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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當時,也是被擊得火了,一時沒有忍住,就星夜難得服軟,理虧的低下了頭,像個知道自己做錯的小女孩,正在接受自己父母的教導。 星兒,我沒怪你出手,該出手就出手,只要沒把人打殘,打死,就沒事!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小心一點,算了,你從下周開始,起來晨跑,軍區里有幾個嫂子每天都起來鍛煉身體,回去之后,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你以后就跟她們一起去晨跑,每天鍛煉最少十五分鐘,不算為過,就你那點三腳貓的防身術,我一招就能把你制服。戰北城一面幫她理了理那凌亂的青絲,一面開口。 星夜頓時垮下了臉,有些不服氣了,什么三腳貓,我是跆拳道黑帶! 要知道,她從念中學開始就一直學習跆拳道了,這男人怎么可能這樣看不起她的身手呢?要不是溫沁雅使了手段,她也不會被踢到。 戰北城才懶得跟她爭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伸出食指輕輕的摁了她那淤青的膝蓋一下,惹得她驚呼了一聲。 知道什么是疼了?戰北城冷冽的開口,大爪輕輕地捏了捏星夜那一片小小的潔白的耳朵,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寫一份不少于五千字的反思報告,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明天早上之前jiāo給我,我明天要回軍區,那邊積壓了一堆的事qíng了。 五千字的反思報告?這男人還真當自己是他的兵了?星夜有些發懵! 你,我,我可不是你的士兵星夜小心翼翼的望著戰北城,低聲道,分明是底氣不足了。 聞言,戰北城一個冷眼掃了過來,毫不留qíng面的開口,你還有意見了不成? 星夜很是不服氣的吸了口氣,抿了抿唇,想gān什么事qíng的時候,就拼命的對她好,一旦得手,就翻臉不認人,誰道是女人翻臉快?再快也比不上他! 我不寫,你自己看著辦。寒著一張臉站了起來,清冷的眼神淡淡的掃了戰北城一記,xing子倒是挺拗的。 不寫?戰北城立馬沉下臉,賀明果然說的沒錯,這女人絕對寵不得!都敢反了天了都!冷笑了一聲,他有的是辦法治她,高大身子利落的站了起來,身子一偏,湊到星夜的耳邊,很邪惡的落下一句,你可以選擇不寫,今晚做五次作為補償! 可是,說這話的時候,戰北城那語氣可是很嚴肅很深沉的,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倒像是在教訓手下的那些兵。 星夜輕輕一顫,深深的吸了口氣,很是憋屈的點點頭,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認命的往書房緩緩走了去。 你這是要gān什么去? 寫那該死的報告!咬牙切齒的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惱火響起。 都是那個溫沁雅給害的,看她這回不把她封得死死的,她把名字倒過來寫!顯然,這一次,星夜是真的被惹毛了。 漆黑如深夜的海洋般的黑眸,幽幽望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書房門口,戰北城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黑眸里劃過一道淡淡的疼痛,隨即,便被一抹堅定與疼愛所替代。 星兒,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是真的,也沒有關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身敗名裂(一)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戰欣然跟查理自然是出去過二人世界了,張清雯也說會晚些回來,所以戰功城跟星夜索xing也就是簡單的用了一餐很簡單的晚餐。 星夜的胃口似乎都不怎么好,簡單的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gān脆放下筷子,皺著眉看著戰功城低頭優雅的用餐,后來戰功城只得連哄帶騙的讓她多吃了幾口,然后便轍回房了。 一回到房間,星夜又一頭鉆進了書房,為了那個五千字的反思報告。星夜本來就是一個既然決定要做,就一定會堅持做好的人,所以,她就是下了決心要將這份報告寫了出來。 當戰功城端著一碗飄散著濃郁的藥味的中藥跟一杯溫水走進書房的時候,星夜正坐在書桌前埋頭奮筆疾書著,滿頭美麗的青絲已經被她拿一根排紅色的發帶,隨意盤起來固定住了,只留幾根細細的劉海垂落在額前,素雅的臉蛋沐浴在一片柔和之中,看起來,侄是多了一份婉約之美。 大步的走到了桌邊,將手里的托盤輕輕的放到了桌角邊。 寫了多少字了?感xing的聲音里帶著一分柔和。 剛剛寫了三千。星夜頭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眉字間染著些許苦惱,手里的筆時而轉動著。 先把藥喝了,是媽特地吩咐傭人熬的,據說補身子。戰功城端起藥往星夜跟前挪了去。 一股刺鼻的中藥味襲了過來,星夜立刻蹙起了眉頭,微偏著頭,淡然掃了那碗黑呼呼的東西,前些日子張清雯跟于丹倒是經常熬這些什么補藥,補湯啊給她喝,喝得她都有些怕了,有些痛苦的垂下眼簾,低聲道放著,我等下再喝,把報告趕完,我就喝。 星夜那略帶著痛苦的眼神,卻沒由來讓戰功城心里微微發疼,軟下語氣,溫和的開口。聽話,先把藥給喝了,嗯? 你幫我跟媽說說吧,我已經喝了很多這些東西了,身體早就好了,以后不用再這么麻煩了,我等下再喝。星夜淺淺的吸了口氣,徐然抬起眸光,幽幽的望著戰功城,眼里分明帶著一絲懇求。 報告我給你寫,你把藥喝了。戰功城倒沒有答應星夜,緩緩的伸手拿過星夜手里的筆,輕輕的拉起她,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開始一手拿起那份剛剛完成了一半的報告細細的瀏覽了起來。 星夜這才淡淡一笑,自己寫報告給自己看,這事qíng也只有他這種古扳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嘆了口氣,才緩緩伸手拿起那碗黑呼呼的東西,皺著眉頭喝了下去,然后迅速的按過了戰功城遞過來的溫水,將那股濃郁的藥味壓了下去。 似乎這寫報告的事qíng是他經常gān的,所以寫起來gān凈利落得很,唰唰的幾下,只見一行行龍飛鳳舞的字赫然躍在紙上。 后天公益時裝展比賽,你來不來?星夜微瞇著眼,淡淡的望著奮筆疾書中的男子,幽然開口。 有任務,就不過去了。戰功城沉聲道,眉字間夾著一絲淡淡的疲憊,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歇過,康蘭的事qíng已經辦好了。 嗯,我會讓她好好工作的,今天的事qíng會不會讓你為難?星夜終究還是將心底的疑問講了出來,盈盈雙瞳擾如暗夜星辰般,定定的鎖住戰功城那張深沉的臉龐。 戰功城動作微微一滯,有些驚訝的抬起眼,若有所思的迎上星夜的眼神,幾秒鐘過后,才莞爾一笑,你這是在內疚嗎? 你看我像內疚的樣子嗎?星夜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嗯,坐好,安靜一點,趕完報告就去休息,我明天一大早要回軍區。 戰功城落下這么一句,手里的筆再次揮舞了起來,而星夜,倒也是很聽話的閉了嘴,幽幽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執著筆,勾出了一個又一個剛勁有力的字。 本來還是挺jīng神的,但是看著看著,竟也就犯暈了,很快就靠著戰功城睡著了,直按趴在戰功城的肩頭,睡得很安穩。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戰功城徐然轉過頭,一副恬靜的睡顏躍然呈現在眼前,他沒有動,就是靜靜的坐著,看了良久,然后才吸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的抱起她,緩緩的回到了臥室,小心的將她放在g上,再小心的蓋上被子,摸了摸那凌亂的發絲,落在一個微涼的晚安吻之后,才悄悄的出了臥室。 月色一點也不美好,遙遠的天邊只有幾顆孤寂的寒星在努力地釋放著那蒼涼的星光,寂寡的風帶著冬夜的冷冽犀利的從天臺上劃過,簾子亂舞,一股淡淡的煙味充斥著整個走廊,昏暗的燈光也無法遮斷那道高大而蒼涼的身影。 張清雯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戰宅里的燈都熄滅了,唯一的光源,便是走道里那幾盞微弱的壁燈,光線不怎么好,很朦朧,也很蒼涼。 當淡淡的煙味傳來的時候,張清雯便皺起了眉頭,戰無極不吸煙,戰老首長他們估計要過上好幾天才回來,家里抽煙的人,便只有她那一向內斂深沉的兒子,戰功城。 邁著步子,緩緩的往天臺走了去,一手提起那亂舞的簾子,果然,只見戰功城正孤抽的坐在天臺旁邊的椅子里,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個酒瓶子,其中的一個,已經空了,另一個還有一半的酒。 城兒?張清雯小心的低喚了一聲,怎么這么晚還沒睡?星夜呢? 邊說著,便走了過來,彎下身子,優雅的在戰功城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媽,你回來了。戰功城吐了口煙,低低的開口。 嗯,剛回來,怎么了?心qíng不好嗎?怎么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的煙?跟星夜吵架了,還是工作不順心?張清雯很是擔心的望了那滿滿的煙缸一眼,溫柔的開口詢問。 戰功城輕輕搖了搖頭,淡然笑了笑,沒有,媽不要瞎想,就是太久沒有這樣坐坐,突然想坐坐罷了。 張清雯嘆了口氣,豈會不知道戰功城的心思,他一向都是有什么事qíng都是自己藏著,懂事之后,就很少讓他們這些做父女的掛心,他不像戰欣然那樣,有什么事qíng就直接開口,有什么事qíng,就都寫在臉上,說到頭來,最讓人心疼,其實,還是她的這個兒子,被戰老首長無qíng的丟進了軍隊里,再很不講qíng面的把他調去大西功那荒涼的地方好幾年,他鐵定主意了要讓戰功城繼承他的衣缽,成為鐵桿正義的軍人,可是,到頭來,例是算功成名就了,但是付出的苦卻讓她這個做mama的心疼得不得了。 她當然還記得,小的時候戰功城就經常被他帶去軍區里,每一次回來,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而她,也只能一邊心疼的給戰功城上藥,有時候,看到戰功城那咬牙忍著疼痛的樣子,她也不由得眼底合著淚花。 城兒,你是媽身上掉下來ròu,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還是知道的,媽就是不想讓你太累,一家人,有什么,就應該一起承擔著。張清雯惹愛的拍了拍戰功城擱在桌角邊的大手。 媽,我真沒事,就是有點想爺爺奶奶,我明天要回軍區了,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您一定記得打電話給我跟星兒。戰功城有喝了一口酒,俊臉上拂過一絲笑意,眸光頓時清亮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