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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穆皺著眉,臉上明顯帶著不悅,冷冷的瞪著阿福,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他聽到定遠侯夫人的丫鬟說,她可能會有麻煩,讓他想想辦法能不能讓她離開。誰知道他來到后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跟在小丫鬟的后面朝閣樓這邊來。本來他還以為她能聰明到跟小丫鬟爭吵下,或者拉扯下不進閣樓也好,誰知道這都沒有,她就那樣跟個愣頭青一樣,直愣愣的朝著閣樓走來了。 他氣的手都跟著顫抖了,偏偏對方一無所覺。那種感受,真真是抓耳撓腮也無法從他心中驅逐。 等他終于出手打暈了小丫鬟,要過來救她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讓身邊的丫鬟拿凳子敲他。 幸虧他的身手好,不然現在可能就會一臉的血站在她的對面了。 阿福后知后覺的發(fā)現厚穆生氣了,可是為什么生氣她又搞不清楚,只好耐心跟厚穆道:這里是長公主府,您應該不在邀請再說,就算在邀請之列,那也應該是在前院呆著,怎么會跑到后院來呢? 看著厚穆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她識趣的住了嘴,然后屈膝請安,低頭道:阿福謝過厚世叔的相救之恩。 不管如何,現在這個時候,道謝總是沒錯。 厚穆深深吸了口氣,目光落在阿福的身上。因為低著頭,便露出一截光潔白皙的脖頸。厚穆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脖頸的時候,他下意識就咽了咽口氣,等反應過來后,他臉上的冷意更濃了。 莫不是長時間沒碰過女色,連叫著自己世叔的世侄女也能有沖動不成? ☆、第五十六章 今日的天氣不好,天上連陽光都隱藏在云層后面,微風吹拂,阿福露在外面的脖頸突然一涼。她下意識抽了抽腦袋,這才反應自己正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縮脖子這種事情當真有失儀態(tài)。 她剛要抬頭去看厚穆的表情,就聽到厚穆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來:你在別人的宴會上,也是這樣隨便有人叫你就跟著別人離開的嗎? 自然不是。 她參加的宴會不多,更沒有人在宴會的時候這么叫過她。不過這次的事情她確實有錯,只不過她知道是陳明軒,所以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而已。 見阿福不答,厚穆的嘴角微抿,不悅的開口道:你知不知道,若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還是你打算,跟來人同歸于盡? 跟陳明軒同歸于盡? 阿福搖搖頭,道:不是的,厚世叔,我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坑害我。 然后呢?厚穆冷哼一聲道:然后就落入別人的圈套嗎? 厚穆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實在不該跟著阿福在這鬧脾氣,他伸手拍了拍阿福的頭,道:走吧,跟我離開,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那手摸在阿福的頭上時,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雖然厚穆是她的長輩,但是兩人的年紀實在相差不大,這摸頭,怎么感覺怎么別扭。 就在阿福遲疑的時候,厚穆轉過身看她:怎么?還不走? 阿福撇撇嘴,提了裙擺跟上去。既然厚世叔開口了,她還動什么腦子,跟著厚世叔的腳印往前走就是了。想到這里,阿福微微一怔,為什么會這么信任厚穆?甚至連她的父親她都沒有這么信任。 時間來不及她考慮,厚穆已經跑出了很遠的距離,阿福收整思緒,小跑著跟了上去。 厚穆似乎對長公主府十分熟悉,不過一刻鐘,三人就看到了后門的院門。院門口立著個婆子,走到了后門,那婆子依舊立在那里,阿福好奇的抬頭看過去,卻見那婆子是倚靠在墻上,頭仍然是仰著,好像在關注著門邊的一切。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她的眼睛是緊閉的。 楊柳也看到了,她嚇了一跳,看了看厚穆面無表情的臉,什么都不敢問。 打開門,外面有一輛馬車,馬車上的車夫看到門開了,瞬間跳下來跟厚穆行禮。 上去吧,長公主的事情交給我,他會把你帶到承恩伯府。厚穆對阿福揚了揚頭。 阿福抬頭看厚穆,問:那我母親那里? 厚穆擰了眉問她,她都把你賣了,你還關心她如何? 阿福趕緊搖頭,不敢再說什么,忙爬上馬車。 一路暢通無阻,阿福和楊柳兩人很快就到了承恩伯府的大門,門房看到阿?;貋?,還朝后面看了看,見沒有其它的馬車,他還有些納悶的搔了搔腦袋。 阿福不關注她,帶著楊柳到了槐院。 直到晚上,天色都暗了下來的時候,張氏才帶著蔡清萍和蔡清萍回到府里。到了府里也沒找阿福的麻煩,甚至連問阿福一句都沒有。如果不是石榴偷偷跑了跟阿福說話,她還真以為張氏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石榴偷偷跟阿福說,太太回來的時候,臉都黑了,陳mama跟太太說話,太太都不搭理。晚上的飯也沒吃,德哥兒的奶娘過去,都被陳mama給趕走了,說是太太累了一天,已經睡了。奴婢想去正屋伺候著,也被陳mama趕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奴婢聽到太太在偷偷的哭,也不知道為什么。 阿福也有些不清楚,問石榴道:你知道具體的原因嗎?太太有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