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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升官手札在線閱讀 - 番外②謝遇年

番外②謝遇年

    我叫謝遇年, 父親是當今圣上的先生, 俗稱帝師。

    除此之外, 爹爹還是朝中鼎負賢名的權臣, 人人喊他為“首輔大人”, 但沒幾個人知道, 其實爹爹最喜歡別人喊他“謝容長”。(這事是徐大人私下跟我透露的, 聽說爹爹表字背后還有小故事)

    母親出身國公府,是當朝嘉勇公的嫡女,我作為謝家唯一的公子, 世人見到我,無不夸我長相出色,出身優秀, 學識過人等等, 但我知道,他們不過是忌諱爹娘的勢力才不得不丟掉良心夸獎于我。

    為了證實我不靠爹娘也能出人頭地, 十四歲生辰過后, 我收拾包袱連夜離家出走了。

    我隱姓埋名化為謝二去了西鄴, 為什么去西鄴呢?

    問的好!

    北疆有長姐駐守, 我不敢去, 去了肯定會被長姐逮住丟回京城。

    南疆有大伯一家和爺爺奶奶在, 我更不敢去,老人家若是知道我獨自一人闖蕩江湖,唯恐會被我嚇到心悸。

    至于為何選擇西鄴不去東澤, (╯﹏╰)

    聽爹爹說東澤的吃食有些倒胃口……

    所以我勒緊包袱, 騎著外祖父賞我的汗血小馬駒一路往西鄴城方向奔去。

    西鄴城果然沒讓我失望,城中熱鬧非凡,民風淳厚開放,高大閣樓亭榭遍地都是,最重要的是西鄴各色的吃食,酸甜苦辣咸應有盡有,簡直就像是為了滿足我的胃口而建的城。

    我牽著小馬駒在各大食肆鋪子前穿梭不歇,幾天下來,我圓滾滾的肚子里宛如裝了一個小西鄴城。

    三月三上巳節是西鄴城除了新年外最重要的節日,這天,我照舊在客棧洗漱完畢,然后背著書箱來到主街上擺起小攤子。

    哦,忘了說了,我錢袋里的銀子已經被我吃的快見底了,不得已只能買了紙筆在街上替別人寫信作畫換取銀子繼續買吃食。

    上巳節不愧是西鄴城隆重的一天,上午才過去了兩個時辰,我就已經接了六張女子繪圖的生意外加幾十封家書,一共掙了十兩二錢。

    日頭漸漸爬上樹梢,街上來了不少上巳春嬉的老百姓,四周攤子很快撐起來販賣誘人的花煎餅,我摸摸有些癟癟的肚子,果斷的收拾紙筆書案打算過去吃一遭。

    “小書生——”

    突然頭頂傳來一道少女的聲音。

    我抬起頭,面前站著的少女十二三歲,耳朵上插著一朵橙紅的石榴花,一身綺麗的西鄴風情長裙,纖細手指指著攤子上的白紙筆墨,cao的命令的口吻看我:“給我賦詩一首,寫的好,少不了給你賞錢。”

    少女應該剛在家經過蘭湯沐浴,此時身子往他這邊傾,縷縷清香的蘭花氣息不停地襲進我的鼻息。

    嘖,想吃蘭花煎了。

    “喏。”

    許是看我出神,少女從腰間荷包里哆哆嗦嗦的倒出一大把銅板。

    銅板嘩啦一下在桌上弄出叮當撞響,我瞥了一眼小山似的銅板,挑挑眉:“銀子一共三兩七文,小生出攤寫上巳節的愛慕詩詞只需半兩銀子而已。”

    說著我伸出兩指在銅板堆里挪出一小部分,剩下的銅板則往少女那側推。

    “誰說我要你寫愛慕詩詞了?!”唐妙晚不悅的輕罵,“莫不是在你們讀書人眼里,女子心中就只剩下情情愛愛了不成?”

    我唔了一聲,這事真不怪我誤會,畢竟上巳節曲水流觴的雅趣就是麗人與少年郎互相傾訴衷腸,上午我光寫情詩就寫了不下二十來首,所以瞧著少女盛服而出,還以為此女也是來請我寫情詩給男人的呢。

    我抱歉的笑笑,執起筆蘸墨,下筆前抬眸問少女:“姑娘想要小生寫什么,只管開口。”

    少女半邊身子靠過來,好聞的幽蘭花香勾的我饞蟲鼓動,我吞吞口水等著少女說話。

    少女是在打量我擺在旁邊的字帖,挑剔道:“小書生,你這字寫的倒是不錯,不過力道還是小了點,筆力功夫也不及我兄長好。”

    爹爹一筆一劃教導我的書法竟然被這人說的一文不值?要知道在京城,爹爹的字可是千金難求。

    唔,我是千金爹爹教出來的徒弟,不說千金,百兩還是值得。

    emmm,看在我現在還是童生的份上,我降降格調,只收她半兩。

    我暗自沉住氣,默默念叨一句不能隨意動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絲毫不與少女計較。

    少女似覺的剛才的說話有些不妥,吐吐舌頭縮著身子坐到對面,訕訕道:“小書生幫我寫一封思念兄長的詩文吧,別太白話,深奧些。”

    我彎了彎唇,提筆思考片刻后刷刷寫下一首七言絕句。

    少女繞到書案后看我寫的詩文,叉著腰看半天也評不出半句好壞,我忍著笑問少女:“姑娘覺得如何?”

    少女比我要矮很多,我直起身能看到少女烏黑的頭頂以及腦后一根寒酸的挽發紅繩,上身除了耳畔掛著的石榴花再無其他點綴,我瞧著仔細,少女連耳洞都沒有,更讓我驚訝的是,少女所穿的盛裝衣飾左肩上有一小塊補丁。

    結合少女隨身攜帶的銅板,我敢直言此女家里過的不太富裕,畢竟誰出門帶那么多銅板?不嫌累嗎?

    之所以將死沉的銅板帶在身上,我猜有兩種可能。

    一來,這些是她所有的積蓄,放在家中些許不太平,只能隨身帶著。

    其二,她不知道寫一封家書要多少銀子合適,上來就將三兩多的銅板都給我,也許之前被別的書生騙過,以為代筆一封家書的價錢就是三兩多。

    此刻少女歪著頭,迷茫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書信看,神情非常嚴肅,好似爹爹每回檢查我的課業一般。

    我微微的嘆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此女應該大字不識。

    “要不要小生通讀一遍給姑娘聽”我好心提建議。

    誰知少女不領情,噘著嘴,支吾挽回自己不認字的顏面:“誰要你讀給我聽,我長了眼睛不會自己看嗎?再說了這詩文是寫給兄長的,自是要兄長當第一個吟詠的人,你讀了豈不是占了先機?”

    少女新奇的說法聽的我一陣發笑,敢情這人是忘了這首詩文是出自我之手嗎?

    “笑什么笑?!”少女脾氣十分火爆,圓瞪著眼恐嚇我,“再笑本姑娘撕爛你的嘴!”

    我裝模作樣的攏攏衣袖,怕怕道:“小生不敢。”

    少女這才罷休,見我真的只收半兩銀子,少女又氣又惱,但這回不是針對我,“我道那姓劉的書生做甚不敢見我呢,原來黑心收了我好幾兩銀子!哼,下次別讓本姑娘碰上了,不然我不扒下他一層皮,我就不叫唐妙晚!”

    說著,唐妙晚麻利的將桌上剩下的銅板一股腦收回荷包,又伸手將桌上的書信疊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胸袋。

    “謝了啊小書生!”

    少女收拾妥當后,笑著將耳邊那朵石榴花插到我頭上,“聽你口音不像是西鄴城的人?”

    我摸摸頭上的石榴花,正欲取下時,少女急的連連按住我的手,少女五指冰涼,搭在我手上的觸感卻尤為的火熱。

    “等會禊飲踏青的人會打這經過,小書生長的如此俊俏白嫩,要是不想今夜被姑娘們搶回去做郎君,就好生戴著石榴花吧!”少女聲音清脆如銀鈴,揚起的笑容中帶著絲絲戲謔。

    我怔楞了幾息,恍然明白上巳節戴石榴花的意思。

    ——西鄴上巳節這一天,年輕人盛行贈予對方石榴花,倘若頭上沒花的男人或女人被別人發現,大家都可以搶著將花插到對方頭上,象征定情,是可以直接拉回家成親拜堂的。

    “給我了,那你怎么辦?”我笑著指指頭上的石榴花。

    少女渾不在意的哼道:“本姑娘沒人敢娶。”

    說著就轉頭扎進迎面跑出的一群野外踏青的青年男女堆里,少女所到之處,男男女女的腳步都自覺的往旁邊挪,臉上還露出嫌棄的晦氣眼神。

    望著少女站在人群中央沒心沒肺的跳起來跟我揮手,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心口難過的緊。

    “書生你少與唐家女兒來往的好。”

    我剛坐下點了一碗蘭花煎,攤子上的老板就湊到我桌前說了這句話。

    想起少女站在擁擠街上被排斥的孤零零畫面,我忍不住追問:“那女子怎么了,為何大家避她如妖魔?”

    店家嘆口氣,伸手捂嘴小聲道:“還不是因為她命不好,生下來就克死娘不說,周歲的時候又克死了爺爺,后來長大了又克死了奶奶,連寺廟的和尚都說她是個不祥之人,總之書生你小心些。”

    我聽了很不舒服,眉頭一皺,人的生離死別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憑什么城中人要將其抱怨在無辜少女身上。

    店家察覺出我的異樣,神神秘秘的咧嘴笑:“書生你可別不信,這種荒唐事出現一次算意外,但若是出現兩次三次就不能說是巧合了。”

    我咀嚼花煎的動作頓住,“莫非那女子家人出事的時候,她都在現場?”

    店家豎起大拇指贊許我猜的對,隨即倒吸一口氣道:“唐家老太爺是喝酒醉死的,要知道唐家老太爺年輕時就是個酒鬼,喝了一輩子的酒怎么會醉死?”

    我慢慢嚼著噴香的花煎,店家不停歇的繼續叨叨:“唐家老太太死的更蹊蹺,老太太是咱們西鄴數一數二的繡師,可誰也沒想到,老太太竟有一天被自己的織布梭子戳死了,嘖嘖,梭子穿心而過,血流了一地,更古怪的是,唐家那個丫頭正好在現場。”

    說到這,店家見我碗里的花煎吃的所剩無幾,急忙轉身從鍋里盛了一碗過來。

    頓了頓,又道:“我記得那年唐家丫頭才四五歲的樣子,老太太的死被發現后,據唐家夫人交代,那丫頭一滴淚都沒流,兩顆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流血而亡的老太太,臉上似笑非笑,怪滲人的。”

    “小孩子一時被嚇傻了也說不準。”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杏花茶,忍不住替少女辯駁。

    “哎喲!”

    店家猛的拍大腿,看著我一副懶散的樣子,只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忿忿鏗聲道:“你若說她嚇傻了才這樣,那好,你猜后來怎么了,她兄長因為她斷了腿,如今還攤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對啊——”

    我打斷店家,笑瞇瞇的道:“小生剛替那位姑娘寫了一封去江南的書信,署名就是他的兄長唐方中,唐方中人在江南呢,怎么可能癱瘓在家。”

    “那是她的庶長兄。”

    店家斜了我一眼,“唐家上頭還有嫡子呢,唐夫人寶貝的不行,硬是讓那丫頭給毀了,你說唐夫人能放過她?別說吃飽穿暖,在唐家,那丫頭過的連個奴才都不如。”

    旁邊有食客插嘴:“嗐,那丫頭有犯沖的命格,整個西鄴城誰不知?我看吶,日后嫁人是甭想了,直接絞了頭發上山最姑子算了,也好為那些因她而死的唐家人贖罪。”

    “嫁人想都不要想。”

    另外一桌有人嘿嘿yin.笑,“不過那丫頭小模樣長的真的還不錯,不若跟了我癩瓜頭也行,哈哈哈……”

    我扭頭看了說話的人,那人一臉的膿瘡樣子驚的我險些將吃進肚子里的花煎吐出來。

    “得了吧癩瓜頭。”

    有人嗤笑道,“人家寧愿做姑子也不會跟你的,再說了,你是活賴了不成?就不怕沾了那丫頭的身子,日后早死?”

    癩瓜頭聞言臉色驟變,低著頭不說話了,只將禿頭上的膿瘡對著大家。

    食客們吃吃喝喝說個不停,踏春潑水祈福的少男少女又有一波往這邊走,我做的位置剛好正對著大街,不少姑娘紅著臉跑過來獻花于我,我笑了笑指指頭頂已經快蔫敗的石榴花,姑娘們失落的嘆氣離開。

    正如唐妙晚所言,姑娘們看到石榴花后,果真沒有再執著將手中的捧花給我。

    不過,也有幾個膽大潑辣的姑娘站著不走,拽著我不甘心的問:“我們注意你好幾天了,你根本就不是西鄴城的人,不是西鄴城的人怎么會知道簪花婉拒的意思,莫非你這花是自己簪上去的?!”

    “自己簪上去的不算數!”立馬有姑娘上手想拔掉我頭頂的石榴花。

    我急急的起身往后退,身高的優勢沒叫這些膽大的姑娘得逞。

    “快說,這花是哪里的?不說我就告訴巫女大人,違背上巳節規矩的人可沒好果子吃!”

    一幫姑娘氣鼓鼓的要挾我,大有我不說清楚花的來歷,她們就要將我就地正法的意思。

    虎視眈眈的眼神看得我很是不舒服,我握掌為拳頭落在身側,冷笑道:“難不成我不說,你們還想強搶我不成?”

    “那又何妨?”領頭說話的女子倨傲的哼笑,“書生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整個西鄴城有誰敢忤逆我唐妙柔?”

    “妙柔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不速速報上姓名!”旁邊有女子惡狠狠的助威。

    我忍不住嘴角抽抽,雖說上巳節可以大膽的求愛,可這種強搶民男的做派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再有,唐家是西鄴城的督撫么?我記得西鄴督撫姓錢啊,既然不是主管西鄴的官家小姐,這位唐妙柔是哪來的底氣,敢這般高高在上的放肆?

    唐妙晚,唐妙柔……

    不用琢磨都知道是一家人,我瞥了一眼唐妙柔,唐妙柔和唐妙晚是有幾分相似,不過唐妙柔遠沒有唐妙晚長的大氣婉約,一身華麗的珠寶首飾堆砌的雍容模樣硬生生讓唐妙柔老了好幾歲。

    唐妙柔見我盯著她打量,以為我對她產生了興趣,頓時眼睛放光:“怎么樣書生?你若是做了我唐家的上門女婿,不說做高官,這輩子你是不用愁吃愁喝的。”

    說著唐妙柔的視線落在略顯寒酸的書案攤子上,粗俗的呸一聲:“到時候哪里需要你出門擺攤子過活,我唐家有的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這話語氣鄙夷不屑至極,說完唐妙柔將頭高高昂起,似乎多看一眼我的書案都嫌眼臟。

    同是姐妹,想想之前唐妙晚拿到我所寫的書信后那副如獲珍寶的樣子,再比較唐妙柔視如敝屣的高傲姿態,我驀地松開攥緊的五指。

    跟沒品位的人計較就是在浪費時間。

    這話是爹爹日常吐槽朝中某些官員常說的話,此時此刻拿來套在唐妙柔身上再適合不過。

    我收回視線不再去看唐妙柔,將書案上的紙墨收好準備離開此地。

    唐妙柔見我要走,咋咋呼呼的拽著我的衣裳:“誰準你走的?來人,還不快幫本小姐綁了他!”

    立馬有三兩個小廝上前,我瞬間沉下臉,從京城到西鄴長達千里的路程,一路上我見識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強搶民女的事也有,卻沒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淪為被搶的‘民女’。

    外祖父教了我幾招防身的功夫,我手下的功夫雖不及長姐厲害,可要弄倒這幾個蝦兵蟹將綽綽有余。

    沒兩下這些小廝就倒地喊疼,我彈彈身上沾到的灰,面沉如水的看著面前人仰馬翻的一幕,淡淡道:“上巳節祭祀高媒求偶是事實,但沒讓你放肆胡來,再有下次,別怪我下手無情。”

    我作勢揮了揮拳頭,唐妙柔嚇的抱頭哇哇直叫,半分閨秀小姐的涵養都沒有。

    “還不走?”我挑眉睨向地上東倒西歪的小廝們,冷呵一聲。

    小廝們連爬帶跑的驚慌四竄,我冷眼瞧著沒說話,轉身撈起書箱。

    忽然,一道女子尖叫聲在我身后炸響。

    “小書生,小心——”

    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聽得我眼皮猛的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