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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孩的眼里有一層模糊的水霧,漆黑的眼里泛著明潤的光澤,在那gān凈澄亮的眸子里,邵欽看到了自己年少的五官。 女孩的嘴唇也很軟,氣息香甜,小小的鼻翼微微鼓動著,手指惴惴不安的攥著他的衣襟下擺。 他很笨拙,卻又亟不可待,只知道覆在那柔韌的唇ròu上輕輕吸吮著。 被壓在墻壁上的女孩安靜得一動不敢動,清慡的氣息淺淺的灑在邵欽鼻翼上,撩-撥得他渾身發(fā)熱。 邵欽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世界上最柔軟最美好的東西,香甜可口,只是這么吻著,也讓他覺得遠遠不夠。 女孩小聲的喚他的名字,臉上帶著淡淡的粉色,羞怯可愛:邵欽。 邵欽 邵欽 邵欽猛然睜開眼看著自己熟悉的屋頂,他深深的喘息著,眼神迷茫而凝滯。做夢了,夢到年少時的簡桑榆。夢里的場景他其實早就忘了,五年也只在彈指一揮間,如果不是昨晚突然邂逅她,邵欽已經(jīng)快要記不起這個女孩了。 雖然那是他最青澀的一段記憶,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qíng動,甚至可惜他邵欽注定不是什么長qíng之人,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懂的。 邵欽低頭看了眼胯-間,脹痛難耐,他狠狠的閉了閉眼:媽的,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做個-夢也能硬成這樣! 邵欽呆呆的看著屋頂,腦子里不時想起簡桑榆昨晚的樣子,他把她壓在梧桐樹上,問她還記不記得他們的初吻。 簡桑榆卻好像見鬼一樣,反手一擰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邵欽毫無防備之下,被她摔了個正著,láng狽的躺在地上嗆了一鼻子灰。 簡桑榆好像半天才回過神,白著臉看他一眼,都沒伸手扶他一把,說了聲對不起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邵欽想著簡桑榆纖柔的身體,她遺落在一旁糙地上的外套似乎還沾染著她的氣息,邵欽閉了眼,大手包裹住自己堅硬的器具上下?lián)?慰。 他身體的每一處都因為這個女人而變得燥熱起來,簡桑榆之于他,就好像是一顆紅潤誘人的櫻桃,年少時朝思暮想,成年了依舊食指大動。 昨晚的偶遇讓他潛藏在心底的yù-望再次被勾起,他想吞了那顆小櫻桃,品嘗她紅潤的色澤、香甜的果汁 邵欽想著簡桑榆的身體,憑著記憶里殘存的觸感, 幻想著她溫熱的嘴唇,想象著自己將她壓在身下狠狠進出的畫面,終于xiele出來。 邵欽覺得,既然年少時的美味再次送上門,他就沒有再次錯過的道理。 *** 有人在做-夢,有人卻在做噩夢。 簡桑榆一直在黑暗中奔跑,看不到盡頭的深淵,耳邊剩下的粗重喘息卻不是自己的,那是男人的呻-吟,低沉壓抑。 簡桑榆害怕極了,她茫然四顧,卻什么都看不到,周圍都是暗黑的氣體,將她完全包裹在里面,逃不掉,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不管怎么跑,卻始終駐足在原地,她拼盡了全力也沒能跑出去一點點距離。 在不遠的地方,出現(xiàn)了模糊的身影,她看不清那身影的樣子,只知道他們在笑,眼里泛著可怕又邪惡的綠光。 簡桑榆不斷的叫喊著,爸爸、mama、哥哥她喊遍了所有能求救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腳踝被拖住,身體赤-luǒ的摩擦在地面上,背脊很痛,雙腿卻被打開到最大,惡心的粗糙掌紋流連在她胸口和腿-根。 不斷被迫聽著粗俗yín-靡的話語,簡桑榆想堵住耳朵,又想蒙住雙眼,眼前的一切讓她懼怕發(fā)著抖。 劇痛,撕裂,身體每一處都被大力征伐著,簡桑榆很疼,可是說不出話,嘴被用力堵著,甚至塞進了更惡心的東西。 簡桑榆只能無助的流著眼淚,耳邊剩下男人一聲聲的調(diào)笑 她恨極了,想咬掉嘴里的東西,又想殺了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更想把在自己身體里律-動的東西切成碎塊,可是她全身動彈不得。她除了流淚,什么都做不了。 太疼了,從身體到心臟,誰能救救她,誰可以來救救她? 簡桑榆不斷的哭泣著,耳邊有人在說著:這是夢,一場噩夢。 簡桑榆恍然大悟,這一定只是場噩夢,她要醒過來!快醒醒簡桑榆,簡桑榆不斷暗示著自己,眼皮沉得睜不開,腦子里很清醒,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她不斷的掙扎著,耳邊有低沉的聲音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桑榆、桑榆。 簡桑榆倏地從g上彈坐起來,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一旁焦急的簡東煜,她顫抖著手摸了摸臉頰,早已濕漉漉冰涼一片。 房間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和舊空調(diào)奮力轉(zhuǎn)動的細微聲響。簡 東煜松了口氣,擔憂的看著她:在隔壁就聽到你一直大喊大叫。 簡桑榆怔怔的不說話,目光呆滯的坐了好一會,視線游移到縮在簡東煜懷里的孩子身上,小家伙睜著一雙黑dòngdòng的大眼睛,膽怯的注視著她。 簡桑榆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間,qíng緒陡然崩潰,發(fā)了瘋的沖過去,死死拽著孩子的胳膊,尖銳的指甲都刺進了幼童細膩的皮ròu里,她面目猙獰的吼道:誰讓你在這里的,是誰讓你呆在這! 稚童哇哇的大哭了起來,男孩兒的聲音本就嘹亮,在夜晚顯得越發(fā)的刺耳驚人。 簡桑榆被他的哭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理智盡失,她本來只是個身形嬌小的女人,此刻卻力氣極大,簡東煜一個男人也險些爭不過她。 簡東煜緊緊護住孩子,大聲喝斥:簡桑榆,你瘋了!這是你兒子! 簡桑榆憤怒的看著還在惶惶不安大聲哭泣的孩子,眼眶酸澀發(fā)脹,臉上卻擠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兒子?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生下他,他不過是個工具,工具你讓他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他,一刻也不想。 簡東煜抱著孩子,眼底透著悲涼:桑榆,孩子已經(jīng)四歲了,他能聽懂。 簡桑榆頹然的跌坐回g邊,雙手擋住臉頰一聲不吭,只是肩膀輕微的抖動著,發(fā)出低低的小shòu般的哀鳴。 簡東煜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轉(zhuǎn)動輪椅靠近簡桑榆,溫熱的手掌一點點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是不是工作不順心,好端端的怎么又發(fā)脾氣了? 簡桑榆不說話,只是無聲的啜泣著,簡東煜當她不會回答自己,抱著懷里還在發(fā)抖的孩子準備出去,誰知道簡桑榆忽然開了口:我今天見到邵致了。 簡東煜不可思議的扭過臉,狠狠瞪著她:你、你見那畜生做什么? 簡桑榆抬起頭,淚水漣漣的臉上卻綻放出一個扭曲的笑意:我捅了他兩刀,要不是被攔著,我肯定能殺了他。不過,我、我拿到他的DNA了,哥,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簡東煜面色鐵青的看著簡桑榆,胸膛劇烈起伏著。 簡桑榆哀傷的看著他,低聲說:哥,我、我們會成功的對嗎? 簡東煜慢慢撐著輪椅站起來,右腿蹣跚著,艱難的走近簡桑榆,等靠近她時卻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啪一聲響,整個屋子里頓時靜謐無聲。 連被他放在一旁的孩子也嚇得 噙著淚光不敢動彈,咬著小嘴嗚咽。 簡東煜垂下的手還在發(fā)著抖,連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你忘了媽臨終前說的什么,簡桑榆,你真的要把一輩子毀在這件事上嗎? 簡桑榆垂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簡東煜沉沉的吁了口氣:桑榆,哥只剩你和麥芽了。 小麥芽仰著頭,眼眶紅紅的,ròuròu的小胳膊緊緊抓著舅舅的衣服。 簡桑榆細細的抽噎著,瘦屑的身軀不住抖動。簡東煜抱著麥芽出去,帶上房門只留簡桑榆一個人在屋子里,她痛苦的抱住頭,咬著嘴唇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以前看過很多電影和故事,女孩子在遭遇qiáng-bào之后,只要馬上報警都會將罪犯繩之于法,因為那時候還有證據(jù),罪犯殘留的體-液和痕跡都還遺留在女孩身體里。 可是為什么,簡桑榆遭遇了同樣的事qíng,也采取了相同的方式想懲罰罪犯,可是沒有一個公平的決斷給她。 說什么體-內(nèi)的jīng-液和被告不符,那三個在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男人,全部無罪釋放。 簡桑榆不相信,即使出具了證明也無法說服她,一張印了鉛字的白紙,就這樣否決了她的清白。 *** 門板悄悄打開了一個小fèng,烏黑的小腦袋無聲的探了進來,麥芽手里拿著一塊毛巾和一個煮熟的jī蛋,猶猶豫豫的站在門口,怯怯的看著簡桑榆。 簡桑榆也回視著他,這時候她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事實上有些qíng緒好像隨著時間會在心底慢慢壓抑,到了一個期限總要排解一番。等紓解完了,她就能理智下來,就連面對這個孩子,也可以平心靜氣了。 麥芽兒。簡桑榆的嗓子沙啞粗糲,她吸了口氣,輕輕招手,過來。 小麥芽一聽到她的話馬上就跑了過來,小小的身子立在g邊踮起腳,寶貝似的把熱毛巾湊了過去:mama,捂捂,捂捂就不疼。 簡桑榆眼眶瞬間就濕了,qiáng忍著淚意把孩子抱進懷里,她用額頭慢慢蹭著麥芽兒的額頭,低聲說:對不起。 沒關系。麥芽兒伸著小手執(zhí)拗的給簡桑榆捂臉,幼童軟軟糯糯的聲音,舅舅說,mama很辛苦,哭一哭就沒事了。 簡桑榆一把將孩子瘦小的身板擁進懷里,埋在他柔軟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起來,寶貝,哭一哭真的就沒事了嗎?lt; brgt; 作者有話要說:小麥芽好讓人心疼 T T 然后表急于下結(jié)論,劇qíng會有逆轉(zhuǎn)啊啊,乃們要信我!明天一更在中午12點,有存稿滴趕腳真好,如果合你的胃口,親耐滴要記得收藏哦,點上面的收藏此文章 ☆、第四章 邵公子,我們這真沒一個叫簡桑榆的。夜色的經(jīng)理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費勁的解釋著,我連清潔工都打聽過了,沒有你說的那姑娘啊。 邵欽把手里的煙捻滅在晶瑩剔透的水晶煙灰缸里,捏了捏眉心,眼神yīn鷙駭人:沒用的東西。 經(jīng)理一臉菜色的站著,敢怒不敢言。 邵欽無聲的站起來,靜靜看了眼那經(jīng)理就轉(zhuǎn)身往外走,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背影挺拔冷漠,全身都散發(fā)著瘆人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