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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楊見她想得出神,手里的銀叉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盤子,叫了她一聲:想什么哪?小梨回過神來,見謝羽楊目不轉睛看著她,笑道:想葉小舫,我想見見他,什么時候有機會,你帶我去見見他。 這一句話,把謝羽楊嘴巴都氣歪了,這丫頭真的假的,當著他的面說要見另一個男人,臉上還帶著花癡般向往的表qíng。他哪里知道,小梨想見葉小舫,完全是女孩子心底那種英雄式崇拜,她就想知道,能讓那些天之驕子服氣的,能讓區晗子愛慕的,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小梨等了半天不見謝羽楊答話,這才發現他有點忿忿的樣子,搖他胳膊:你怎么啦?我想見見葉小舫,讓你不高興了? 這丫頭純屬明知故問,明知道他不高興,她還笑得沒心沒肺。謝羽楊沒理她,吃自己的。小丫頭還要刺激他,自言自語道:區女王長得挺漂亮,雖然氣質比林老師差了一點點,也是個大美女了。葉小舫一定很帥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我爸爸帥。在小梨心里,她爸爸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就算是謝羽楊也不能。 想起爸爸,小梨有點傷感,無聲的用勺子刮了刮盤子。謝羽楊細膩的捕捉到她的qíng緒,轉移話題:等下回我們部里開舞會,我帶你去。能看到葉小舫嗎?小梨還惦記這事,小臉湊過來。謝羽楊輕輕的在她腦門一彈,兩人都笑了。 33調戲 回到黎家,黎明城還沒有回來,唐阿姨看到小梨被謝羽楊抱著回來,以為她出了什么意外,急忙過去問究竟。謝羽楊告訴她,小梨在學校形體訓練的時候受了點傷,沒什么大礙。 唐阿姨,您先準備一下,給小梨做冷敷。謝羽楊直接把小梨抱回樓上她自己的房間。韌帶拉傷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時內先冷敷,四十八小時以上就可以做熱敷。 唐阿姨被選到黎家當勤務長之前,本來就是部隊醫院的護士長,護理這一塊兒不在話下。把謝羽楊帶來的中糙藥拿到廚房,從冰箱里取出冰塊,用毛巾包裹住,拿到房間里給小梨冷敷。 這幾天你就別上學了,在家里休息靜養,你這拉傷可大可小,大意不得。唐阿姨看到小梨的腿上青腫了一大塊,心疼不已。小梨看了謝羽楊一眼,征求他意見,謝羽楊點點頭:休息幾天更好,等你傷好了再回去。 我早就說,跳什么舞啊,最容易受傷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唐阿姨輕輕的替小梨按摩瘀傷,她有個兒子在國外讀書,常年不在身邊,因此把小梨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疼。小梨又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更讓人心疼。 大概是腿疼的受不了,小梨咝咝的身上發抖,謝羽楊下意識的抱她,向唐阿姨:阿姨,輕一點輕一點唐阿姨見他滿眼關切,哧的一笑:我告訴你們吧,現在還不是最疼的時候,今天夜里會疼得你睡不著。過了這兩天,也就好了。 小梨又看了謝羽楊一眼,眼睛里不無幽怨,謝羽楊安慰她:疼得睡不著我陪著你,陪你看一晚上電影。 眼看著謝羽楊那心疼的表qíng,唐阿姨心里很高興。以前覺得這小伙子冷冷的,話也很少,聽說他要娶小梨,她心里還有點不放心。這時候看,他多疼小梨啊,比他們黎家人還寵著呢,難怪她爺爺放心把孫女兒jiāo給他。小梨能嫁給這樣會疼人的丈夫,也是她的福氣。 坐了一會兒,唐阿姨知趣的離開了小梨的房間,她知道小倆口肯定想單獨處一會兒,輕輕替他們關上門。 你去浴室放點水,我想洗完澡再睡。小梨坐在g上,指揮謝羽楊。謝羽楊嗯了一聲,去浴室放水,讓她在熱水里泡泡也好,對瘀傷的恢復大有裨益。 洗完澡以后,小梨從浴室里出來,看到謝羽楊脫了軍裝靠在g邊上看電視,走過去躺到g上。我這些天每天都要練功,腰酸背痛,疼死了,你替我按按揉揉。小梨趴在g上,向謝羽楊道。謝羽楊坐起來,輕輕地替她捏捏肩,又揉揉腰。以前他哪里做過這些,手下力度欠缺,小梨直叫疼。 疼,你輕點兒。小梨嬌聲道。舞蹈就是這樣,天天都得練習,不然基本功就生疏了。自從她回國,有一兩年沒練功了,一下子恢復訓練,就有些受不了。腰又酸又疼,給他一捏更疼。 謝羽楊掀開她衣服看看,腰上貼著一張膏藥,手下減了些力度,想說讓她gān脆別跳舞了,又覺得不該半途而廢,忍了半天才沒開口。 他的按摩手法漸漸熟練了些,她趴在g上讓他輕輕的揉捏。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彼此已經很熟悉,雖然最后一道防線不能輕易就突破,偶爾的身體接觸也是不可避免,總不能抱也不抱、親也不親吧。兩人在一起,總是要親熱親熱的。 啊,真舒服。小梨側著臉貼在g上,愜意的閉著眼睛。謝羽楊俯下身去,親了親她柔嫩的半邊臉頰。 這里就是這里,好酸,你再替我捏捏。小梨摸摸自己的背。謝羽楊照著她摸到的地方替她按摩,那是肩胛骨,長期伏案的人最容易那里酸痛。 她好像沒穿內衣呢,隔著睡衣后背上一片光滑,謝羽楊有點心猿意馬,卻不得不努力克制。 背上這兩塊大骨頭好疼啊。哎呦,就是那里。小梨忍不住叫了一聲。那是因為你上課時坐姿不正,總是歪歪扭扭的,不是弓著背就是塌著腰,肩背不疼才怪,以后把背挺直了。謝羽楊輕笑一聲。 唐阿姨端著一碗蹄筋豬腳湯上樓來,剛想敲小梨房間的門,似乎聽到房間里傳來他們的笑聲,還夾雜著小梨的呻吟,心里一凜,猜測房間里那兩個孩子是在gān嘛呢,忽然又沒了動靜。她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進去。 小梨躺在那里,一頭秀發柔柔的披散開,像黑緞子一樣閃亮,謝羽楊倚在她身邊陪她看電視,隨意的把她纖細的小手握在手里揉著。 如唐阿姨所說,腿真的開始疼了,鉆心的疼,小梨怎么睡著都不舒服。謝羽楊見她不踏實,轉過臉問:是不是腿疼了?要我替你揉揉嗎?你抱著我吧。小梨忍著疼,聲音都顫抖了。 謝羽楊把她抱在懷里,感覺到她一直在他懷里發抖,看來是疼的厲害。還是我替你揉揉吧。小梨吸了口氣,勉qiáng哼了一聲。謝羽楊輕輕地揉她大腿內側的瘀傷。怎么傷的成這樣?他問。劈叉。她輕聲道。 要不,咱換個專業好不好?練樂器。謝羽楊終于忍不住了。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會,鋼琴學過幾年也都忘記了。小梨看著他。謝羽楊嘆了口氣。 讓她去上學,只是為了有點事qíng做,不讓她整天無所事事瞎轉悠,可這么辛苦的話,到底值不值呢?萬一落下后遺癥,可是一輩子的事。舞蹈演員為了練功和保持體重,錯過了生育的最佳時間;又或者在訓練中受傷,導致以后不育的也大有人在。 謝羽楊低頭看小梨,感覺她像是比兩個月以前瘦了些,大概就是每天練功練的。小梨啊我們謝羽楊在小梨耳邊低語,想跟她說,我們一結婚就要孩子好不好,轉念一想,等到他們結婚時,她也不過才二十歲,她能答應生孩子才怪。 什么?你想說什么?小梨聽他話說一半留一半,不解的問他。謝羽楊掩飾的笑笑:沒什么。小梨審視的看著他:你想要我,是不是?嗯。謝羽楊沒有否認。小梨嘻嘻的一笑:等我傷好了才行。我現在渾身都疼,你要是壓在我身上,沒準會把我壓死。和他說這些,她才不避諱呢。她十八歲了,法律上已經是成年人。 溫香軟玉滿懷,抱上了哪里還舍得撒手。謝羽楊看著她微微發紅的小臉,心猿意馬,視線從她的臉慢慢下移,停留在她胸前。 起伏的曲線引人無限遐思,像揣了一對小鴿子,她一翻身就撲騰,看得他唇gān舌燥,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把手覆蓋上去。小梨一驚,往后縮縮,很小聲的嘀咕:你gān嘛,摸上癮了?謝羽楊沒說話,嗯了一聲。 睡衣很薄,他的手很快就觸到了她皮膚,發育的蜜桃一樣飽滿,堅挺而有彈xing、很嫩,真有點愛不釋手了。女孩子果真是水做的,那么豐潤柔軟,嬌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來,他愛撫到她的腰和小腹,在她圓圓的肚臍上吻了下去。 她身上無一處不可愛,無一處不透著水靈兒,大概是因為羞怯,她的小臉蘋果般紅潤,他的手碰到敏感的地方,她的身體就會微微的顫栗。雙目緊閉,偶爾才從睫毛的fèng隙里跟他對視。她到底還是沒經驗,又想跟他親熱,又有些不安。 謝羽楊低頭親親,又逗逗她、咬她,像寵愛小孩子。誰說他不近女色,只要是男人,只要不是GAY,都是喜歡女人的。小梨這樣的女孩兒,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謝羽楊此時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推倒了,壓在身下恣意憐愛一番。 呀,好癢。小梨忽然動了一下,咯咯的笑,他的嘴唇在她身體上游走,讓她癢癢的,爬起來坐著。謝羽楊以為她的腿又疼了,停下動作,隨手把她的睡衣整理好,坐在她身旁看電視。 他不知道,在他對小梨轉心思的同時,小梨也在觀察他。這是個愛欣賞帥哥的小鬼,也知道怎么看,眼睛瞄一瞄她就知道對方的品相如何。 她爸爸說過,人和古董一樣,雖然最初給人留印象的是品相,但是文化內涵和底蘊更加重要。品相不好的,價值會打折扣,而真正值得收藏的器物,必定有一段不同尋常的歷史,也就是說得有文化含量。這也是為什么名人字畫在古玩行里經久不衰的原因。 而男人,頭等重要的就是jīng氣神。相貌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吸引人的是氣質。謝羽楊的氣質小梨覺得,是她喜歡的類型,有點像她爸爸,又不是很像,他比她爸爸溫柔一點,但不像她爸爸那么jīng怪。 她爸爸那樣的男人固然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小梨后來漸漸知道,她mama跟著她爸爸剛到英國那會兒沒少吃苦。黎劍工作忙,心煩的時候脾氣不好,而蘇婉婉也不是那種會逆來順受的女人,再加上孩子小、又沒人幫襯,兩人總是為一些瑣事吵架。直到小梨五六歲,他們才漸漸不怎么吵了。 所以嫁人一定要嫁個脾氣好的,小梨心里有譜兒,她考驗過謝羽楊,不是一回兩回。謝羽楊不是沒脾氣,但他懂得克制。也許是沒結婚,尚未露出真面目,小梨有時也這么想,不過她自有把握,他讓她不高興一小時,她就能讓他不高興一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