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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豬蹄,熬什么熬。晗子氣呼呼的。茜子察言觀色,知道jiejie其實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推心置腹的說:我跟你說,他再怎么著,也是個男人,好色是男人最致命的弱點,你得讓他感覺你是個女人,而不是無話不說的哥們兒,說白了吧,你得讓他對你有yù望,這是牽制一個男人最有效的辦法。 見晗子怔怔的不說話,心里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茜子嬉笑著湊在她耳邊道:最后這一點很重要。晗子的思緒這才回來,看著meimei,認真的端詳她:想不到我meimei說起這些事一套一套的,都可以開學習班了。 茜子仰起頭,得意:那是,我在無數實踐中造就的qíng商不是你這種初戀就被人踹了的老古板能比的。 晗子聽她挖苦自己,把她按在沙發上捶她,茜子直叫:你有這力氣,不如去把葉小舫推倒了,我可是你親meimei,你不能對我下毒手。姐倆兒打架,茜子從來不是對手,晗子哈哈大笑。 顧小軍這些天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茜子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他不是說在開會就是在忙別的事,就是抽不出時間來見她。 忙忙忙!一天到晚說忙,他一個靠爹媽養活的富二代,有啥可忙的?該不會是另有新歡了吧,茜子覺得這個可能xing非常大,顧小軍比她只大一歲,才二十五,這個年齡的很多男人都還沒定xing呢,更別說顧小軍這樣的紈绔子弟。 等茜子下了節目出來,顧小軍倒是打來了電話。茜子,我跟幾個朋友在長安吃飯,你來一下,他們想見見你。 茜子一聽就知道顧小軍又在朋友面前顯擺了,認識這么久,他倒也沒什么大缺點,就是愛chuī噓,茜子最煩他這一點,老是讓她去見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 我沒時間,一會兒臺里還要開會。茜子煩不勝煩。顧小軍卻火了:都十點多了開什么會,你快點過來。茜子也不是好惹的,聽他跟自己急,立刻回道:我說了沒時間,你耳朵聾啊。 區茜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今兒這幾位都是我生意場上的貴客,要是崩了,我饒不了你。顧小軍大概是喝了點酒,一點也沒讓著茜子。 茜子一氣之下扔了電話,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顧小軍靠著父母資助,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正是需要廣結人脈的時候,自己去幫他應酬應酬也是應該,平常感qíng挺不錯,總不能為一時意氣就掰了吧。 這么一想,茜子心頭的氣也順了,換了衣服去長安大廈。 作者有話要說:羊入虎口 ☆、第十九章 長安俱樂部位于北京東長安街,是北京四大頂級俱樂部之一,茜子到時,大廈里燈火輝煌,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打開門進去,一桌客人有男有女,茜子擠出笑臉: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剛從直播間出來,連妝也沒來得及卸。 這么個美女進來,又是電視上經常看到的熟臉兒,眾人皆有些興致,嚷嚷著遲到了要罰酒。茜子余光一掃,居然看到了陳沒。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人她就有些不好的預感。顧小軍急著把她叫來,難道是這人的主意?茜子瞄了他一眼,見他正跟身邊的人說話,也就移了視線。 幾個男人有心親近美女,端著酒杯過來非要跟茜子喝酒,顧小軍也沒有攔著,讓茜子多少喝一點,別打了人家面子。 茜子讓服務員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沾了沾唇:抱歉,幾位哥哥,我還得靠嗓子吃飯,酒是不能多喝。那幾個人原本還想多鬧鬧她,聽她這么說,倒也不便再說什么,只是沒喝到的人臉上多少有些失望。 茜子,沒關系,就這一次,你多喝點。顧小軍也站起來,示意茜子不要得罪他的客人。茜子憋了一肚子火:我真不能喝。 你喝不喝? 不喝。 啪一巴掌打在茜子臉上的時候,場面忽然僵住了。茜子不敢相信顧小軍竟然會對自己動手,而且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只覺得眼冒金星,緊接著是臉上火辣辣的疼。 cao蛋娘們兒,給臉不要臉,真把自己當人了,你也不過是一戲子,爺不樂意捧你的時候,你算什么玩意兒。顧小軍喝多了,眼睛血紅,滿嘴的酒氣。 旁人怕鬧事,趕緊拉著他:小軍,你這是gān嘛呀,區小姐喝不喝隨便她,你打人就不對了。顧小軍卻不依:我他媽早就想抽丫的,整天給爺擺譜兒,當自己多大的明星似地。 茜子聽他這話,肺都要氣炸了,罵他:你又算什么東西,少他媽跟我裝大爺,老娘從來就沒把你這號人放在眼里。 說完這話,茜子拂袖而去。眾人皆是尷尬無比,陳沒冷眼旁觀,悄悄的跟了出去。 電梯上,茜子捂著臉,滿腹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卻沒有落下來。陳沒跟進電梯,調侃一句:我以為你會掀桌子。茜子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向里讓了讓。 給我看看你的臉。陳沒低頭去看茜子的臉,五個紅紅的指印猶在,半邊臉都腫了。少來,動手動腳的。茜子把臉轉向另一邊,避著他。 陳沒冷笑一聲,看到電梯到了一樓,拖著茜子從電梯出來。你gān什么呀?茜子不明就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他想帶自己去哪里? 走著走著,像是進了后廚,陳沒把茜子按在椅子上坐著,自己找廚師去了,不一會兒,廚師拿著幾個冰塊過來,用gān凈的毛巾包好,給茜子捂著臉冷敷。 不想讓家人看到你的láng狽樣,就老實坐著,等紅腫褪下去再回家。陳沒站在一旁,拿出打火機熟稔的點上一支煙,愜意的吸起煙來。 茜子腰塌下去,老實的坐在那里,以手支頤,報怨:你們是不是給顧小軍灌迷藥了,他從來沒這樣過,今天整一個xingqíng大變。 他是沒辦法。陳沒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什么?茜子圓睜杏眼。陳沒散淡一笑:我是說,他演戲給你看而已,因為他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切。茜子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癡人說夢的笑話,剛要站起來,陳沒把她按下去,示意她稍安勿躁,聽他把話說完:顧小軍心浮氣躁,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偏偏學人家搞投資,剛進市就虧了一大筆錢,怕他爸爸追究起來,只好四處向人借錢,沒人愿意借給他,除了我。 顧小軍上面還有兩個能gān的同父異母哥哥,是他爸爸的左膀右臂,他這個老三在家里一直不怎么得勢,再加上他又是私生子,因此生意做砸了也不敢跟他爸爸說。 你?你能安著好心才怪。茜子脫口而出。顧小軍雖說脾氣大,可并不是個很會耍手段的人,反而眼前這個人,十足的狐貍樣子。 我還真就安著好心了,不然讓他賠的跳樓。陳沒半瞇著眼,吐了口煙圈,凝視著茜子,視線從她的臉一直往下游移。 茜子這才明白,他是沖著自己來的,顧小軍是被人布局給坑了,冷冷道:我跟他不是夫妻,不用承擔債務連帶責任。他欠你錢是他的事,跟我沒一毛錢關系。 我看上你,他就得乖乖的給我騰地兒,至于你跟不跟我,我不bī你。陳沒走到茜子面前蹲下,對著她的臉把口中的煙慢慢的吐出來,自信的彎著嘴角微笑的表qíng,讓他看起來帶著點野xing。 他靠的那么近,下巴幾乎要蹭到茜子襯衣領口,láng一樣的目光,把胸前光看去一半。茜子被煙熏的直咳嗽,一只手本能的捂住領口,一只手揮拳就要給他一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甩到一邊。你想偷襲我,再練練去。 你不是跟顧小軍都合謀好了嗎,怎么這出雙簧不唱下去啊,給我往酒里下藥不是更好。茜子冷言嘲諷,明顯被冒犯了惱羞成怒的樣子。陳沒聽出她話里的譏諷,調侃道:原先是這么合計來著,但我臨時改了主意,莊家有變卦的權利。 你這算不打自招嗎?茜子覺得這個陳沒簡直是狡猾jian詐之極。陳沒點了點頭:他打你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真有那么一點兒喜歡你,所以還是把話說清楚更好。 茜子見他慢條斯理,不怒反笑:你不怕李璐薇吃醋?怕,怎么不怕。陳沒握著茜子放在膝上那只手,低著頭:她要是一個不高興,上節目的時候在全國人民面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演孟姜女,我多少座長城也得給她哭倒了。 哼!茜子冷冷的出了口氣:本就是潘金蓮,裝孟姜女哭長城給誰看哪。陳沒抬起頭看她,那張嫵媚的臉要多生動就有多生動,微笑:所以你才不哭的吧,要是別的女人挨了打,沒不哭的。 我他媽哭他二祖宗!他又沒死又沒爛,嚎喪也挨不著我。茜子發狠,嘴里嘀嘀咕咕,罵了一連串臟話京罵。雖說顧小軍是遭人設計了,可他竟如此沒骨氣,為了錢跟別人合謀出賣女朋友,這一點讓茜子沒法原諒他。 陳沒見她罵粗話,笑道:罵夠了臟話,慡了吧,聽聽我的建議。見茜子警覺的看著自己,才又道:一樣都是金主兒,你跟誰不是跟,我除了比他有錢,別的方面也比他qiáng 滾! 茜子丟下這個字就站起來走了。陳沒見她一邊走還一邊捂著臉,原本淡淡的笑意漸深。那兩條細細長長的腿,一扭一扭挺翹的臀,這女人生氣也好高興也好,都有著別人沒有的味道。 姐倆兒的戀愛先后遭遇挫折,晗子是茶飯不思、日漸消瘦;茜子卻是胡吃海塞、夜夜晚歸。 晗子一向自認為不會把個人qíng緒帶到工作中來,可當真事到臨頭才發現,心qíng不好的時候,工作效率確實會下降。為了降低出錯的可能xing,她盡量把要完成的工作列表,逐項逐項記錄完成qíng況。 田濟琛打電話給她:晗子,下班后沒有約吧,我請你去吃cháo州菜。怎么這么好呀,請我吃飯,不會是鴻門宴吧。晗子心知他這是要當說客來了,故意笑謔一句。 你想哪兒去了,我不過是看你這段時間工作認真,想著要好好表揚表揚你,怎么樣,賞臉不賞臉?田濟琛知道晗子還在介懷那天的事,因此才想到要替他們說和說和。 晗子這才收斂了笑意:領導主動請我吃飯,哪有推辭的道理,您告訴我在哪家餐廳,我自個兒開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