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聞人越俯下身,輕笑道:“又不是多難的事,只是費了我一些時間,還要避免被你察覺罷了?!?/br> 他修長的手指扯開綰綰的衣襟,雙唇貼上她的脖頸,“我說了,待我解開束縛,定不會放過你,現在……” 他的氣息噴灑過來,綰綰側過臉,“勸你不要沖動,不然你會后悔的。” “后悔?” 聞人越笑了一聲,落在綰綰耳里,意味不明。 他只要劃破她的肌膚,就可以吸取她的血,必然是甘甜無比。 聞人越張開嘴,咬住她的脖子,仿佛可以感受到肌膚下流動的液體。 既然孽徒不聽話,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綰綰指尖輕輕捏訣,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聞人越腦海里居然響起另一道聲音,更沉更低: ——“不許傷她?!?/br> 聞人越怔住,那股復雜的情緒襲來,竟然蓋過了對血的渴望。 “你到底是什么人?”聞人越嗓音喑啞,“為何我竟對你……” 下不了手。 明明只是獵物啊。 明明其他東西,他眼都不眨就殺掉了。 唯獨她,讓他束手無策。 綰綰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就見聞人越抬起頭,劍眉緊蹙,看著她似乎她是什么吃人的妖魔鬼怪,危險無比。 “這次就放過你,下一次……” 聞人越說罷,忽然抱住腦袋,頭疼欲裂。 綰綰指尖的靈氣散去。 還好,沒讓她出手。 綰綰定住了聞人越,手指熟練地掐訣,一遍又一遍,淡淡的靈氣從她指尖溢出,全部進入聞人越體內。 半晌,他身上的戾氣逐漸褪去,神志恢復清醒,再看眼前人,臉色煞白。 聞人越想起了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論哪一條都逾越了師徒關系,簡直大逆不道。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斟酌著道:“師尊,徒兒錯了。” 綰綰手上動作不停,淡淡問:“哦?那你說做錯了要怎么辦?” 聞人越垂眸,聲線有些啞:“任憑師尊處置,徒兒絕無半句怨言?!?/br> 綰綰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姿態誠懇,收回了手,道:“只此一次,下回你若再犯,絕不輕饒。” 聞人越錯愕,“師尊不生氣?” 綰綰心想,難道不應該在意她為何不罰他,怎么在意她生不生氣? 綰綰哼了一聲,“生氣,所以接下來一天都不許跟我說話?!?/br> 只是一天的話,他可以忍受。 聞人越松了一口氣。 這時,傳來低沉的嗓音。 晏戎找了過來,看見綰綰無事,神情微松,“師尊?!?/br> 他分了個余光給聞人越,見他也無事,便不再管他。 陣法消彌后,綰綰跟聞人越出來。 晏戎才看到綰綰脖頸處可疑的痕跡,殘留了聞人越的氣息。 青年的指節猛地發白,寒霜滿面。 隨后,晏戎一言不發,直到回到浮生若夢,才將聞人越拽出去,“你對師尊做了什么?!” 聞人越抬起手指放在唇上,漆黑的眼眸盛了些許雀躍,“自然是做了些讓人高興的事情。” 晏戎單手掐住他的脖子,逼近他道:“敢對師尊無禮,我會殺了你?!?/br> 聞人越瞇起眼睛,“怎么?你不想?” 晏戎表情冷冽,語氣很重,“閉嘴?!?/br> 聞人越偏不,笑了笑,“師兄,我知道你對師尊的心思,我也是,要不我們一起……” 夜色深深,兩個人的身影沒入如墨的夜里,悄然生出無限野望。 * 經過大半夜的折騰,綰綰眼睛睜得圓鼓鼓,暴躁地搗藥,還煩躁地提了價。 玉簡上,一片哀嚎。 【青魘一枝花該不會失戀了吧?】 【可能被人橫刀奪愛!】 【誒,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青魘一枝花是男是女,說不定玉簡后面是個摳腳大漢?】 【樓上,你死了,我要告訴一枝花,你藥沒了】 【不是吧這么狠!別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上的好幼稚】 【嗯?就你成熟?】 【是,不服來戰,我在清風山莊等你!】 【怕你,來就來,等我!】 一時間,因為干架的修士多了,綰綰又莫名其妙地多了批訂單。 綰綰:“???” * 四星大比持續好幾天,采取比試一天休息一天的形式,讓修士們能更好調整狀態。 所以,綰綰又咸魚了一天,好不快活。 直到比試那一天,已經是決賽了。 剩下的都是強者。 綰綰坐在觀眾席,聽到上面宣布: ——“渚洲安氏安別夜,對戰合道宗晏戎?!?/br> “比試正式開始!” 圓臺上,左邊,身著黑衣的青年抱著劍,眼瞳不帶絲毫感情,似凜冽的冰。 綰綰懵了一下,“他是安別夜?” 沒想到,那天在客棧后山遇到的男子,竟然是渚洲安氏最強的新秀安別夜。 據說他的破夜劍法十分了得,綰綰那天也見識過了,著實厲害,看來,晏戎遇到硬骨頭了。 臺上,安別夜懷里的劍發出清越嗡鳴。 “主人主人,說不定小仙女在看比賽哦,你一定要贏要帥氣要霸道,這樣小仙女才會迷上你嚶嚶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