 那獻(xiàn)酒的女郎卻是急眼了,本朝女郎向來熱情奔放,看中了心上人便要主動爭取,此時她哪里能容忍被人截胡?不由當(dāng)即怒道:“你這是作甚?” 櫻櫻還是微笑著,“多謝姑娘體恤我夫君辛苦cao勞,夫君能得到百姓們的愛戴,我也跟著面上有光?!?/br> 夫君?!不是說巡撫夫人貌丑無鹽又嫉妒心重,巡撫大人才不肯帶著她出門應(yīng)酬的嗎?可眼前這人杏眼櫻唇、黛眉瓊鼻,哪有半分傳聞中的樣子? 再看身邊的陸大人,她滿眼不可置信。 陸云渡哪里嗅不出來其中的危險(xiǎn)意味,他迎著櫻櫻眼中的似笑非笑,終于緩聲道:“見過夫人?!?/br> 那示好的女郎心碎離去自不必提,櫻櫻把手中鐵勺交給身邊小廝,自己轉(zhuǎn)身就往后而去。 世子爺只當(dāng)她惱了,也顧不上許多,連忙跟了進(jìn)去,“櫻櫻!” 帳篷中,櫻櫻手執(zhí)一青瓷酒盞,見他匆匆忙忙掀簾進(jìn)來,笑道:“世子爺,這酒當(dāng)真釀得好,你來試試?” 每次她一叫“世子爺”,陸云渡就知道有大事不好,上前去奪了她手中酒盞,“這酒性涼易傷身,你別喝。” 手上酒盞驟然被奪去,櫻櫻只來得及“哎”了一聲,復(fù)又笑道:“人家小娘子的一片心意,你怎的這樣不憐香惜玉?” “我憐香惜玉?我憐香惜玉別人,meimei到哪里哭去?”他湊到她耳邊說著,伸手就來撓她的咯吱窩。 他喝了一口那青梅酒,卻是貼著她的櫻唇,把酸甜酒液全部渡到了她口中,“這就是我憐香惜玉的法子,下回還敢不敢?” 櫻櫻最是怕癢不過,被他胡亂撓著,只好連連討?zhàn)?。偏生他又?qiáng)行渡口酒進(jìn)來,害得她差點(diǎn)嗆了嗓子,不過咳嗽幾下,一張小臉就泛起桃紅。 “嗆著了?”陸云渡親著她的耳垂,模模糊糊道。 見他這幅沒臉沒皮的模樣,她只差往他臉上啐一口,在他手背上又捏又掐才總算找回場子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天寒地凍的怎么想著過來了?”世子爺此時哪還有半點(diǎn)人前的冷厲,伏在她肩窩中呢喃,簡直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大狗狗。 “來看看有沒有小娘子給你端茶送水、噓寒問暖,日后夫君若是把jiejiemeimei們領(lǐng)回府來,我也好早做準(zhǔn)備。”櫻櫻故意道。 陸云渡聽了這話卻不急于反駁,而是撐起身子,在她肩側(cè)胸前聞來聞去。 此處不過一個臨時歇息的帳篷,外間還有不少難民和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的官員在來來往往,連腳步聲交談聲都清晰可聞,櫻櫻只當(dāng)他又念著那檔子事,在他肩上拍了一把,“你這又是做什么!” “meimei今日用的什么香?怎么酸溜溜的?”他慢吞吞道,眼底滿是戲謔笑意。 “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就這樣戲弄我?”櫻櫻慣是個不講道理的,她笑話夫君就使得,可若是夫君敢笑話她,她是一定會惱的。 世子爺也深諳她這小性子,怕當(dāng)真把人惹惱了,只好摟著她道:“meimei來看我,當(dāng)真是我的福氣,我喜歡meimei還來不及,怎么會戲弄你?” 兩人正在帳篷內(nèi)私語調(diào)笑,外面?zhèn)鱽硇P的聲音:“郎君,方司馬那面還等著您呢,您看……” 正準(zhǔn)備一親芳澤的世子爺聞言一愣,他把方司馬給忘了! 先前他不過是打算來粥棚看一眼,看過之后就去軍營和方司馬議事,誰料一遇上櫻櫻,就把這事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廝也是見郎君遲遲不出來,而天色已經(jīng)不早,這才硬著頭皮出聲提醒。 “夫君要以正事為重,可不要學(xué)那等紈绔子弟……”櫻櫻見他一臉吃癟,忍不住好笑道。 到底是公務(wù)要緊,世子爺不得不堪堪停下,替她穿好披風(fēng),戴上兜帽,甚至蹲身下去替她撫平裙角,這才站起身來。 然而剛要送她走,陸云渡突然一拍腦袋想了起來,“差點(diǎn)把這東西給忘了!” 櫻櫻好奇地湊過去看,卻見他從腰側(cè)佩戴的香包中掏出一個小粉罐來,繪折枝牡丹的罐子攤在他掌心,滴溜溜惹人喜歡。 “這是什么?” “你打開瞧瞧?!笔雷訝斦Z氣里有些得意,連連催促她快打開。 櫻櫻打開一瞧,見里面是淡粉色的油脂膏子,放到鼻端輕輕一聞,還有淡淡的玫瑰味兒,“是玫瑰膏子?” “這地方出產(chǎn)的玫瑰手藥,冬天用來涂手的,見到一位老婦人在賣,想著你可能喜歡,就買了?!?/br> 他還記著櫻櫻的凍瘡才好沒多久,生怕她水蔥似的手又凍裂了,偶然見到一位婦人叫賣手藥,打聽之下得知是當(dāng)?shù)胤乐箖鍪值乃幐啵@才給她買了過來。 見她低著頭遲遲不語,世子爺干脆挖了一抹藥膏,給她細(xì)細(xì)涂滿整只手。 油脂襯得她一雙柔夷更是雪白柔嫩,他沒忍住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淡香撲鼻。 “不喜歡嗎?”她就這么不說話,世子爺只當(dāng)她是嫌這小東西不值錢,怕她以為自己在敷衍她,心底也有點(diǎn)忐忑。 “這點(diǎn)小事夫君都念著我,我怎么會不喜歡?”櫻櫻踮腳,環(huán)住他的脖頸。 他日日經(jīng)手的都是民生官場大事,卻還能記著給她買一個小小的手藥,可見時時都把她放在心上,她怎么會不喜歡。 在他面上輕輕一吻后,櫻櫻從懷中摸出一雙棉布手套,昨晚她做的針線就是此物。陸云渡整日在外奔波,再加上他本就對身外之物不太在意,連手都凍裂都沒注意。 金陵陸家的三郎,竟然手都被凍裂了,說出去誰信呢? 世子爺卻難得有些扭捏起來,扯了扯手上的手套,“大男人的誰戴這個……”何況他待會兒可是要去軍營,被那些兵油子瞧見豈不笑掉大牙? “大男人又怎么了?大男人手就不冷了呀?那你別戴了,也別用你那毛手碰我,我嫌刺撓!” “我戴,我戴,我戴還不行嗎?”見她杏眼圓睜柳眉倒豎,世子爺哪里說得出個“不”字來,只得應(yīng)下。 “郎君,方司馬著人來催了……”帳篷外又傳來小廝的聲音。 “知道了!”世子爺戴好手套,最后叮囑她一句,“回去好好休息,別累著冷著了,知道嗎?” “快走吧你!”櫻櫻簡直受不住他這婆婆mama的樣子,握緊手心的小罐子連忙趕他走。 世子爺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