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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掙脫被船老大緊緊拽著的手臂,讓衙役上前檢查,確認他們都有氣是活人。縣令讓人給他們包扎傷口,之后都帶回了衙門。 這些人被帶走,縣令拷問每個人,問他們是誰派來的,要殺誰?每個人都茫然地看著他,全都說不記得了。 縣令頭疼,無論怎么拷打他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此事事關重大,在他要上報上級的時候,他們中一個人開口了,這個人像是他們的頭,其他人全聽他的。 他說的確不記得自己為什么在船上的,讓他給一人帶封信。縣令看到信上左相大人四個字吃驚不已,放棄了要上報的想法,給他們治了傷,好吃好喝供著。 平安回了義父家,義父住在一處偏僻的院落,他四處觀察并未發現有人跟蹤,放心地進了門。meimei扎著羊角辮,拿著一串糖葫蘆,見到平安高興地跑過來,奶聲奶氣地說。“哥哥抱。” 平安抱起meimei掀開門簾進了屋,一名女子正在做飯。“平安回來了,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 坑上的男子在編筐,這只筐已經快編好了,只差收口了。 “路上遇到點事,義母這是給meimei的。”他從懷里掏出用帕子包著的平安鎖。 女子在圍裙上擦干了手,接過長命鎖。“就說不讓你買,上山采那點山貨多不容易,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可不能再上山了。”這時女子發現這鎖不是空心的,居然是實心的,分量還很足,雖然是銀鎖,但對他們來說價值也不低,奇怪他賣那么點兒山貨的銀錢也不夠呀! 第三章失憶 平安只說碰到了個大方的買家,多給了不少銀錢。他走向編筐的男子,男子的臉上有一道傷疤,讓他看起來面目猙獰。 平安悄悄在義父耳邊說。“孩兒遇到縣主了。”男子聽后放下筐,讓他細細說來。他把這件事詳細講給義父聽。男子聽后思索片刻。“我知你報恩心切,可太沖動了,當時如果不是縣主身邊的高手,連你都會有危險。” “義父,是孩兒思慮不周,不過義父不知道縣主膽子有多大,她面對那些死尸居然一點也不害怕,根本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弱不禁風的,和安王殿下還真是天生一對。” 金玉的傳言他們早就聽說了,她做的事全是哄動天下的事,失蹤一年后救下英武侯,還被圣上封了縣主,要知道,只有大臣或是王侯貴族家的女兒才能被封縣主的。她一平民不但被封了縣主,安王殿下又對她不離不棄的,按照百姓的方式求娶震驚了天下的人。 金玉雇用了馬車,車里鋪了軟墊。婉兒從見過那血腥的一幕后就病了。高燒不退,睡的也不安穩,正睡著時突然夢魘大喊大叫。金玉手上多是治傷的藥,除了月夜香并沒有安神的藥。 婉兒這樣是因為過度驚嚇,不得以她們在下一個縣城停下來,金玉壓下心中的焦急,現在給婉兒看病重要。到了叫宋縣的小縣城,云兒去藥堂抓了藥熬好喂婉兒吃下,兩副藥下去婉兒的燒終于退了,她稍稍放下心。 再經過一個小鎮就到巫然的邊境了,她看著巫然的方向心中萬分焦急,不知則安現在怎么樣了?這一路走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月兒卻收到了則安儀仗隊里暗衛的傳信,說儀仗隊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就該惹人懷疑了,一直聯系不上他們的王爺,也聯系不上沈曜、暗影和暗風,他們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行動。 金玉為難,安王出使燕南天下皆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她想了想讓月兒給儀仗隊的暗衛傳信,謊稱王爺因水土不服生病,讓他們再撐幾日。 月兒說沒有王爺的印章她下不了令,金玉硬著頭皮說,就說王妃下的令,她這還沒過門的王妃也不知能不能讓他的人聽話。月兒很快將消息傳出來,第二日就收到了儀仗隊的回信,他們按她說的,在一個叫曲水的地方停了下來,對外謊稱王爺水土不服生了病。金玉沒想到他們居然聽了她的話。 婉兒這場病很重,歇了兩日臉上才有了點血色,但還是有些虛弱,剛能起身就要出發,說不能耽誤時間了,她心疼婉兒又待了一日。 第三日她們從宋縣出發,向著巫然的方向去了,在路上月兒收到了沈曜的信。金玉拿著信的手都是抖的,她顫抖著打開信,信上說他在巫然邊境靠近天盛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其他并未多說,只說讓她們到這里來找他們。 沈曜做事仔細,知道她擔心決不會吞吞吐吐的,難道是則安出了事?收到信她反而更加不安,一定是則安出了事。 還好那個小鎮離她們不算太遠,二兩時辰后她們趕著馬車到了小鎮。這里就是一個空鎮,土路被小草覆蓋,依稀能看出來是條路,四處散落的破爛房屋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放出巫然國師毒害國民的事后,巫然內亂了好長一段時間,殘酷的鎮壓下,為了能活下來的巫然人四處逃竄,本來人口就少,現在更少了。 遠遠看到沈曜的身影,他在前面等著她們。離得近了才發現沈曜狀態很不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臉色蒼白,失血過多的樣子。 “王妃。” “你怎么了?受傷了?” “屬下無事,有王妃給的藥,現在好多了。” 沈曜拒絕讓她把脈,只說自己沒事。金玉卻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沈曜武功高強,誰有這個本事將他傷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