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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根治,但是暫時壓制還是可以的,回頭她要再去藏書閣找找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法子,聽說渚洲安氏有座神秘的藏書閣,里面古籍包羅萬有,說不定就有辦法? 聞人越抬起手指擦拭唇角的血,忽然冷道:“你是誰?” 綰綰:“……” “你不記得我了?” 綰綰感覺像有人掐住她的咽喉,重重一捏。 這回竟然如此嚴重,連她都忘了? 綰綰扯了扯嘴角,“我是你師尊。” “師尊?” 聞人越緩緩走來,一把將綰綰拽入懷里,喉嚨滾動,“好久沒見過這么誘人的獵物了。” 綰綰:“……” 獵物? 她拿他當徒弟,他卻把她當作是獵物? 刑天:“阿綰冷靜啊冷靜,孩子還小,別把人打死了!” 綰綰拳頭硬了,低笑:“獵物?阿越,你真是太久沒收拾,想欺師滅祖了?” 聞人越舔了舔唇,“欺師滅祖?聽起來不錯,不如今日就試試?” 綰綰:“……” 刑天沒眼看了,“好吧,打死吧,別留著了。” 然后綰綰跟聞人越打起來了,整個山洞全塌了,塵土飛揚。 緊接著,兩人經(jīng)過的地方,寸草不生,摧枯折枝,山崩地裂。 轉(zhuǎn)眼間,地上劃出無數(shù)道縱橫溝壑,看起來可怕極了。 綰綰沒有手下留情,施展瞬發(fā)術(shù)法,趁聞人越躲閃之際,預(yù)判了他的軌跡,先一步牽制住他。 最后,綰綰用縛仙索把人縛住,再布下石陣困住他,當然,她也困在其中,作為陣眼,只要她還好好的,陣就不會破。 等一個時辰后,陣法會自動消彌。 屆時,她也已經(jīng)治好他了。 綰綰用刀柄敲了敲聞人越的腦袋,“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聞人越盯著她,冷呵:“不知,但知你是悍婦,天下第一悍婦。” 綰綰:“……” 悍婦是吧? 綰綰仰頭一笑,笑意卻不達眼角。 聞人越:“……” 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可惜被縛仙索捆住,動不了。 綰綰止了笑,上去就是一拳,“悍婦,我讓你悍婦,敢叫我悍婦,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悍婦……” 她雖然不溫柔嬌軟,不楚楚動人,不我見猶憐,總不至于悍婦吧? 以前人家談?wù)撉圄|女魔的時候,可是盛傳她沉魚落雁,性情清冷,像雪山之巔高嶺之花,又像地獄走來的無情修羅。 聞人越被打翻在地,赤紅的眼眸滿含陰鷙,“臭女人,待我解開束縛,定不會放過你。” 綰綰盤坐在一旁,掏出清心丹往他嘴里塞,幽幽道:“不放過我?呵呵,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等這該死的孽徒記起來他有多混賬,看看他如何反應(yīng)! 應(yīng)該很有趣吧? 聞人越偏過頭,厭惡道:“臭女人,你給我吃的什么?這么難吃!” 這臭小子,還挺沖的。 綰綰毫不含糊又給了他一拳:“毒藥,要不想毒發(fā)身亡就乖乖聽話,否則……” 她挑了挑眉,嫣紅唇瓣翹起,像極了話本里的惡毒大反派。 聞人越跟她對視半晌,聲音極冷道:“你如此惡毒的女人,是不會有人喜歡你的,除非那人瞎了眼。” 綰綰單手托著下巴,語氣淡淡:“是么?” 她目光流轉(zhuǎn),思緒紛飛。 上一輩子她一心修行,從不在意什么情情愛愛,大道路上遇到的強敵不斷,可是一直沒有遇到旁人嘴里的“道侶”,“心上人”,“知己”。 那時綰綰毫不在意,現(xiàn)在被聞人越這么一說,倒讓她往這方面想了,一想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真的沒有任何桃花…… 大家對她敬而遠之,避如蛇蝎,要不就是跟她斗個不死不休。 刑天急道:“不是這樣的,阿綰你還是很受歡迎的。 綰綰:“那為什么沒有一個人跟我說他喜歡我?” 刑天:“那是因為他們都不敢啊,要靠近阿綰你就已經(jīng)很難了,沒個化神期都沒臉見你,而且那些動過心思的天驕大能,很快修為又遠遠落后于你,更加沒有勇氣向你表達心意了。” 綰綰:“是這樣么?那你以前為何不說?” 刑天:“……” “額,這個,為了讓阿綰你潛心修煉,早日實現(xiàn)修真界第一的夙愿。” 好吧,這個理由綰綰接受了。 刑天安慰道:“其實也不是沒有人,不是有薄戮?我看他就挺鐘意你的。” ……薄戮。 死對頭。 換做以前綰綰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龍淵秘境那一遭,得知薄戮曾經(jīng)給她治傷,還偷吻了她,綰綰又不得不懷疑,死對頭似乎真的對她有意。 綰綰雙手抱住膝蓋,把頭枕在膝蓋上,開始懷疑人生。 如果死對頭喜歡她,為何每次交手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又為何每次氣得她要死? 綰綰想啊想,得出一個結(jié)論:死對頭有毛病。 誰要是像他那般去對待鐘意的人,絕對走不到一起。 正想得入神,一個身影撲過來,把綰綰壓在身下,扣住她的手腕,桎梏在身體兩側(cè)。 綰綰吃驚:“你竟然掙脫縛仙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