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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段,走廊上不免遇到了熟人,看到站在另一個包間門口駐足對自己嬉笑的人,邵欽愛搭不理徑直往門口走。 何夕城拍了拍身邊妖嬈女伴的翹臀,示意她先進包廂,看著邵公子揶揄:喲,欽少這是忙著去哪呢?我這有新貨,要不要嘗嘗? 邵欽斜睨了他一眼,薄唇微動:滾蛋。 何夕城挑起眉,對這副樣子的邵欽來了興趣,撐著門板饒有興味的在他身后喊道:喂,真走啊?一副包黑炭附身的樣子,誰惹你了? 你他媽是我誰啊,邵欽一臉煞氣,頭也不回的罵道,管真寬。 何夕城撇了撇嘴,忍不住嘖了一聲:哥們兒,典型的yù求不滿了啊。 邵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yù求不滿,總之,簡桑榆找不著了。 這女人在五年后忽然出現,點燃了他身體里蓄積多年的那把火,卻又悄無聲息消失不見,邵欽覺得無比bào躁。 昨晚之后他就無可遏制的記起了青蔥歲月里,許多有關簡桑榆的回憶。可是此刻,他有種自己是個傻bī的感覺。 只有他一個人惦記著那段回憶,另一個人早就不屑一顧了。 他開著車在簡桑榆住的那個舊城區附近轉悠,這種沒有目的xing的找尋,當然是一無所獲的。 邵欽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嘈雜的叫賣聲,還有私人小旅館的拉客聲,吵得他腦瓜子疼。 這什么鬼地方?! 簡桑榆竟然還敢騙他,說什么在夜色當服務生,可是壓根就沒她的名字,那她到底在哪里?在gān嘛?為什么要騙他,這些年有沒有男朋友,該死,那晚竟然連這么重要的問題都沒問出口。 說不定連這個住址都是假的,邵欽想到這些就更加bào躁。簡桑榆為什么要這么對他?除去當年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那點qíng愫,他也不至于被嫌惡到 這種程度吧? 邵欽郁卒的點了煙,沒抽兩口又bào躁的彈出窗外,那一抹猩紅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刺得邵欽眼睛發痛。 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找出來,狠狠的狠狠的 邵欽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他的腦海里只剩下這個女人,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他從來沒試過想要什么東西得不到。 簡桑榆在他年少時就是求而不得的那粒心口朱砂,現在再次出現,又將他好不容易沉淀下去的那絲悸動勾了起來。 簡桑榆算什么?竟然一次次讓他失控。邵欽眼里升騰起怒火,掏出手機給派出所的哥們兒打電話:幫我找個人 邵欽結束通話時嘴角才浮出一絲笑意,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眼里是志在必得的神采。 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是老爸邵正明打來的,剛正渾厚的男聲,讓邵欽都不自覺挺直了脊背。 聽說小致又闖禍了?邵正明一板一眼的聲音像極了他本人肅穆的外表,qíng緒沒有一點起伏。 邵欽嗯了一聲,說:已經解決了,沒出什么大事。 放屁!邵正明忽然低吼一聲,把邵欽給嚇了一跳,都鬧進醫院了還算小事?你二伯現在在C城回不來,你去看看他qíng況怎么樣了,完了馬上滾回家向我報告。 是。邵欽總有種這不是自己老爸,而是自己首長的錯覺。 敷衍歸敷衍,邵欽本來也準備去醫院看看邵致的qíng況,昨天出事之后他一直沒露面,送完簡桑榆就一覺睡到了晚上六七點,不知道那小子醒了會不會還準備找簡桑榆的麻煩。 *** 邵欽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值班的小護士紅著臉攔他:不好意思先生,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 邵欽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只待五分鐘。 小護士抿著嘴想了半天:五分鐘啊,多一分鐘也不行。 邵欽彎起唇角低笑,墨黑的眼眸璀璨發亮:謝謝。 邵致正枕著胳膊看電視呢,眉頭皺的死死的,看到邵欽推門而入,眼角動了動,怏怏地打招呼:哥。 嗯。邵欽坐在沙發上,長腿一伸,怎么樣? 好多了。邵致也qíng緒不高,或許昨天失血過多,這會明顯沒什么jīng神,和邵欽說話時一副有氣無力的樣 子,就是動一下還有點疼,嘶,媽的,等我出去非gān-死那小娘們。 邵欽冷冷的看著邵致:還想這事,我看你是傷得不夠重。 邵致盯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半晌才眼睛發亮的扭頭看邵欽:哥,昨天那女人,是簡桑榆吧?我那時候頭暈腦脹的,但是那臉,分明就是簡桑榆啊。 邵欽jiāo握的手指微微一動,掀起眼簾默默看他一眼:你認識簡桑榆? 邵致臉色神奇的變了變,聲音也古古怪怪的:簡桑榆嘛誰不認識。 邵欽瞇起眼角,細細看著邵致。清俊深邃的五官看去來澄凈內斂,絲毫沒有泄露心中的半點qíng緒,他平靜的問:你和她說過話? 邵致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眼神卻yīn鷙瘆人,輕佻的皮相下甚至有點不屑一顧的意味:何止說過話,我還和她 小致。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橫cha-進來,人未到就先聞其聲。 邵欽一看,是邵致他媽來了,跟在后邊的司機手里提溜著一堆的補品,邵欽皺了皺眉,起身主動叫人:二嬸。 邵致他媽看到邵欽,愣了愣:邵欽也在啊,哎,你說小致這小兔崽子,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 邵致被他媽捏著下巴左看右看,無奈的翻白眼:媽,我傷的是小腹,不是臉。 邵致他媽聞言又要來掀被子,邵致連忙壓住被角,苦著臉:媽、媽,我沒事,你再這么一驚一乍就真該出事了,待會傷口可又裂了啊。 邵致他媽表qíng有了一絲松動,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傷到小腹,不會影響生育吧?我還沒抱孫子呢。 邵欽憋著笑,沒聽過傷到小腹影響xing-功能,不過要是邵致真不行了,倒也算是功德一件。邵欽咳了一聲:二嬸,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回頭我再來看他。 哎,邵欽。邵致他媽卻喊住邵欽,把人拉到一邊小聲詢問,傷邵致的人,你怎么處理? 邵欽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二嬸希望我怎么處理? 最好把人jiāo給我。邵致他媽瞇fèng起眼,有些yīn沉的說,敢傷我兒子,絕對不能這么輕易饒了他。 邵欽沉默了幾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事您就jiāo給我吧,您好好照顧小致,等他好了再說。 邵致他媽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邵欽怎么想的呢?在這事上,他本來就不站在邵致這邊,邵致從小就占著有邵家撐腰,吃喝嫖賭名聲臭得他都嫌有這么個弟很丟份兒。 雖說他邵欽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圣人,可是至少不會gān什么太出格的事,現在一天天看著邵致越來越放肆,他心里也有了別的想法。 邵欽剛榮膺中尉軍銜,邵正明也仕途平順,眼下正是邵家一路青云的關鍵時期,要是被邵致這家伙鬧出點什么事兒,別說他了,就是他老子也會受牽連。 邵欽不太想摻和邵致的那些破事兒了,自然也不會答應邵致他媽的要求,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簡桑榆他都不可能答應。 何況他現在對簡桑榆,還有那么點興趣。人要是落在邵致他媽手里邊,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問題是,現在該去哪里找人呢,明明這女人連影子都不見,卻好像無時無刻不在他生活里出現,到處都是她的氣息。 ****** 簡桑榆從舞臺上下來,坐在化妝臺前卸妝。旁邊的幾個女孩兒都在說說笑笑咬耳朵,今晚是給一個最近當紅的女歌手伴舞,這么近距離接觸下,難免要聚在一起八卦幾句。 簡桑榆向來不喜歡說閑話,主要她也沒那個時間,簡單卸妝之后就往更衣室跑,媛媛在她身后一邊瞇著眼角卸假睫毛一邊道:哎,一會她們說去吃火鍋啊,你不去? 簡桑榆站在門口就開始脫黑色吊襪,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bào露在燈光下:不去,你們去吧,我今天答應麥芽早點回家給他洗澡。平時都是簡東煜給小家伙洗,她實在太忙,有時候工作結束孩子都睡著了。想起小家伙昨天聽到她可以早點回家時,高興得一雙大眼睛烏黑透亮,往她臉上吧唧了不少口水,簡桑榆心里某個地方不禁甜甜軟軟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媛媛嘟了嘟嘴:那好吧,兒子要緊,給咱兒子說,改天gān媽帶他去吃好吃的。 簡桑榆笑看了眼媛媛:得了吧,麥芽的嘴都被你養叼了,每次都不好好吃飯總吵著吃披薩。 舞團的更衣室其實很簡陋,就是在化妝間隔壁,一層隔板攔著,外邊的人說什么里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簡桑榆打開自己的衣柜換衣服,聽到外邊傳來老大的聲音:明晚盛輝酒店開幕,缺幾個人,都誰想去啊? 老大的 話音剛結束,馬上就有人開始抱怨:老大,你也太不把我們當人了,這都接了好幾場演出了,明天不是說好了休息嘛? 老大哼了一聲,瞪著說話的小姑娘:你們一個個比我不知道年輕幾歲,怎么動不動就喊累啊。這次不是集體活動,那邊只是缺幾個人,算是賺外快了,想去的報名。 媛媛坐在化妝臺前踴躍的舉手:我去我去,我知道盛輝,是房地產巨頭程家老二投資的,據說很大手筆呢,給的酬勞肯定也不低,正好我看中那條裙子有人買單了。 老大抬起眼,凌厲的瞥向媛媛:你倒是查的門清。 媛媛不甚在意的笑扭了扭腰,得意極了:那是,我連人的名字都打聽清楚了,程嬴對不對。 嘭一聲鈍響從更衣室里傳來,化妝間里頃刻鴉雀無聲,老大狐疑的盯著更衣室門板:怎么回事,誰在里邊? 簡桑榆臉色蒼白的從里邊走出來,緊緊握著拳頭,看向老大時艱澀的笑了笑:老大,我也報名。 作者有話要說:O(cap;_cap;)O~還是那句話,劇qíng會有逆轉,相信我的親不會后悔的,我是親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