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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歡把包放好,表qíng輕松的笑了笑:去年仔仔肝炎很嚴重,我得親自照顧他。 尚玫搖了搖頭,怒其不爭的撇起嘴:你哪像現代的女人啊,整個一舊社會以兒子為天的封建婦女。 林良歡抿唇不語,低頭擺弄手機。 尚玫坐了會把茶杯放回書桌上,眼神微微暗淡:我媽又催我結婚了,我今年已經33了。 那就結啊。林良歡奇怪的俯身趴在桌沿上,疑惑的打量起她,你不是一直有個特別神秘的男朋友,什么時候帶出來我見見? 尚玫垂眸不語,林良歡心底的疑慮更甚了:那男的不想結? 尚玫過了會忽然抬起眼,對林良歡苦笑道:我們倆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 林良歡一臉的不相信,從尚玫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她對那男人很重視,上次她去尚玫家就險些撞上那男人,可惜晚了一步,只看到他落在尚玫家的一包香煙而已。 林良歡算是了解尚玫的了,看著她眉眼間的傷感又怎么會猜不出來,心里一時又心疼又可氣:你條件這么好,那男人到底看不上你哪兒啊! 尚玫眼神復雜的看著她,林良歡還想再追問下去,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尚玫聽著那鈴聲,臉上微微浮起幾分不耐:你快走吧,楊崢估計等不及了。 林良歡看著手機上的名字,沒有片刻遲疑地將電話掐斷,而后重新看向尚玫一臉嚴肅:等你休息的時候找我,我得和你好好談談。 尚玫靜默不語,微微笑道:快走吧,別總讓人等你。 林良歡恍惚覺得尚玫這話有好幾種意思,可是攥著的手機又開始響了,她無奈的拿了包起身。 尚玫忽然又喊住她:你還在想肖禾嗎? 林良歡一怔,握著門把的手驀然收緊,這個名字,她已經有四年沒有聽到了。 尚玫看著她僵直的背影,低嘆一聲:他調去別的城市,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種解脫?你什么時候才會原諒楊崢。 林良歡背對著她,牽起唇角笑了笑:他去哪里和我沒有關系,我遲遲不和楊崢結婚,是因為不愛。我不想毀了他。 難道,非得有愛qíng才可以嗎? 尚玫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林良歡聽的,林良歡抬頭想了想,默默搖頭:如果是別的男人,沒有愛qíng也無所謂,庸庸碌碌也就這么一輩子了。可是他是楊崢,我對他狠不下心來。 尚玫若有所思的看著林良歡,直到對方完全消失,才失笑著閉上眼:原來我們都是一群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良歡的態度我重新修改了一下,也加了點肖隊的反應,有興趣的妹紙可以重看!今晚還有二更,該渣男出場了,不知道會不會像你們想的那么黯然憔悴%gt;_ ☆、67丑聞(林肖、白鐘) 林良歡下樓的時候,雙腿軟的厲害,許是因為尚玫忽然提起那個名字,那些被刻意遺忘的時光全都洶涌而來。 她靠在墻邊,昏huáng的光線透過走廊盡頭傾灑在腳邊,像極了和肖禾離婚的那天,腦子里不期然又想起四年前被bī婚那一幕,原來每一個細節,自己都記得無比清晰。 其實林氏jiāo到楊崢手里她反而更安心,可惜當時楊崢好像變了個樣子,居然卑劣的警告她:如果不結婚,我會毀了林氏。 有時候愛能讓一個人變得有魅力,也能讓一個人變得可怕。 楊崢壓抑了許多年,終于還是爆發了。林良歡只回答他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收起準備好去美國的行李,她只能呆呆留在臥室里。 后來接到了肖禾打到家里的電話,楊崢居然沒攔著,讓她自己接了。 林良歡很清楚,楊崢那時候是在給他一個機會徹底和肖禾斷了。其實有什么必要呢?她本來就沒可能和肖禾復婚的。 和肖禾沒什么話說,她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肖禾卻喘息著似是在壓抑極大的痛苦,聲音啞的厲害:你要和楊崢結婚? 林良歡握著聽筒,目光看著窗外院子里艷陽高照的景色,輕輕點頭:是。 肖禾一下就沒了聲音,連呼吸都淡得幾不可聞。 林良歡莫名的心臟有些鈍痛,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都有些懷疑自己好像真把這男人給忘了,可是好像心臟有些不受控制啊。 良歡,你真的,不愛了? 肖禾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林良歡能想象他那樣好面子的男人,艱澀的吐出這么一句話時的別扭神qíng。 她沉吟幾秒,忽然低笑出聲:肖禾,要是我還愛你,卻嫁給你別的男人,對你來說是不是最痛苦的事? 肖禾呼吸窒住,林良歡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闔住眼:肖禾,你怎么還能繼續問我這種問題,還愛自己的殺父仇人,我得有多賤吶。 肖禾那邊只傳來一陣陣濃重又壓抑的呼吸,林良歡受不了這磨人的痛苦,準備掛電話時卻被他喊住。 他的聲音好像被粗重的沙石磨礪過一般,光是聽著都讓人心生刺痛:如果我證明這一切和我沒關系,你還會回來嗎?良歡,我不一樣了,真的。 林良歡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掛了電話,然后抱住膝蓋滑坐在墻根,咬住嘴唇痛哭失聲。 怎么回去?他們倆之間隔了這么遠的距離,再努力都回不去了。 之后肖禾便莫名其妙的調去了江市,她是在他調走半個月之后才知道的,當時心里并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慶幸自己沒有再輕信他的話,不然豈不是又做一次傻子。 之后林良歡再也沒見過肖禾,這四年,甚至連這個名字也極少想起。若不是仔仔越長越和他有幾分神似,她甚至都快記不起他的樣子了。 電梯在面前打開,叮一聲輕響打斷了她的回憶。現在想起這一切,也只剩幾分唏噓而已。 一路乘電梯到了停車場,楊崢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林良歡這才按下通話鍵,那邊很快傳來楊崢焦急的聲音:沒事吧?怎么這么久才接,醫生怎么說? 林良歡拿著車鑰匙往前走,嘴角露出淺笑:沒事,這幾天就可以接受手術了,成功的幾率很大,我以后不用再靠助聽器了。 楊崢那邊也傳來低聲輕笑:這就好,我不跟你說了,仔仔放學了。 林良歡還沒來得及說再見,楊崢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剛剛準備按下鑰匙,忽然從車窗的反she面看到了自己身后靜靜矗立的身影。 即使再模糊,她也一眼認出了他! *** 她全身的細胞都好像僵硬發麻,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眼睛卻直直看著他模糊不清的影像。 他一步步走上來,從身后用力環抱住她。 林良歡震驚得都忘記在第一時間推開他,若不是腰間那力道太大,勒得他腰腹間隱隱發痛,她都快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四年不見的男人,忽然就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身邊。 他高大的身形緊緊貼著她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一句:我現在該怎么稱呼你,楊太太?還是林小姐?可你還是我兒子的母親 林良歡被他溫熱的氣息撩-撥著,猛然回過神來,揚手就給了他胸口一個肘擊:瘋子! 肖禾悶聲笑了笑,一手握住她的腕子,另一手箍得她更緊更密一些,低頭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嗅:還是以前的味道。 林良歡惱羞成怒,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往他鞋面下一踩。 肖禾悶哼一聲,終是松開了她。 林良歡驀地轉過身,眼前的男人卻還輕佻的笑著,五官比以前更加立體深邃了,就連氣質都似乎變得儒雅沉穩了許多。可是光憑剛剛那幾句話,她就覺得這男人沒有絲毫長進。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準備打開車門上車,肖禾忽然一手按住了車門,結實的身形擋在她身前:良歡。 別叫我! 林良歡憤怒的轉過身,眼底似是猩紅又似是瑩潤,她咬牙看了他幾秒,慢慢轉身避開他探究的視線:我不想見你,這四年我過的很好,別再出現了。 肖禾怔怔看著她,伸手就把她按進了懷里,林良歡張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肖禾依舊qiáng忍著不愿松手。 等她慢慢安靜下來,他才抬手細細撫摸著她的黑順長發,聲音低得只有彼此能聽到:我想你,想兒子。 林良歡心里一陣發酸,可是理智尚存,她掙扎著想逃開,被他抱得更緊。 四年前,我離開是有原因的,這幾年我回來過,偷偷看過你和兒子,我還 他痛苦的在她耳邊低喃著,林良歡卻用力甩開他的雙臂,退開一步戒備的盯著他。肖禾臉上有些悲傷的神色,林良歡卻笑著聳了聳肩膀:那又如何,我壓根不在乎。要不是你現在出現,我都快忘了有你這么一個人。 肖禾咬緊牙關,之前看到她的所有喜悅都被這句話給擊得支離破碎:你撒謊。 林良歡把剛才被他弄亂的發絲別至耳后,露出白凈jīng致的小臉,她緩緩彎起眼眸,笑的格外明媚:信不信由你,麻煩讓一讓,我還有約會。 約會,和楊崢?肖禾冷冷問出口,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帶著她往自己的車邊走,別他媽一直跟我提楊崢,我早就知道你們沒結婚! 他說著用力把她往自己車邊帶,不容置喙的硬聲道:我有東西給你看,跟我來。 林良歡看著他挺拔健壯的身形,還有他這副不容置喙的模樣,心里的恨意一點點濃烈起來。不只是之前的種種糾葛,還有心底莫名的怨氣,她想也不想就抓起自己的手包朝他肩后用力砸過去。 肖禾沒有防備,被她包里的不知道什么硬物正好刻刀了后腦,手上一時松了力道。 林良歡抬腳就往外跑,肖禾畢竟是刑警,伸手矯健反應也很敏捷,單手就攔腰把她撈了回來。 不老實。肖禾說著扯下自己頸間的領帶,三兩下就把她的手給綁了個結實,然后又提起她的腰-身把人弄上了車。 林良歡氣急攻心,沒想到四年沒見這男人更混蛋了! 肖禾綁她弄出了一身汗,把外套脫下扔在后座,這才轉過臉認真看著她:林良歡,你什么時候才能認真聽我說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