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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不認識什么人。 楊柳看出阿福有些心不在焉,擔心的問:姑娘可是擔心什么? 阿福回過神,看了看遠處的歡聲笑語,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她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只要長公主還想要臉 左前方有個小丫鬟急匆匆走過來,阿福頓時把話停住了。 小丫鬟到了阿福面前,屈膝行了禮,道:蔡大姑娘,我們夫人想要見見您,還請您移步。 楊柳往前走了一步,道:你家夫人是? 我家夫人是宣平侯夫人。小丫鬟道。 雖然阿福跟著京中女眷都不熟悉,但是關系倒還算清楚。這宣平侯夫人,正是長公主的兒媳。既然她要見自己,那說明事情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既然要搞這種把戲,那陳明軒也應該在長公主府了。 真不知道今年的春日宴,到底邀請了多少以前不曾邀請的人家。 阿福哂笑,站起身道:前面帶路吧。 是。小丫鬟屈了屈膝,率先走在前頭領路。 阿福第一次到長公主府,對府里的道路一點都不熟悉,跟在小丫鬟的身后七拐八繞,很快就到了間水上的閣樓。 閣樓建在水中,只有她面前的一道木板鋪成的回廊。 到了回廊前,小丫鬟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對阿福道:蔡大姑娘,我們夫人說讓您先去里面喝杯茶,她處理完前面的事情很快就過來。 阿福點點頭,走上了彎曲的水上回廊。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回頭,卻見那小丫鬟目光仍看著她和楊柳兩人,甚至在阿福推開門進去后,那丫鬟仍然沒有離開的跡象。 閣樓的擺設很是清雅,似乎應該是冬天沒有人住的緣故,周圍冷冷清清的,看起來頗為空蕩。 環(huán)視周圍一周,楊柳問道,姑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那丫鬟仍然在外面守著,必然不會讓她們輕易離開,若是一直待在這里,那一會有人來了,她們更是逃不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個什么法子,提前離開這個閣樓。 楊柳推開閣樓后面的窗戶,外面是平靜無波的水面。 阿福沒有說話,看了看屋內(nèi)的擺設,提起旁邊的椅子試了試,覺得實在是沉,她們兩個都是女子,長時間拿著肯定手酸。放下椅子后,她又去了旁邊的內(nèi)室。 內(nèi)室中間擺著矮榻和方凳,旁邊還有個多寶閣的架子,只不過架子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阿福扯了扯嘴角,一看都是好久沒人住的地方,那宣平侯夫人怎么都不可能在這里見客。真當她是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嗎? 拎了方凳出去遞給楊柳,道:一會有人進屋我去開門,你拿這個躲在門邊。 楊柳會意,接過方凳重重的點頭,道:放心吧,姑娘,交給我就行了。 突然外面響起咚得一聲響,主仆兩個相視一眼,朝著外面看去。只見那條長廊的盡頭,小丫鬟斜靠在回廊的木板上,頭耷拉著,一動不動。 阿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兩人因偷窺打開的門縫,便被一個黑影給遮住了。阿福下意識關上門,兩扇門合攏的時候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 阿福驚魂甫定,旁邊的楊柳臉上也帶著驚恐,她指指外面,小聲問阿福:是誰? 阿福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聲咚剛發(fā)生,兩人就湊到門邊去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再加上長廊曲折回繞,打暈小丫鬟再到這閣樓,怎么也得花費一點時間。可是那人卻仿佛瞬間就到了閣樓門前,如何能讓人不驚訝? 咚咚咚 正當兩人不敢置信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楊柳看了阿福一眼,然后伸手將方凳遞給阿福,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自己。 阿福明白,楊柳的意思是說,她去開門,讓阿福躲在門后拿凳子砸人。那樣就算是遇見了敵人,首當其中的也應該是她。 阿福不接凳子,推開面前的楊柳,上前幾步,手緊緊握住門把。 姑娘楊柳有些焦急,不肯站在旁邊。 阿福使勁瞪了她一眼,她才吸了吸氣,站在門后提起方凳準備好。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阿福握了握門把,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后屏住呼吸,猛然拉開了門。抬起頭看過去的時候,她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楊柳看著不對,上前兩步?jīng)_到阿福面前就要砸下去。 不過沒等她的凳子落下,直接就被一雙手將凳子抽走,哐得一聲丟到了旁邊的回廊上。 ??? 楊柳一時沒有回神,低頭就朝門外的人撞過去。 楊柳! 阿福急忙喊了一聲,堪堪叫住楊柳前沖的身子,見她身形不穩(wěn),忙伸出手摟住她的后腰。楊柳被這一沖一扯弄得腦子有點發(fā)漲,茫然的抬起頭,正看到來人皺眉不悅的瞪著她。 厚,厚 楊柳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到底什么都沒說出來。 阿福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屈身給厚穆請安,道:厚世叔,你怎么會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