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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福女寵后在線閱讀 - 第180頁

第180頁

    吳貴妃和薛令蓁面面相覷,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幾年前郭妃死的時(shí)候,六公主也不大,還未及笄呢,更何況郭妃也是她的養(yǎng)母啊,竟也能下得去手。那郭宜冉生得與郭妃有五六分的相似,若是六公主心里有鬼,想要除去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來自己心安、二來郭家的人死絕了,也不會(huì)有人再想著追查此事。

    可如今六公主在仙慈庵成了個(gè)活死人,時(shí)隔多年,哪還有什么證據(jù)存下?郭宜冉這般說,不過是想讓皇帝念著郭妃的一條命,饒了她自己的一條命。

    吳貴妃嘆了口氣:這其中,最無辜、最受罪的,還是了郭妃自己。

    薛令蓁轉(zhuǎn)身問道:那皇上是如何說的呢?

    六公主心狠手辣,皇帝是已經(jīng)親眼見識(shí)過的,郭宜冉說的話,也是有可能的,正好也說得通,六公主為何要對她下手。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皇帝也是半信半疑。

    張喜福道:皇上最后也是念著郭妃娘娘及其兄長當(dāng)年的情分上,饒了郭宜冉一命。只是命人毒啞了郭宜冉,削去了縣主封號(hào),貶入奴籍,賜給了安國公為奴妾。至于安國公,被打了十五杖,就罰回了家中禁閉。

    薛令蓁坐在一旁,不由垂眸,想起了初見郭宜冉時(shí),她尚還柔婉親切的樣子,心下一嘆。

    吳貴妃問道:榮惠和駙馬可曾有處罰?

    張喜福笑了笑:陛下只說了公主識(shí)人不清,罰了公主閉門思過幾日,抄寫佛經(jīng)為娘娘您祈福,駙馬并未受罰。

    吳貴妃安了安心,罰總比不罰好,罰了,就代表著皇帝和秦?zé)畈粫?huì)再追究此事,榮惠公主徹底從其中擺脫了干系。

    張喜福又將皇帝的賜下的補(bǔ)品一一送上,吳貴妃一笑,命裕秀去將東西收入了庫房中,懷里攬著薛令蓁,心中大安。

    薛令蓁笑了笑,道:娘娘這下心安了吧。公主無事的。皇上是公主的父親,素來寵愛公主。燁哥哥也是明事理的人,哪里會(huì)有什么遷怒顧忌的呢?

    吳貴妃笑道:都說蓁姐兒心細(xì),一言就說中了我的心結(jié)。我膝下只有榮惠一個(gè)寶貝女兒,最放不下的,也就是她了。

    如今也就一年多的功夫,蓁姐兒就該及笄了呀。宮中又該熱鬧了。吳貴妃摸了摸薛令蓁柔順的長發(fā),抬眼對站在一旁的裕秀道。

    薛令蓁眨了眨眼,道:我同陛下和燁哥哥說了的,及笄禮是要回家中辦的,我阿娘盼了好久的。貴妃娘娘是記錯(cuò)了吧。

    吳貴妃點(diǎn)了點(diǎn)她嬌俏的鼻尖,你個(gè)糊涂丫頭。女子十五歲及笄后,便可許配出嫁。你是還可以等幾年,可太孫可還能等?都二十三了。你也忍心讓你燁哥哥繼續(xù)等下去?

    薛令蓁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臉頰上一片羞紅,急忙起身道了聲告退,回了云容殿。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居然搞錯(cuò)了女主年齡,寫暈了~~

    第103章

    郡主回來了!咦,您的臉色怎么那么紅?正在吩咐著宮人整理東西的雪槿見了薛令蓁捂著臉回來了,迎上前,卻見她雪腮凝紅,一臉的害羞,不禁笑問道。

    裕秀被吳貴妃遣了過來看看薛令蓁,見她這般不好意思,輕笑著說了雪槿一句:莫要笑你家主子,來日小心責(zé)罰你。

    雪槿了然地福著身子應(yīng)了一聲,緩緩?fù)肆讼氯ァ?/br>
    裕秀拉過了薛令蓁,果然手心里都有些熱,小姑娘大方得體,果真提起了心上人就有些不一般。

    看來郡主日后還有的害羞呢。裕秀笑說,拍了拍薛令蓁的手,問了問她最近的身體狀況。

    裕秀道:郡主大了,轉(zhuǎn)眼也該是知道些事情的年紀(jì)。身子可不能馬虎,那些冷的、涼的東西可不能貪多,現(xiàn)在小日子還沒來,您還沒嘗過那個(gè)苦頭,要是真那樣痛了,還不知怎么難受呢。

    薛令蓁鄭重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上一世她還就被一個(gè)小小的月事,折騰得那幾天沒了精神,什么事情都干不成,這一輩子可不想再受罪了。

    待裕秀姑姑走了,薛令蓁閑著無事,又將裝著秦?zé)钔陙硭蛠砹说纳蕉Y的小木箱讓人收拾了出來,一一翻看了一下,手指停在一串香木手串上,薛令蓁不禁想到了那日秦?zé)顔査螘r(shí)能及笄,話里話外,她當(dāng)時(shí)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如今細(xì)細(xì)一想,莫不是他也是想快些成親?

    真是的。薛令蓁垂下眼眸,將手里拿著的香木手串又放回了箱子里,輕輕道了一句,纖白的手指絞在腰前,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又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事情,現(xiàn)在才知道害羞做什么。薛令蓁揉了揉自己嬌嫩的臉蛋,有些嫌棄自己,自秦?zé)罨貋?,臉紅羞澀、心跳加速,好像對她自己都是一種常事了。

    薛令蓁從梨花木雕纏枝榻上坐起身來,從坐榻靠背柜子里拿來了幾本賬冊,這都是前幾日羽衣閣和醫(yī)館托人送來的賬冊,雖都已經(jīng)有專人清查過一遍,她還是要在過一手,以防有遺漏之處。

    待到完全看了一遍,天色都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果真不想秦?zé)?,心思就靜了下來了。薛令蓁揉了揉手腕,拿起毛筆在有些錯(cuò)誤的賬目上修改一二,這才將賬冊重新收到了柜子里去。

    這時(shí),只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暡璞瓑嬄渌に榈穆曇?,薛令蓁嚇了一跳,毛筆一下子落到了桌案上,未干的墨水濺到了身上的衣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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