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我要她了
那漢子再覺得桂心不對,可這畢竟是他們的人,見景天真要殺她,立刻出手。 一時之間,樹葉紛落,劍影來往,林間破風之聲不絕于耳。 陸未在桂心驚呼那一聲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只是忙于挖樹,只跟海月說了一句“好像有人”,就接著干活了。 這會兒再聽聲音,竟然是打起來了,就趕緊把已經挖出來的樹苗,還有果子交給宛童,拽住海月往回跑。 結果一頭卻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抬眸一看,這不是他們家那個地主家的兒子他翼嘛。 “你怎么也來了,要陪我挖樹嗎?不過等會兒再來吧,我聽到下面好像有人在打架,我們先去看看。” 話沒說完,人已經錯開步往下走。 卻被李云平一下子拉住手臂,站立不穩,陸未再次撞到他的懷里。 “哎呀,你現在的胸怎么像鐵一樣,撞的我都暈了。”陸未抱怨,然后抬頭去看李云平的臉色。 然后她就一下子又撞進男人深潭一樣的眸底。 李云平的眼睛大多數時候都是平淡清冷的,可此時卻深邃沉郁,像一潭望不到底的池水,里面不經意間閃爍的碎芒,又讓他平添了幾分情愫,多少去了一些冷漠。 陸未看的呆了,也忘了自己頭疼,忘了山下的打斗。 直到再次聽到聲音,才一下子回神,臉頰騰一下子紅了起來,輕輕推一下李云平說:“討厭,誘惑人犯罪啊你。” 她拽住李云平袖子尋聲而去。 海月跟在他們身后,被塞了一嘴狗糧。 最可憐的是宛童,肩上扛著果子袋,手里還拿著挖出來的樹苗,嘴上也吃著狗糧。 滿心郁悶地走在最后面。 桂心和大漢的武力值并不高,景天一開始是念在他們是牛膝的手下,而且犯錯的只有一個人,所以他沒想著把大漢也殺了。 卻沒想到這兩個人聯手,一時間竟然把他牽制住。 不過也只是十招以內而已。 很快景天就把之前的交情放到一邊,劍尖橫直,往那個男人的身上刺去。 他是凌空而下,力氣和形勢都有利于自己,這一劍下去,那大漢絕對別想再活。 千鈞一發之際,離大漢最近的桂心,突然撲了出去,直接擋在了大漢的身上。 只聽“噗”的一聲,劍鋒刺破衣物,扎進了爬在地上的兩個人身上。 劍身埋入過半,上面刺穿了桂心肩胛,下面刺到了大漢的腹部。 也興好是桂心擋了一下,不然此時大漢應該已經血濺當場,回天無力了。 陸未他們趕到時,就看到這么一幕。 李云平一下子把她攬進懷里,并且用手掌幫她遮住眼睛:“景天會去處理的,我們走吧。” 他怕把自己的小女人嚇著,所以第一時間就是不讓她看到血腥的場面。 沒想到陸未卻一下子把他的手扒拉開,并且往前蹦跳幾步,看著地下的兩個人問:“怎么了,他們兩個是刺客嗎?要殺誰?” 她爬下去檢查那兩個人的傷口,又吆喝著景天說:“快想辦法給他們治傷啊,就算是刺客不是也要關到牢里去審審嗎? 比如他們背后的老大是誰,為什么要刺傷咱們? 你這么把他們殺死,是不是太大意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這夫人是不是哪兒不對勁啊? 她也不會武功啊,怎么對這種打殺的場面一點都不陌生,還要把人擼回去審問? 李云平的眸子更是深沉難測,他沒有再向前,只是清冷地站在那里,周身都圍著一股凜冽之氣,目光郁郁地看著話說個不停的陸未。 “噯,你們都愣著干什么,快救人啊。”陸未叫著站在一旁的景天,讓海月也過來,幫著她先把桂心扶了起來。 景天往李云平臉上看了一眼,沒得到具體指示,他就把劍收了起來,配合陸未給兩人上了藥,并且把傷口包扎了一下。 因為這樣的打斗,桂心臉上的妝扮就脫落一些,藏在發套里面的青絲也全部散開,雖沒有完全回恢到她在春香樓的樣子,但還是能看出幾分。 陸未圍著她仔細看了一遍,立刻跳起來去找李云平:“我去,李翼,你太招桃花了吧,人家花魁都從城內追到這里來了。 哦對了,她不是被那個肖大爺買走了嗎?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嗯哼哼,他們都是你的眼線,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要把這個美女收到府里去,像青黛一樣養起來?” 李云平看著她越說越離譜,本來高冷的不想搭理她,現在卻不得不出聲制止:“我沒那樣的心思,不然現在他們也不會這樣。” 陸未好像一下子想起來,此時兩人的處境:“哦哦哦,是哦,景天是要殺他們呢。 怎么了,你對他們不滿意嗎? 就算是不滿意,那也是你的人啊,怎么說殺就殺呢?” 李云平挑了一下眼角,看著小女人問:“不然怎樣?你不讓我養桃花,又不許殺他們,那還有別的方法嗎?” 陸未的大眼睛里立刻閃出光芒,眼珠靈動地轉了幾下,突然撲到李云平的身前說:“這樣吧,你既然不方便,那我要了,我幫你養著桃花,像這么美麗的,多看一眼,飯都能多吃一碗。” 海月,宛童,景天全部傻愣愣地盯著陸未。 他們剛才一定是耳朵出了問題,怎么會聽到這樣的話? 這是王妃的欲擒故縱之計嗎? 可是看她單純的模樣,好像又不是,那她養著這樣一個人干嗎? 連桂心都是一陣心驚。 她想過李云平會有家室,像他這么優秀的男子,有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 而桂心也沒想著要與那些室妾爭什么,她就是想伴在這個男人身邊,就算沒有名份也心甘情愿。 可眼前這個女人,她是什么身份,竟然在李爺要殺她情況下,把自己救了下來,還要養在身邊? 桂心仔細回憶前幾次見到李云平的情形,可惜那個時候她的眼里只有這個男人,根本沒留意到他身邊這個女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