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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里面就是法明大師。阿福停了一頓,才在小和尚的帶領下進入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的面積不大,除了中間桌子上擺放的佛像香爐還有木魚供果蒲團以外,只有一個矮榻外加矮榻上的方桌,方桌上放著茶壺和蓋著的茶盅,不過倒是很干凈。 小和尚將阿福讓到方桌上,給她倒了杯茶放在桌上,這才低頭念了句佛道:施主請用茶,小僧還需要去做事,施主有事就去大殿找小僧。 阿福也跟著合攏雙手,那先謝過小師傅了。 小和尚點了點頭出去,幫著阿福關上了房門。 屋內頓時就靜了下來。 阿福在房間內坐了一會,見張氏還是沒有出來叫自己,便有些坐不住了。她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能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若是沒能見到法明大師,她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阿福站起身,剛要打開門,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她一驚,立刻將門關上了。 那腳步停在她所在房間的門前。 會是誰? 阿福的心砰砰跳動起來。 她提起口氣,還沒有吐出來,門就被嘭的一聲推開,站在門邊的阿福被這推力撞的腳下一個踉蹌。還沒等她轉過臉,去看推門的人是誰,脖子就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掐住了。 那人扯住阿福的頭發,將她的頭抬起來。 阿福看到熟悉的面容,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帶著驚恐。 呵,認出我是誰了?身后的人低笑一聲,手中的力量加大,眼底卻沒有一丁點的笑意。 阿福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卻吐不出一句話。脖子被人掐著,呼吸開始變得艱難,眼睛似乎也開始充血,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 前世死亡的感覺重新襲來,她的世界開始變得昏暗。 阿福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阿福能感覺自己的指甲陷進他的血rou里,可是那人恍然未覺一般,仍是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福感覺再多一點時間,自己就會命喪黃泉。 咳咳 那人猛地松開手,退后一步,欣賞的看著委頓在地站不起身的阿福,然后蹲下身,抬起阿福的下巴,不逃了? 阿福睜開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面孔,整個人都不敢再動了。 屋內除了阿福氣息紊亂的呼吸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她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不說話也能讓自己恐懼,那周身的氣勢仿佛無限的壓迫過來,讓人呼吸都感覺困難。 淮安侯的手順著阿福的下巴摸到她的臉上,然后沿著臉觸到她的額頭,手上一動,阿福的頭就猛地抬起來。淮安侯就扯了嘴角露出笑容:安安穩穩的做你的新嫁娘,等著本侯娶你進府,千萬別動什么壞腦筋,否則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的下場。 阿福顫抖著雙唇說不話來。 淮安侯對阿福的反應十分滿意,還要說什么,外面就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淮安侯頓了頓,站起身,頗有些興致的看了阿福一眼,才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個人影,因為背著光,阿福只能看到似乎是穿著件長衫,衣袂飄飄,頗有幾分仙氣。 作者有話要說: 把男主拉出來溜溜~ ☆、見面(1) 那人停在門前,陽光照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格外的耐看。 身后有人跟上來,在他的身后停住腳步。 他的身姿未動,只是眼睛朝著房間內掃了一眼,因為看不到臉,連臉上的表情都無法捉摸,只見他向著淮安候的方向點了點頭,甚至都沒往阿福的身上掃一眼,抬腳就打算離開。 厚世叔!鬼使神差,阿福突然就喊出聲。 她原本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看到他身后跟上來的人時,福至心靈,頓時就曉得了。 前世拜見老伯爺的時候,阿福曾在老伯爺的門前看到過這個人。府里的婆子告訴她,這個是笙院那位世叔的隨從,沒想到時隔兩世,她竟然還能認出來。阿福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記憶力。 厚穆原本抬起的腳頓了頓,終是又踩到了地上。 看到落在地上的腳,阿福覺得自己一直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從她喊出厚世叔三個字時,淮安候陰郁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害怕厚穆會裝作沒聽見她的喊聲直接離開。那樣后果會怎么,她想都不敢想。 幸好,他最終還是停下來了。 阿福感覺到厚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頭還微微皺了皺,你是? 他身后的人就低了頭跟他解釋:承恩伯府的大姑娘,從小就被送到了族里,前兩天剛接來。 寥寥幾句,即說出了她的身份,又點明了她的處境。只有不受長輩待見的,才會被送到族里,即使接到京城,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為什么不受待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如果真的不懂事,也會先以教導為先,既然送到族里,那可能就跟這姑娘本身的性格無關了。 厚穆實在不想管太多,但是看到阿福希冀的目光,他又做不出抬腳就走的行為。 他頓了頓,又轉向旁邊的淮安候,目露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人。 那人又道:淮安候,圣上剛嘉封了二等侯的爵位。 --