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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么樣?” “你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你爸。” 瞬間被他識破謊言,但看到我還能與他裝失憶,廖潤反而暢快地笑了出來,“叫我。” 我有點吃不準他這是氣急而笑,還是真的高興了,弱弱地看著他,真切地喊了聲:“廖、廖總爸爸?” “……沒讓你叫我爸爸。” “嚶!” “叫我廖潤,別再叫我廖總。” “我不。” “加錢。” “不。” “十萬。” “不。” “一百萬。” “不。” 當廖潤發現錢不好使的時候,他看我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而我堅持不要這改口費,也不想改口。叫廖總,還能時刻提醒我,他不屬于我,我與他是赤|裸裸的交易關系,玩錢玩身體都算了,但真的玩感情,很傷的! “如果不是你撞腦子了,我一定折騰你。” 廖潤丟下這句狠話,然后輕柔地將我打橫抱起,從河灘草地這邊順著坡道走回了車路上。他還赤著腳,我這會兒腦子好用了,想起行李箱里有睡衣和拖鞋。 “行李箱。”我小聲說了句。 讓我站穩后,他又返回去從車的后備箱中拿出行李箱,我帶來的睡衣是方便入睡的款,而不是那種家居厚棉服,穿上也抵御不了多少寒風。但廖潤也不在意那么多了,把兩件睡衣外套都套上,這種時候形象不重要了。 又拿上了之前帶著的早點,還沒涼透,畢竟車內有暖氣,還是溫熱能下口的。 我看到他叼著包子過來,還以為看到了哈士奇。 “廖總,我昏迷的時候你怎么不穿上睡衣,不吃點東西御寒。” “忘了,當時腦子里只有你。” “……” “怕你撞傻了。” “你賠我的感動。”還有心動! 第四十四章 心里的疙瘩 我穿著廖潤的羽絨服和鞋子, 他穿著兩件睡衣,腳上是拖鞋, 我和他的打扮過于滑稽,按理說大難不死應該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而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居然笑了出來。 走著走著,我說道:“廖總,咱倆換過來吧,你把你的衣服和鞋子穿回去,我穿拖鞋睡衣。” 我剛把手放到拉鏈上,廖潤就摁住了我的爪子, 譏諷道:“怎么不見你在床上脫得這么爽快。” “好的, 下次我裸|睡, 您看成嗎。” “……” 對于我打工人的能屈能伸, 他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然后半側著臉不看我眼睛, 點頭了。 我真想對他打出一個問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看到他這流露出來的幾分少年感羞澀, 我有點氣, 搞什么勾引人, 本來吊橋效應就嚴重,還要對我表現出這么多可愛的一面。 吸引我喜歡他能有啥好處?萬一霸占他不離婚呢? 算了,是我想太多,根本斗不過他, 要離要結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很多客觀事情都是我不能控制的,我唯一能把持的就是自己的主觀心意!(大概) 任語思,不要被這顆大白菜蒙蔽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 他顧及著我的昏頭情況,不敢走快,所以這段沒有信號的路走了挺久,倒霉的是一輛過路車都沒看到,不然就能搭順風車了。 “還走得動嗎。” 我一直在后面,沒和他并排,廖潤回頭問我,還在神游的我回過神,朝他比出了一個意志堅定的大拇指。我自認為狀態絕佳了,但這落在他眼里,仿佛我已經成了晚期沒救的癥狀,廖潤用溫和到我雞皮疙瘩都要舞起來的聲音說。 “走不動了我背你。” “啊,這就是患難與共,生死不離嗎,我感動到了。” “少放屁。” “我能不能合理懷疑,你就是想背我,想和我貼貼。” “把車開到河里去的你到底還有什么臉面和我嘻嘻哈哈的。” “大概是梁靜茹給我的勇氣。” “……” 廖潤大概在拳頭硬了與心疼老婆之間徘徊了一下,最后還是被我逗笑了。出了車禍沒缺胳膊少腿,也沒牽扯到別人,真的是萬幸了,還是開心點嘛,愁眉苦臉也是過日子,不如高興些! “對了,你不是說因為看到野豬,避閃不及才沖下坡進河邊的嗎,野豬呢。”廖潤終于發現了盲點。 我攤手:“肯定是跑不見了,難不成還要前排圍觀?幸好跑了,萬一有很強的攻擊性,那不就是要與豬搏斗了?”說到這里,我自己想到了表情包,又哈哈笑出來。 看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廖潤都快沒脾氣了,“你怎么不被野豬拱走啊。”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抱著我,緊張地一遍遍叫名字,這聲音估計野豬聽了都不敢靠近,哦!纏綿悱惻,聲嘶力竭。” “……” 廖潤大概是想拿起拖鞋抽我屁股,我連忙快走幾步,這一路上雖然沒遇上車,但沙雕與總裁的組合還是歡聲笑語不斷的,只要人沒事,怎樣都是快樂的。 “廖總,快看!快看河里!” “什么,有河童啊。” “是水牛,你之前還說沒看到牛,你看看,這次羊也看到了,牛也有了,你的農村之行也不虧了。” “是啊,還出了車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