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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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坐的帝王審視他良久,才忍不住開口道:“昭寒。” 燕昭寒眸光輕轉(zhuǎn),望向了高臺之上的中年帝王。 帝王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凝重,他不由得緩了面色,輕輕一笑:“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了,還未成家呢。” “勞父皇關(guān)心,兒臣已在南越成親。”燕昭寒卻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亟舆^話頭,冷冷地道,“父皇應(yīng)當(dāng)有所耳聞才是。” 帝王:“……” 他面色幾乎是瞬間便陰沉下去,看著他一如既往淡定從容的神色,帝王不禁想起了,在他回國前,陰沉漆黑的大殿內(nèi),那個悄無聲息避過皇宮森嚴(yán)守衛(wèi),來到他面前挾持的少年——面容普通,卻有一雙極其漂亮雙眼的少年。 他早便有所猜疑,那少年不將他這個北昭帝王放在眼里,而他卻是燕桓的手下,是否說明,他這個兒子,對他不僅沒有敬意,反而還有……殺意? 一旁的銀華忽然心里咯噔一聲,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聲音:“聽聞前些日子,二皇子親自抱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入府呢,二皇子難道不想將那女子納入府么?” 這人像是能把握皇帝的心思般,及時且精準(zhǔn)地接上了他的話,讓皇帝不必親自言出,意思,卻不言而喻。 南越成過親又如何?你那位妻子又沒同你回來南越。何況,身為一個北昭的皇子,在南越成的親,如何能作數(shù)? 即便家有正妻亦可再納,何況那南越女子壓根不算。你前些日子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入府,豈不就是尋到了新歡么? “二皇子果然風(fēng)流,咱們北昭美人,可是比南越要多多了!”有不著調(diào)的世家公子笑著開口。 “二皇子風(fēng)華絕代,不知多少女子搶著投懷送抱呢!” “誒!那等女子,開心開心便罷了,真正要娶妻,還當(dāng)是溫柔賢淑的世家小姐,方才配得上二皇子!” 這些人一言一語,倒也不知是否是當(dāng)真串通好了,還是,僅僅只單純地想看他笑話,這才出言譏諷。言語間,已然將燕昭寒在南越的正妻忽視,讓他莫要流連風(fēng)塵,娶個嬌美賢惠的官家女子做二皇子妃。 “二皇弟,我瞧眾位公子所言不差,你初回北昭,還未見到那些優(yōu)秀的世家小姐,可莫被風(fēng)塵之女蠱惑了心神。”大皇子突然開口,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五皇子也笑盈盈地開口:“對呀,二皇兄,聽聞,你不是與南越的二皇嫂和離了么?而她也已經(jīng)身死。如今回歸北昭,自是要娶個中意的。” 他明明知道蕭瑾嵐如今的情況,卻還是這般開口,其中惡意昭然若揭。 一直默不作聲的淡定看戲的六皇子,突然也想向這位“二皇兄”示好似的,道:“改明兒送些畫像去二皇兄府上,二皇兄定然會有中意的。” 燕昭寒?dāng)Q起眉,正想開口說什么,卻聽到一道不滿的女聲響起:“二皇兄若是想,父皇這么寵信他,他自然會求父皇賜婚,哪需要懷兒你來cao心?” 燕昭寒微微偏眸,便見四公主自坐席上站了起來,不滿地訓(xùn)斥著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 六皇子看了眼自家jiejie,隨即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陰沉,片刻,輕笑出聲,少年的笑容總是好看的,更況論在他那張格外俊逸的面容展現(xiàn)。 “四皇姐說的是。” 四公主冷哼一聲,道:“五皇弟既道,二皇兄與那位南越女子已經(jīng)和離,還已過身,咱們便無需糾結(jié)此事,那女子到底是沒有福分。” 六皇子聞言,翹著唇瓣,幽幽道:“四皇姐所言得之。” 后宮內(nèi)圣寵不衰的,除了玫貴妃,恐怕無人再敢擔(dān)此名,即便是如今正得圣寵的榮貴嬪,亦不敢恃寵而驕,夸下海口。 而四公主與六皇子,作為玫貴妃肚子里生下來的龍種,理所當(dāng)然成了一眾皇子公主里,除了嫡出八公主外,最受寵的存在。 燕琉珍微不可見地彎了下唇,她一向喜愛美麗的人與事物,這位二皇兄長相與氣質(zhì),都令她越瞧越滿意,怎么辦,若非是兄妹,她便要放棄小王爺了。 喜歡的二皇兄被眾人刁難,她怎能如燕琉鈴那自私的蠢貨一樣視而不見?正想對二皇兄說什么,以示親近,不曾想—— 眾人只見一直默不作聲的燕昭寒忽然輕輕甩了下衣袖,優(yōu)雅起身,來到大殿高臺階前,朝那皇帝跪下,背脊挺直,容色不變,輕淡里慢慢滲出一絲令人難以抗拒的堅定之意:“多謝父皇美意,只是兒臣的正妻,還希望能自己挑選。” 他都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如此開口了,皇帝還能說什么?當(dāng)面拒絕,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朕偏要干涉你的皇子妃人選”? 他一向以“仁德”治理天下,在天下人看來,他本就該對這為了北昭而去南越為質(zhì)多年的老二心懷歉疚,又怎能一回來,便如此威逼呢? 若是如此,不日前的皇室和睦,父慈子孝,豈不都成了百姓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笑話? 皇帝的左眼皮不停地跳動,龍袍的寬大袖口下,他的手緊緊攥著龍椅扶手,堅硬冰冷,每每都能令他自怒火里清醒。 皇帝唇角緩緩翹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顯現(xiàn),他笑道:“這是自然。” …… 燕昭寒這邊言語交鋒,殺機(jī)暗藏,蕭瑾嵐那里,雖然是一路平安,卻到底有些麻煩。 她不曾來到過北昭皇宮,此次獨(dú)身一人憑借記憶搜尋著冷宮的方向,路上還要當(dāng)心沖撞什么不該沖撞的貴人,著實(shí)有些麻煩。 在試探著穿過一處假山時,借著月光望見不遠(yuǎn)處依稀是冷宮的寂寥宮殿,她一直皺著的眉間終于舒展,然而,還不待她露出笑容,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并不小的爭執(zh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