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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裝了?星夜漠然勾起了嘴角,眼底飛快的掠過了一道犀利的冷光。 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可是他竟然全然不顧我的感受,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還打算將公司三分之二的股權贈送給你!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是他老qíng人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罷了,憑什么他把好的東西都留給你!心里還念念不忘你那卑賤的母親!而我媽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還這樣對待我媽!為什么!為什么!他憑什么!都是你跟你那低賤的母親害的!我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原本美麗的容顏上布滿yīn驁,扭曲的yīn狠破空傳來,溫沁雅顯然瀕臨在崩潰的邊緣,一手抓著星夜的衣領,狠狠的搖晃著。 隱匿在淡漠之下的星眸頓時凝固了,冷厲的寒光從眼底一閃而過,溫沁雅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空中一卷,便已經被星夜來一個過肩摔láng狽的朝椅子上飛了去,凄厲的驚呼了一聲啊!,還沒緩過來,下巴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說不出什么聲音。 冰冷的素手,狠狠的挑起了溫沁雅的下巴,咬牙切齒的憤怒語氣像一道寒冷的冰劍,生生劃破了寂冷的空氣,傳進了溫沁雅的耳中,你說誰卑賤!你媽要是不卑賤她會死活的粘著溫叔叔嗎?別忘了,我母親是風氏集團的大小姐!我的父親是遠藤凌川,跟我母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要是再敢這樣出言不遜,我絕對可以告你誹謗,我若是不跟你計較,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誰是野種?你說誰是野種?有本事你就再給我說一遍! 冷漠笑容猶如絕美的罌粟花一般,帶著一絲yīn狠,星夜的怒氣就是如此輕易的被這個女人挑了起來,你還想讓我救劉思思,我告訴你,就算溫叔叔放過了她,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憑她對我母親所做的一切,她死上一千遍也不足讓我泄恨!我忍你已經夠久了,既然你這么期待,我也不會讓你失望,我若不讓你付出一點代價,我風星夜三個字,倒過來寫!跟我玩,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永遠也玩不起! 唔!放開我!溫沁雅艱難的吐出這么幾個字,杏眼瞪得大大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驚恐,雙手開始用力的掐上了星夜腰。 啪!星夜一個屈膝往上一用力,反手一揚,溫沁雅那潔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五指印,甩手一推,一手丟開了溫沁雅。 啊!我要跟你拼了!溫沁雅痛得淚流滿面,也顧不得一切后果,只想狠狠的找星夜泄憤,翻身就往上撲了過來,一把扯過星夜的衣袖,奮力的往后一拉,尖銳的五爪一身,使勁的朝星夜的那張臉抓了去。 星夜星眸一寒,身子一偏,迅速的抓住了溫沁雅的后背,胳膊一個使力,溫沁雅被迫往地上跌了去,但卻是反應挺快,將手臂間的提包往星夜砸了過來,尖細的高跟鞋冷不防就朝星夜的膝蓋踢了去。 嗯!一個悶哼聲傳來,星夜忍痛的皺了皺眉頭,眼底跳躍著一團憤怒的火苗。 打!她打定主意今天就是形象盡毀,她也要跟這個女人玩到底!氣死她了! 賤人!給我去死!趁著星夜因為疼痛松懈,溫沁雅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地抓住星夜的手腕,張口就要往下咬。 快如閃電般的將頭上的帽子一摘,粗魯的往那血盆大口中塞了去,利落的抓住那金huáng色的大波làng,用力往后一拽,屈膝用力往上一抬,狠辣的招呼向溫沁雅的肚子。 溫沁雅立刻難產似的嗷嗷的凄厲的叫了幾聲。 而就在這時候,幾名保安終于姍姍來遲的出現了。 住手!竟然敢在醫院里打架!都給我帶警察局里去!一個胖嘟嘟的保安一臉鄙夷的望著星夜跟溫沁雅,女人竟然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毆!天給你們借膽了!太不象話了!大華,阿明,把她們扭送去警察局! 星夜寒眸一轉,淡然掃了那幾名保安一眼,心知也躲不過了,這樣大庭廣眾的,還是不要鬧大比較好。用力的放開了溫沁雅,吸了口氣,倒是沒有說什么,整理了一下衣裳,主動地朝那他們走了過去。 不用你們扭送,我自己走。 而溫沁雅卻像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láng狽的跌在地上,兩名保安很快就上前一把架起她。 放開我!放開我!是她害的,你們應該抓她!溫沁雅后知后覺的扭動了起來,奈何根本不是那兩個保安的對手。 該死的!沒忍住!惹了麻煩了這回!星夜有些后悔的想了想,加快了腳步,大步的往前走了去,就是不想被某同志發現了,不然,估計是要大禍臨頭了。 被抓警察局了,這事怎么講,就怎么丟人!星夜蹙了蹙眉,總得想個法子蒙混過去! 警察局內,星夜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內,一個大肚子中年警察著瞇著眼,望著她,身旁的另一個女警察負責做筆錄。 叫什么?為什么打架?你不知道在醫院打架的行為很惡劣嗎?還一女人呢!胖警察敲了敲桌子,非常嚴肅的望著星夜。 星夜冷然抬頭,望了那名胖警察一眼,沒有說話。 給我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你這態度可真夠惡劣的!打了架還敢嘴硬了,還在理了你!胖警察氣得直瞪眼,拍的桌子噼里啪啦直響。 是她先動的手,我沒有理由像個傻瓜一樣任她打。星夜好不容易才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哼!給我老實jiāo代,為什么打架?叫什么名字? 星夜又沉默了 胖警察等了良久也沒有見星夜開口,立馬又活火了,正想開口吼兩聲,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在胖警察耳邊說了幾句,胖警察才慢慢平息了怒氣,望了星夜一眼,對那個女警察使了個眼色,女警察很快就走過去給星夜打開了手銬。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許打架,聽明白沒有!胖警察還是很負責任的告誡了一聲。 星夜緩緩的站了起來,淡然望了那幾名警察一眼,輕點了一下頭,然后便大步的走出了審訊室。 風總,您沒事吧?星夜才剛剛走出審訊室,早已經等在走道里的劉姐跟一名黑衣保鏢立刻迎了上來。 沒事。星夜微微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淡淡的回了一句。 劉姐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發生什么事qíng,連忙給姑爺打電話了,幸虧姑爺及時趕過來了,好在您沒事! 劉姐的話一落,星夜那張素雅的容顏便立刻蒼白了起來,小聲的開口,你把他叫過來了? 是啊,還是姑爺震懾力大,一來他們就得放人。劉姐笑了笑。 星夜不禁暗暗的吸了口氣,這是原則xing的問題,戰北城再寵她,也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她的,戰欣然之前就吃過一次大虧,她估計也逃不了。 蹙了蹙眉,星夜有種yù哭無淚的感覺。早知道就再忍忍了,反正她溫沁雅也蹦跶不了幾天了。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竟然就犯了這樣的雷區。 正當星夜的內心正進行著劇烈的掙扎自我檢討跟深刻的反思的時候,戰北城同志終于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了。 深邃如海的眼眸上上下下將星夜大量了好幾遍,發現她沒事,才松了口氣,眸光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一絲qíng緒,回家。 落下這么兩個字,將手臂間的外套丟進星夜的懷里,便大步的越了過去,往門外走了去。 星夜一怔,捧著依然還夾著他那暖暖的溫度的外套,微微低下了眼簾望了自己一圈,才發現自己那衣服早就被溫沁雅扯掉了幾顆紐扣,理虧的抬頭望著那道快要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只好將外套將自己肩頭披了去,然后提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戰北城并沒有說些什么,回到戰宅,他只是給星夜放好水,讓她好好的泡泡澡,然后便坐在客廳內的沙發內沉默的吸著煙,眉宇間隱藏著一絲淡淡的憂愁與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一陣淡淡的清香從鼻下輕輕地拂過,感覺到身旁的位子凹陷了下去,一只冰涼的素手輕輕的覆上了他搭在膝前的大手,手上半燃著的煙支被拿掉了,熄滅在煙缸里。 不要吸煙,你若是不高興,隨你怎么處置便是了。星夜有些心疼的望著戰北城忽然沉寂而略帶著落魄的樣子。 戰北城徐然轉過頭,深深的望了星夜一眼,很快的彎腰,從茶幾下拿出一瓶跌打酒,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憐惜,眸光沉淀著一絲沉郁,把衣服撩好。 說著,便打開瓶子,小心的用棉花沾了一些藥酒,而星夜卻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你的膝蓋。戰北城低沉的開口。 哦,怪不得他剛剛在警察局門口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就抱著她扔進車子里,回到家里,又抱著她回到房間,原來他都知道她膝蓋被踢傷了。 輕輕地挽起褲腿,一道清晰的大大的青紫瘀塊就赫然出現在了眼前,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戰北城小心翼翼的給傷處擦拭了起來,眼里分明帶著淡淡的心疼與憐惜,但是就是沒有說什么。 星夜十分的忐忑不安,她知道,他沉默,就代表他心qíng不好,難道真的是她做得太過分了嗎?彎彎的柳眉都揪成了一團了,想了想,才輕聲解釋道,那個,是她先動的手,我沒有理由任著她打,所以 嗯,你沒錯。戰北城倒是回了一句,動作沒有停下來,小心地將那個傷處搓到微微發熱,然后才收拾好藥酒。 那你為什么還生我的氣?是不是覺得,我讓你丟臉了星夜淡淡的開口,清瞳流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著戰北城那張俊臉。 戰北城微微一怔,黑眸一低,望進了那雙清澈而秋瞳里,黑色的瞳孔里沉淀著星夜無法釋讀的深沉。 大手往星夜的腦袋上一摸,冰涼的薄唇馬上就侵襲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欺上了那同樣微涼的柔軟芳唇,肆無忌憚的狂野進攻,狠狠的吻了一番,直到星夜微微喘著氣,才緩緩的放開她。 我沒有生氣,以后小心一點,不要每次總是讓自己受傷,笨得跟個蠢蛋一樣。去了哪里也不曉得給我留個電話,誰借你的膽子? 天知道,他回到后院沒有見到她人,就找到那個被扯得皺巴巴的遮風帽的時候,他心急如焚,還好劉姐及時的打電話過來,不然,他還不知道怎么著急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