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184節(jié)
這句話重復(fù)了大概三四遍,他腦子好似終于接收了這條訊息,遲鈍地張開嘴,任由她喂。 在喂湯的過程中,宿安心如擂鼓。 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道德的事,心里其實不是那么篤定,總覺得會壞事,但她控制不了,也停不下來…… 次日一大早。 宿安先一步醒了過來,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在等他醒來哭鬧不休要他負責;還是先他一步乖巧離開,作出不需要他負責的姿態(tài)中徘徊不定。 前者容易暴露她的算計。 后者…… 太考驗蔣陸的記憶力和責任心了。 萬一,他喝斷片后沒有酒后記憶呢;或者,他的責任暫時還抵不過他對代曼的感情,自己不說,他便裝作無事發(fā)生。 宿安咬著牙,想了一會兒,決定裝睡按兵不動。 她一定要等到蔣陸醒來,瞧見自己和他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的情形。 到時,她再裝出驚恐痛苦的樣子。 宿安想著想著,便心安理得地又睡了過去。 事情就像她預(yù)料的那般,蔣陸醒來后便以為是他自己做錯了事,再看宿安一臉痛苦,恨不得一頭撞死地縮在床角的樣子,又想到昨日代曼如此堅定地要跟他分手,甚至用最難聽的話詆毀他和家里人,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報復(fù)代曼的輕言放棄。 蔣陸:“……我會負責。等回安南我就跟宿叔提親。” 宿安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她仍然掩面哭著:“不用了,蔣大哥,咱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 蔣陸狐疑:“之前你不是想要我履行婚約嗎?” 聽到這話,宿安就知道他心里對自己是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 便半真半假地說道:“是,我是很想嫁給你。我嫉妒宿淼,也恨她,明明我才應(yīng)該是你的未婚妻,跟你一起長大的應(yīng)該是我,但這因為一個爛人的舉動,卻讓她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所以我存了私心,想要從她那里把你搶回來。” 蔣陸聞言,臉上沒有動怒。 看著宿安時,竟生起一抹憐惜。 其實她也不容易。 宿安察覺到他并沒有覺得自己不對,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我的初衷不對,但當我看見你和宿淼站在一起的照片時,我,我……我也想和你那樣站在一塊,蔣大哥,我想和你結(jié)婚,但不想勉強你。” “我知道自己跟你不相配,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我在你心里肯定比不過宿淼,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所以,這件事咱們就當做沒發(fā)生過。” 說完,宿安抬起蒼白的小臉,綻放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她生得不如宿淼濃艷嫵媚,也不像代曼五官大氣,只是清秀罷了。 但蹙著眉堅強忍耐時,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兒。 蔣陸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他喜歡代曼不是因為她好看,而是她身上透出的那股倔強,那股迎難而上的生命力。 如果他是個看重皮相的人他根本不會跟代曼談對象,而是老老實實守著宿淼。 試問,有誰能比宿淼更漂亮呢? 她不僅是大院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就算到青川念了大學(xué),見識過更多青春靚麗的人,他也不認為誰在容貌上能比得過宿淼。 而現(xiàn)在,宿安的一番剖白讓他看到了她的脆弱、倔強、以及那股不甘心。 這個忍著哭泣,把自己卑劣一面展示出來的姑娘在他心里突然就鮮活起來,蔣陸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愛她,但他卻憐她。 “不要跟我爭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就不該賭氣,而是好好解決它。”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不會討厭你,也不會怪你。既然是我的錯,我就會負起這個責任,不能讓你一個姑娘去承擔后果。” 反正代曼跟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代曼有自己的驕傲,尊嚴。他也有。 兩個人若是不能為對方考慮,不能彼此都讓一步,蔣陸不覺得他們的感情能繼續(xù)走下去。 仔細想來,在數(shù)次的爭執(zhí)中,他并不是沒有覺得疲憊過,只是這份感情開始時太美好,讓他舍不得輕易放手。 而現(xiàn)在呢,哪怕依然對此感到遺憾,但他似乎已經(jīng)沒那么執(zhí)著了。 蔣陸忍不住自嘲,原來,對這份感情他也不如想象中堅持,他挽留的或許不是代曼,而是他們曾經(jīng)歷過的美好時光。他以為自己大度忍讓,就能讓這份美好持續(xù)久一點。 事實上,當感情邁入現(xiàn)實,開始糾結(jié)家庭背景和兩人的觀念差異后,便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的甜蜜了。 “過陣子我會請假回安南一趟,把咱們的婚事定下來。” 就這樣吧。 向生活妥協(xié),或許能夠更加輕松。 宿安聽到這話,心中安定,內(nèi)心歡喜得敲鑼打鼓,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只是她還是控制著這份情緒,體貼入微地問蔣陸:“……那,那代同志怎么辦?我聽琴琴說,你已經(jīng)有對象了,你的對象是個很聰明很美好的姑娘,我,我不想傷害她。” 蔣陸:“昨天你不是聽到了嗎,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你沒有傷害她。” 宿安低著頭,似乎仍然有些不安:“……哦。” 蔣陸:“我先出去買早餐,你……”他頓了頓,眼神從宿安身上轉(zhuǎn)移到窗外:“你先洗漱,吃完飯我送你回招待所。” 宿安:“好。” 回招待所后,兩人沒有見到楊珩。 蔣陸以為她還沒起床,心里隱約松了口氣。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實在不想跟親媽解釋他為什么和宿安在一起。 雖說兩人要結(jié)婚的事遲早得跟兩家通氣,但他內(nèi)心深處并不想將結(jié)婚理由說給他們知道。 而楊珩呢,其實是故意晚起。 一直等到蔣陸上班時間后,她才慢悠悠敲響了宿安的房門。 宿安昨夜沒休息后,但聽到敲門聲也沒敢耽擱,趕緊開門把楊珩迎進屋:“成了?” “……嗯。”宿安小聲應(yīng)道,小臉酡紅,難得害羞地沒敢抬頭看楊珩。 楊珩卻是放心了:“你蔣大哥怎么說?” 宿安訥訥說道:“他說,過陣子回安南就跟爸媽提婚事。” 楊珩笑了:“好,那就好。” 宿安卻想起一個問題:“楊阿姨,可我年齡還未到……” 楊珩擺擺手:“先辦酒也行,等你歲數(shù)到了再領(lǐng)證。我們兩家是什么關(guān)系,你就算先嫁過來也沒事,對了,他沒懷疑什么吧?“ “沒。” 宿安搖搖頭。 直到現(xiàn)在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蔣陸怎么會就這樣信了呢? 按理說,昨晚的事雖然經(jīng)過她們的精心謀劃,但說到底也實在巧合,當所有巧合疊加在一塊,以蔣陸的本事,不該這么輕易就松口才是。 總有一種蔣陸不如書里寫的那樣“慧眼如炬”,他這么輕易就被她和楊阿姨騙了,他真的是當市長的料嗎? 這個念頭在宿安心里轉(zhuǎn)瞬即逝。 她忍不住暗罵自己事多。 如果蔣陸真的是龍傲天,自己的計劃還能得逞嗎? 就這樣難得糊涂,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他答應(yīng)娶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覺得宿安討人嫌~~· orz~~~ 第110章 宿安以為大勢已定,便放心地跟蔣母回安南了。 不出意外,當她提出自己和蔣陸馬上要訂婚的消息,整個宿家都大為震驚,甚至無法理解。 柳玉繡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了她好幾次,可宿淼領(lǐng)著大院名聲最壞的韓勒回來,他們屁話沒有。 哪怕是反對,也只是輕飄飄地甩了臉子,宿淼一撒嬌,宿衛(wèi)國夫妻臉連句質(zhì)疑都沒有。 而她呢? 不過是提了一嘴蔣陸要上門拜訪的事,宿衛(wèi)國便沉著臉罵她腦子不清醒,柳玉繡也勸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 他們就那么看不上蔣陸嗎?蔣陸比不上韓勒嗎? 大院里誰不夸蔣陸年少有為,前途一片璀璨。 韓勒呢,無所事事的紈绔,逮誰就欺負誰的小霸王,喜怒無常又一無是處,哪怕憑著他是韓軍長的兒子,在二代里身份最高,也沒一個女的愿意跟他處對象。 做人到這份上了,可見他有多可惡,也有多沒前途。 偏偏他們就是相信宿淼的眼光,宿安都忍不住暗戳戳想,不會是因為宿淼此時身份尷尬,只配跟韓勒這樣的人在一起吧? 那他們還挺有自知之明。 宿安在日記本上,代曼名字上畫了個“x”,然后將自己的名字寫在蔣陸旁邊,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達成目的了,但激動過后,心底的空虛開始無限升騰上涌。 有種看恐怖片時彈幕刷滿了‘高能來襲’,但高能片段遲遲未到的感覺。 心驚膽戰(zhàn),疑神疑鬼。 整個人都崩成了細細的絲線,不敢眨眼,不敢松懈。 “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得宿安跳了起來,她先是撫了撫胸口,定下心神才黑著臉走過去開門。 門口是柳玉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