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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歡轉(zhuǎn)過頭不理他,肖禾想了想,湊過去在她跟前低聲哄道:弄疼你了?我綁得不緊,但是你別想逃跑。我現(xiàn)在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不會后悔的。 他說著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用力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欠你的,一定雙倍補償回來。 林良歡嫌惡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肖禾彎起唇角,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再刺激我,剝光了全身舔一遍,看你怎么擦。 *** 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鐘禮清還是沒回來。安安調(diào)皮,追著樓下的哥哥去附近的公園玩了,樂樂就一個人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等mama。 墨江的夏天很熱,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背心裙,兩條ròu呼呼的小胖腿露在外面,膝蓋上放著今天剛買來的娛樂雜志。 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還是覺得小美和安安長得很像,小家伙捧著腦袋看了很久,吧唧了下嘴巴:要是安安長大也這么美就好了,好驕傲啊。 走廊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小家伙急忙合住雜志,一下子從小椅子上蹦起來。 她悶著頭往外跑,一下子腦袋就撞上了一個結(jié)實的硬物,小家伙捂著腦袋抬起頭,心想mama什么時候變這么結(jié)實的! 可是驀然抬眼,樂樂就傻眼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冷眼看著還不到自己腰高的小女孩,一雙眼滴溜溜的,其實還真有些像她。 樂樂咽了口口水,轉(zhuǎn)身就跑回屋了。 白忱皺起眉頭,抬腳跟了上去。 樂樂把雜志翻到有白忱的那一頁,正好白忱也沉著臉跟了進來。安安不在,樂樂又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只是雙眼圓瞠的看著面前的真人版小美。 白忱看了眼面前的屋子,這是一棟只有六層樓的私人住房,這母子三人住的是六樓,這時候屋子里悶熱黏膩,連個電扇也沒有。 他也不和孩子說話,直接就坐在了沙發(fā)上,隨后趕來的房東太太給他倒了杯水:禮清馬上就回來,那個,你先坐會。 白忱淡淡頷首,目光落在沙發(fā)一角瞪著自己發(fā)呆的小女孩身上,這就是他和鐘禮清的孩子?小小的身軀縮在沙發(fā)一角,一雙黑葡萄似得大眼睛卻異常明亮的盯著自己看。 白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很熱,又有些洶涌澎湃。 樂樂觀察著白忱,眨了眨眼,悄悄的抱著雜志挪到了他身邊。 白忱還是一臉yīn沉的看著她,樂樂把手里的雜志攤開,小心翼翼的湊到他面前:叔叔,你真的是小美嗎? 白忱眉心擰得更緊了,有點聽不懂這孩子說的什么,他目光淡淡掠過孩子手里的雜志,嘴角竟浮起微不可見的笑意。 白忱第一次主動開了口,還抱起孩子坐在自己膝蓋上。 只是雙手觸碰到孩子的瞬間,心臟好像有短暫的觸動,這孩子軟得不可思議,身上還有淡淡的奶香,和鐘禮清小時候好像。 他斂了斂神,冷冰冰的問道:你mama,看過這個雜志嗎? 樂樂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注意白忱愉悅的笑意,而是執(zhí)拗的追問:叔叔,你是小美嗎? 白忱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樂樂眨了眨澄凈的眸子,固執(zhí)的抓起他的手放在雜志上:這個啊,叔叔是這個人嗎?小美,樂樂最喜歡了。 白忱總算是聽明白這是在問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可是小美?這是什么鬼稱呼啊?總不至于是,陳世美吧? 白忱的一張俊臉瞬間就黑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美要炸毛了,以后的日子其實不太好過呀O(cap;_cap;)O~仔仔馬上也會出來,一章章來哈=3= ps:謝謝丁丁不見痘痘的地雷! ☆、 68丑聞(白鐘、林肖) 鐘禮清回來的時候,陳太太正坐在院子里乘涼。盛夏的天,夜晚也沒有太多涼意,她跑了一下午累得腿都快抬不起來了,站在原地沉沉吁了口氣,抬手抹了把汗涔涔的額頭,這才抬腳走過去。 陳太太老遠就看到鐘禮清走進來,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禮清,你回來啦? 鐘禮清點了點頭,遲疑著回道:我沒找著凌瀚,趕到拆遷辦,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班了 陳太太一反之前的焦急神態(tài),揮了揮手里的蒲扇: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凌瀚那小子八成又是跑去哪玩了,我一會給他打電話,你快回去吧。 鐘禮清皺了皺眉頭,陳太太的反應有點奇怪,她往她身后看了看:安安樂樂呢? 哦。陳太太笑的眼角都帶起不少細紋,神秘兮兮的湊到鐘禮清旁邊,似乎也不嫌熱,在她耳邊嘀咕,樂樂在樓上玩兒呢,安安和老錢家的孫子去公園了。 鐘禮清只覺得更奇怪了,樂樂只是三歲的小孩子,陳太太一般都特別謹慎不會放她一個人呆在屋子里。 懷疑歸懷疑,她也不好意思當面質(zhì)問,只是著急往樓上走:我回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陳太太在后面笑瞇瞇的搖著扇子,站在樓梯口沒有離開。 鐘禮清眉頭皺得更深了,陳太太今天實在太反常了,之前還在為房子發(fā)愁,怎么這一會兒工夫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她搖了搖頭,心里記掛著樂樂便沒再多想是怎么回事兒,好不容易爬上了六樓,果然離得很遠就聽到樂樂的哭聲。 三歲的小孩子,哭聲總是清脆又有穿透力,鐘禮清嚇了一跳,以為孩子發(fā)生了什么不測,抬腳就往家里跑。 推開門,掃了眼屋子卻沒找著人,尋著聲源往里原來樂樂的哭聲是從衛(wèi)生間傳來的。她急的開口就大喊:樂樂!mama回 等沖到衛(wèi)生間門口,剩下的話都戛然而止。 樂樂站在衛(wèi)生間中央仰著小臉大哭,小小的拳頭張開又握起,撇著小嘴一臉委屈的望著她。 而鐘禮清的目光全落在了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四年不見,他比雜志上看到的更加英姿勃發(fā),一雙鷹隼般銳利bī人的純黑眼眸,附著著寒冰般的冷意直直望進她心底。 他死死盯著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將她完全禁錮住一樣。 鐘禮清僵在原地,那一刻仿佛都忘了該如何呼吸。 這四年里,她不是沒想過或許會和白忱有重逢的那一天,可是即便如此,那種突然帶來的心理沖擊,還是讓她心臟抽痛。 bī仄的空間里只剩下幼童響亮的哭聲,鐘禮清愣了很久,心臟被莫名的壓迫感刺得發(fā)脹生疼。白忱看著她的眼神太復雜,她沒有一一去想,或者潛意識不敢去探究。 抬腳去到孩子身邊,她微微俯下-身替她擦拭滿臉的淚痕,柔聲詢問:寶貝,怎么了? 樂樂抽抽搭搭的擦著鼻涕,小胖指頭都沾染了不少透明的黏膩液體。 白忱眼睜睜看著她一只小手攥緊了鐘禮清的白色襯衫,衣角很快就皺巴巴的黏在一起,白忱的眉峰擰得更深了。 樂樂表qíng慍怒的指了指白忱,向鐘禮清控訴道:我想噓噓,小美不幫忙,mama,樂樂不是有意尿褲子的。 鐘禮清用了半分鐘時間才記起孩子口中的小美是說白忱,她忍耐著險些翹起的唇角,抬手探了探孩子的小底-褲,果然已經(jīng)濕漉漉的cháo了一大片。 樂樂是個自尊心很qiáng的孩子,對尿褲子這種事特別在意。 鐘禮清沒有看白忱一眼,但是能感覺到那種如芒在背的熱辣感。她鎮(zhèn)定的抱起孩子往臥室走,低聲哄著:樂樂乖,mama給你換個褲子就好。 她幾乎能想象樂樂要尿尿時白忱會是什么樣子,那男人冷漠慣了,而且還有輕微的潔癖,他怎么可能懂得伺候孩子,還會體貼的幫樂樂換褲子? 只是這么想著,心里還是有些發(fā)冷,這是他的女兒,他竟然和她這般生分。 看來這幾年他的確沒有任何變化,想到這個她也沒有太難受,畢竟之前她就想過自己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所以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 鐘禮清已經(jīng)抱著樂樂去了臥室,白忱被忽略了個徹底,臉上的表qíng更冷了。他握了握拳頭,轉(zhuǎn)身跟上了那母女倆。 他沒想到再見時,這女人會是這么淡漠的姿態(tài),剛才他努力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卻發(fā)現(xiàn)除了震驚,她似乎沒有太多的qíng緒外露。 *** 鐘禮清給孩子換好褲子,回頭看到白忱抱著胳膊倚靠在門框上,一張臉冷得嚇死人。 她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你找我,什么事? 白忱yīn郁的注視著她,片刻后勾起唇角: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倆還沒離婚。 鐘禮清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抱著孩子繞過他走出臥室,她沒有忘記,這期間也不只一次后悔自己當初走的太糙率。雖然分開兩年以上就可以向法院提出離婚,可是他們誰也沒主動這么做,所以那段婚姻關(guān)系還一直維持至今。 鐘禮清沒想到白忱來是想離婚的,心里松了口氣,又隱隱有些難言的苦悶,她把孩子放在沙發(fā)上,這才轉(zhuǎn)身正視他:我沒忘記,你要離婚我同意,什么時候辦都可以。 白忱一直看著她的眼睛,鐘禮清猜不透他這張全無表qíng的臉龐下會是怎樣的qíng緒,只聽白忱忽然笑道:難道不該談談孩子的事qíng?四年前你私自決定帶走他們,現(xiàn)在還想自己一個人做決定? 鐘禮清指尖一緊,沒有絲毫遲疑的開口打斷他:孩子沒商量,我絕對不會放手。 樂樂年紀小,只是好奇的抱著小手看小美和mama談事qíng,似乎談得不太愉快,她一直不太高興的看著小美,覺得還是雜志上的小美可愛得多。 白忱慢慢往前走了一步,離得鐘禮清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細膩的肌膚因為紫外線曬出了細小的紅斑,他死死攫住她的目光,一字字yīn沉道:你沒得選了,安安已經(jīng)被成山帶走,現(xiàn)在恐怕正哭著找mama。 鐘禮清倏地瞪大眼,黑色瞳仁里反she出白忱冷笑的面容。 她還是太天真了,白忱能找到這里就應該調(diào)查得很仔細,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生了雙胞胎,更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帶走孩子。 她眼底充滿了無奈和悲傷,咬緊牙根低斥道:你連孩子都下得了手! 白忱細細看了她很久,這才彎了彎唇角:我在你心里不是一直冷血?再冷血一點也無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